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和顾思甜手提野兔,兴高采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照出她们脸上洋溢的喜悦。
一路上,她们有说有笑,谈论着这次打猎的经历。
林晚棠兴奋地分享着她是如何发现野兔的踪迹,以及如何巧妙地将其捕获的。
顾思甜则对林晚棠的技巧赞叹不已,同时也为自己能参与其中感到开心。
好在这一路上,她们并没有再遇到像莫娇娇那样的奇葩。
莫娇娇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总是喜欢挑刺儿、找别人的麻烦。
与她相比,林晚棠和顾思甜之间的相处显得格外融洽和愉快。
当她们终于回到家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阳光洒在院子里,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林晚棠和顾思甜将野兔放在厨房的案板上,准备一起动手烹饪这道美味。
两人刚收拾好,就听见一阵自行车的铃声,接着就听见邮递员的声音。
“林晚棠在吗?”
“在的,我就是。”林晚棠听到邮递员的喊声,赶紧来到门外。
“有你的信。”
林晚棠接过邮递员递过来的信,道了谢,才拿着信转身回屋。
“晚棠,谁给你来信了?”
林晚棠看了看信封,上边的地址是黑省军区的。
“是黑省军区的信,也不知道是我大哥还是墨大哥的?”
“呦,是墨团长的信吧!”顾思甜揶揄道。
林晚棠把信放进屋里,“赶紧做饭吧,你想吃麻辣的兔子还是红烧的?”
“晚棠,我都想吃,怎么办?”
“那就一半红烧,一半麻辣,麻辣的中午吃,晚上吃红烧的。”
“行。”
林晚棠将野兔拎到槐木案板上,指尖捏住兔耳往后一扳,露出耳后青灰色的皮毛。
顾思甜攥着帕子躲在灶台后,只敢从指缝里看——刀刃贴着兔毛滑过,带起细碎绒毛,像割开一层灰扑扑的软缎。
“按住前爪。”林晚棠用膝盖抵住兔身,刀尖在兔爪根部划开十字口。
顾思甜闭着眼伸手,触到温热的兔毛时猛地缩手,却被林晚棠一把扣住手腕:“别怕,当它是块棉麻料子。”
刀刃顺着腿骨往上挑,兔皮渐渐翻卷开来,露出皮下淡粉的肌肉,沾着几根未刮净的细毛。
她忽然停刀,从围裙兜里摸出枚铜顶针套在食指上——这是用空间里的旧铜钱磨的,边缘滑溜溜。
指腹隔着顶针推压兔皮,只听“嗤啦”一声,背部的皮与肉分离开来,像揭开一张烤得酥脆的油饼。
顾思甜闻见铁锈味混着草腥气,喉间滚了滚,却见林晚棠将整张兔皮往竹筛上一铺,掌心抹了把盐:“晒干能给你缝个毛领,冬天进山不冻脖子。”
兔肉在案板上泛着润泽的光,林晚棠用刀尖挑去腿弯处的筋络,灶膛里的火旺起来,把她半张脸映得发红。
顾思甜忽然发现,那些沾着血的手指在兔皮上移动时,竟像在绣一幅素色的花,每一针都透着利落的温柔。
林晚棠抄起菜刀,刀刃斜压在兔脊骨上,手腕猛地发力——“咔嚓”声里,兔肉断成两截,骨茬间还连着丝筋膜。
顾思甜趴在案板边数块数,数到第十一块时咽了咽口水:“晚棠姐,麻辣的要多搁辣子不?”
她将半只兔子推到案板左侧,刀尖沿着肋骨划开,肥瘦相间的肉块便落进陶盆。
阳光穿过窗棂,在刀刃上跳成细碎金光,每一刀下去都带起细小血珠,溅在沾着盐粒的木案上。
“中午吃麻辣,得用山椒炒出糊辣壳,”她头也不抬,指尖捏住兔腿骨转了半圈,“晚上红烧就搁水炖,肉能酥到骨头里。”
分好的肉块堆成两座小山,左侧撒了把粗盐腌着,右侧泡在清水里去血水。
顾思甜蹲在灶前捅火,看林晚棠往瓦罐里丢八角桂皮,忽然指着她围裙上的血点笑:“晚棠,你像刚从胭脂铺打架回来。”
林晚棠甩了甩手上的水,往她鼻尖抹了粒花椒:“等会儿让你尝尝‘胭脂兔’啥滋味。”
灶上两口铁锅同时冒烟,一口爆香辣椒,一口煎着糖色。
兔肉在热油里滋滋作响,顾思甜揉着眼睛扇风,却见林晚棠将两半兔肉分别倒进不同的锅,火光映得她睫毛忽闪,像在给这顿美味施什么神奇的法术。
顾思甜踮着脚扒在灶台边,鼻尖几乎要碰到铁锅沿。
滚烫的热豆油裹着山椒、花椒在锅里炸出劈啪声,红亮的兔肉块一翻个,辣油就顺着肌理纹路往下淌,混着豆瓣酱的醇厚香气扑进她鼻子。
她喉咙动了动,慌忙用袖口蹭掉嘴角的口水,却把脸蹭成了花猫——左脸颊沾着粒花椒,右眼角还挂着点葱丝。
顾思甜吸溜了一口口水,“晚棠,看这样子,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小馋鬼,”林晚棠用锅铲敲了敲她手背,却在转身时往她嘴里塞了块刚出锅的兔腿肉。
辣油在舌尖炸开的瞬间,顾思甜眼睛猛地亮起来,辣得吸气却舍不得吐掉,含糊不清地嘟囔:“晚棠…这比县城上国营饭店做的还香!”
兔肉外焦里嫩,椒香裹着肉汁在齿间迸开,她边吸气边往灶膛里添柴,火光把贪吃的模样映在墙上,晃成个摇头晃脑的小影子。
“咱们先吃爆炒麻辣兔,红烧兔子得多炖一会,要不不入味儿。”
很快,爆炒麻辣兔就做好了,就着麻辣鲜香的味道,顾思甜连吃了两碗米饭。
吃完饭,收拾干净碗筷,两人决定休息一会儿再上山。
林晚棠缓缓地走进屋里,她走到桌子前,看到了那封刚刚邮递员送来的信。
信封上的字迹熟悉而亲切,她知道这一定是墨寒洲写来的。
她轻轻地拿起信封,仿佛它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手指摩挲着信封的边缘,感受着纸张的质感,然后小心翼翼地撕开了封口。
当她展开信纸,墨寒洲的字迹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写得工整而有力。
她仔细地阅读着信中的内容,果然如她所料,这封信是墨寒洲写来的。
信中说,她的哥哥去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墨寒洲在信中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等她哥哥回来后,他们会一起来看望她。
除了这些,墨寒洲还在信中倾诉了对她的深深思念。
他写道,自从分别后,他每天都会想起她,想念她的笑容、她的声音,甚至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说,这种思念之情越来越浓烈,让他无法抑制。
林晚棠读着这些文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能感受到墨寒洲对她的真挚情感,这种情感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柔和。
林晚棠打算下午上山,看看能不能再打两只野鸡,准备用鸡肉做点香辣酱给哥哥和墨寒洲邮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