暮色漫进揽月轩时，暖炉里新添的银霜炭正燃得旺，橘红火光映在江星柠裸露的后背上，将纱布边缘的淡粉色肌肤衬得愈发莹白。
裴锦离坐在榻边的矮凳上，手里捏着那瓶玉露膏，瓷瓶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指尖的发烫。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为江星柠上药，目光落在那道刚结痂的棍痕上，竟有些不敢抬手。
“姐姐，别紧张。”江星柠趴在软枕上，声音带着几分笑意，素色寝衣滑落至腰际，露出纤细却柔韧的腰线，“我不疼了，伤口已经长好了大半。”
她能感觉到裴锦离的犹豫，故意侧过头，眼底盛着烛火的光，像撒了把碎星。
裴锦离轻咳一声，避开她的视线，指尖沾了点青褐色药膏，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涂。
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刚触到皮肤时，江星柠轻轻颤了一下，裴锦离的手也跟着顿住，语气不自觉放软，“弄疼你了？”
“没有，是凉得舒服。”江星柠摇摇头，后背轻轻蹭了蹭软枕，无意间将腰线绷得更明显。
裴锦离的目光扫过那截雪白的肌肤，耳尖瞬间红了，手里的药膏差点洒在榻上。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女子的身体，江星柠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连结痂的伤口都透着种脆弱的美感，让她心跳莫名乱了节奏。
【恶女系统：宿主！您看哪里呢！专心上药！别忘了她是穿越者！您这眼神都快黏在她身上了！】
【恶女系统：而且您忘了惩罚机制？私自上药是偏离任务！】
话音刚落，裴锦离的心脏就传来一阵轻浅的刺痛，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远没有上次晕厥时那般猛烈。
她皱了皱眉，却没停下手，指尖继续将药膏涂匀，动作比刚才更轻，“忍忍，涂完就好了。”
这惩罚竟比预想中轻了太多，像是系统也在悄悄妥协。
江星柠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也能察觉到那抹若有若无的停顿。
她故意往裴锦离手边凑了凑，后背轻轻蹭过对方的指腹，声音放得更柔，“姐姐的手真软，比冬禧的还舒服。”
裴锦离的手猛地缩了一下，药膏蹭在纱布上，留下一小片青褐色痕迹。
她慌忙拧上瓷瓶塞子，语气带着几分慌乱，“涂、涂完了，我让春祺给你拿干净纱布。”
起身时差点撞翻矮凳，连背影都透着几分狼狈。
入夜后，江星柠果然留在了揽月轩。
两人合卧在一张榻上，中间隔着半臂距离，裴锦离背对着她，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温热气息，还有江星柠轻轻起伏的呼吸。
她本以为会睡不着，可白天上药时的疲惫混着轻浅的惩罚余痛，竟让她很快昏沉。
朦胧间，似乎有只温热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侧，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却没力气推开，只觉得那温度暖得让人安心。
【恶女系统：宿主！她碰您呢！快推开！您怎么还睡这么沉！惩罚机制怎么没让您疼醒啊！】
晨光透过窗纱时，裴锦离是被身后的动静弄醒的。
江星柠正轻轻挪着身子，似乎想避开她，却不小心将胳膊搭在了她的腰上。
裴锦离的身体瞬间僵住，能感觉到对方手臂上的薄茧蹭过寝衣，带着熟悉的微凉。
“姐姐醒了？”江星柠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连忙收回手，却不小心碰到裴锦离的手腕，“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裴锦离转过身，见她眼底还带着睡意，头发散乱地贴在脸颊上，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憨。
她别开视线，语气故作平淡，“该上药了，今天上完药，伤口应该就能结痂了。”
上药时，裴锦离明显熟练了些。指尖沾着药膏，顺着结痂的边缘轻轻涂抹，目光却忍不住在江星柠的后背上停留。
丹药的效果比预想中更好，原本深可见骨的棍痕已经缩成浅粉色的细条，周围的肌肤依旧雪白，连涂药膏的动作都变得顺畅。
“姐姐，你看什么呢？”江星柠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后背故意往她指尖顶了顶，“是不是觉得我皮肤好？”
裴锦离的指尖猛地一颤，药膏滴在榻上，她慌忙用帕子擦掉，耳尖红得能滴出血，“胡说什么，专心趴着。”
可目光再落回去时，却忍不住盯着那截腰线看。
江星柠的腰很细，手指圈住都有余裕，偏偏腰线以下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让她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恶女系统：宿主！您又走神了！这是上药！不是让您欣赏身材的！】
【恶女系统：而且...检测到惩罚机制强度又降了！刚才那下刺痛，比昨天还轻！这系统是不是出问题了？】
果然，心脏的刺痛如期而至，却只像风吹过般短暂，连眉头都不用皱就能忍过去。
裴锦离涂完最后一点药膏，伸手去撕新的纱布，指尖却不小心蹭到江星柠的腰侧。
对方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裴锦离的手像被烫到似的收回，连呼吸都乱了。
“姐姐，你手好烫。”江星柠侧过头，眼底带着笑意，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是不是暖炉太旺了？”
裴锦离抽回手，将纱布扔给她，“自己缠吧，我去倒杯水。”
转身时脚步都有些虚，心里却在纳闷，为什么每次靠近江星柠，惩罚就会变轻？又为什么，她会越来越在意这具身体的反应？
夜里合眠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自觉近了些。
江星柠的肩膀偶尔会碰到裴锦离的手臂，裴锦离却没再躲开，反而渐渐习惯了身边的温热气息。
这晚她睡得更沉，连系统偶尔的抱怨都没听见，只记得梦里有片温暖的光，像江星柠指尖的温度。
第三日的晨光格外柔和，江星柠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裴锦离的肩头。
不知何时，两人竟贴在了一起，裴锦离的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腰，呼吸均匀地落在她的发顶，带着淡淡的雪松香。
江星柠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小心翼翼地抬头，见裴锦离还在睡，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嘴角竟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
她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安稳，指尖轻轻碰了碰裴锦离的袖口，布料柔软得像云朵。
裴锦离是被腰间的轻碰弄醒的，睁开眼就对上江星柠亮晶晶的眸子，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连忙松开手臂，语气带着几分慌乱，“该、该上药了，今天应该就能拆纱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