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系统在裴锦离的脑海中不停地自言自语，像只嗡嗡作响的蜜蜂，可裴锦离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她目视着前方的路况，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其实从江星柠做出那记利落的手刀，展现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一面时，裴锦离就知道，江星柠身上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并非恶女系统所描述的那般，只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小白莲花。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就到达了高档公寓楼下。
裴锦离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径直往公寓楼里走。江星柠连忙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那两条湿透的毛巾。
直至进了公寓门，裴锦离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她径直走到浴室门口，推开浴室门就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留下江星柠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江星柠看着紧闭的浴室门，犹豫了片刻。
她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里那份忐忑又冒了出来。
她想了想，还是迈步走向浴室，轻轻推开了一条门缝。
浴室里氤氲着白色的雾气，裴锦离正背对着门口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
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江星柠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看呆了，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做什么。
【恶女系统：宿主，女主跟进来了！她想干什么啊？孤女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浴室这种地方，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恶女系统：不对不对，宿主您现在在洗澡呢，她进来干嘛？难道是想...嘿嘿，宿主，我懂了！】
裴锦离似乎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她没有回头，只是开口，声音在水声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有事？”
江星柠这才回过神来，脸颊微微发烫，连忙说道，“我、我想问问姐姐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裴锦离沉默了片刻，说道，“不用，出去。”
江星柠没有离开，反而反手“咔哒”一声反锁了浴室的门。
她一步步走向裴锦离，指尖勾住湿透的裙摆，缓缓褪下身上的衣服。
黑色长裙滑落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露出她白皙纤细的身体，水珠顺着脊椎的凹陷往下淌，像一串破碎的珍珠。
裴锦离正抬手抹掉脸上的水，忽然感觉腰身被一双略带冰冷的手臂环住。
紧接着，一片带着体温的柔软贴上她的后背，发潮的发丝带着樱花香气埋进她的颈窝，痒得她脊椎发麻。
“江星柠你好大的胆子！”裴锦离猛地握住环在腰间的手腕，用力向外扯，声音因愤怒而发颤。
背后传来一声呢喃，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姐姐别动好吗。”
裴锦离的动作骤然停住。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人喉咙滚动的震动，那温热的呼吸透过湿发渗进皮肤，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间沸腾。
她努力平复着胸腔里的起伏，身体却因为紧张微微颤抖，口中依旧冷冷地问，“你想干什么。”
江星柠埋在她颈窝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发闷的声音带着水汽，“姐姐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行吗？”
裴锦离呼吸一滞，指尖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
【恶女系统：不对啊宿主！您是恶毒女配，她是黑化女主！这哪是求原谅，分明是在求爱啊！剧情彻底跑偏了啊喂！】
混乱中，身后传来带着颤抖的抽泣声，像小猫爪子似的挠着裴锦离的神经，将她本就混乱的思绪搅得更乱。
她在心里疯狂默念：我是恶毒女配，要欺负女主，让她黑化...怎么撩着撩着，反倒是自己先栽了？
想到这里，裴锦离猛地回过神，用尽全身力气挣开束缚，拉开半步距离，反手一巴掌甩在江星柠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浴室里回荡，她怒斥道，“你怎么敢！”
江星柠被打得偏过头，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清晰的指印。
她隐藏在长发里的嘴角却微微扬起，抬手甩开碍事的湿发，反而拉住裴锦离还停留在半空的手，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贴在自己发烫的脸上。
她先吻了吻裴锦离的指尖，又用脸颊轻轻蹭着那片温热，声音低哑得像浸了酒，“姐姐的手...疼吗？”
又是这句话！
裴锦离倒吸一口冷气，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抽回手，指着门外的方向，声音都在发颤，“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江星柠却又上前一步，脚尖抵住她的脚尖，眼角还挂着未擦干的泪花。
抬眸时眼底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姐姐，我不相信你真的能拒绝我。”
裴锦离喉咙滚动着后退，江星柠便步步紧逼，直到她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瓷砖，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才终于停下。
“不是姐姐先招惹的我吗？”江星柠顺势将她圈在双臂与墙壁之间，指尖与她的十指紧紧交缠。
另一只手故意划过她红肿的唇瓣，“哪有人撩完人就跑的？”
她偏过头，用下巴点了点自己破掉的嘴角，那里还渗着血丝，“姐姐不该对我负责吗？”
裴锦离胸口剧烈起伏，花洒的热水浇在她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她强忍着身体里叫嚣的冲动，咬着牙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星柠的嘴角扬起一抹阴郁的笑，与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格格不入，“我当然知道。”
她又凑近几分，樱花香气混着水汽灌满裴锦离的鼻腔。
两人鼻尖相抵时，江星柠的视线落在她颤抖的唇上，故意用唇瓣轻轻蹭了蹭，“姐姐，要不要试着尝尝我的味道？”
裴锦离还想说什么，江星柠已经吻了上来。
柔软的唇瓣带着泪水的咸涩，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将所有拒绝都封在了喉咙里。
十指紧扣的手被按在冰冷的瓷砖上，另一只手则攥着她的手腕，按在自己滚烫的皮肤上。
【恶女系统：宿主！快醒醒！再这样下去就要违反人设了！剧情会彻底崩盘的啊！】
在系统的疯狂提醒下，裴锦离猛地回过神，积攒全身力气将江星柠狠狠推开。
“砰”的一声，江星柠猝不及防地跌坐在湿滑的瓷砖上，溅起一片水花。
二人同时大口喘着粗气，浴室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哗哗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