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晨光透过破碎的云层,洒在满是残骸的街道上。林薇安蹲在老槐树下,指尖轻轻拂过树干上的狐形符文——符文的绿光比昨晚弱了些,像是在忌惮什么。顾宸曦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那枚被混沌之力附着的罗盘,淡蓝色的指针在刻度盘上疯狂打转,偶尔指向银河系边缘,又突然跳向相反方向,像被无形的手操控。
“罗盘肯定有问题。”顾宸曦的指尖划过罗盘边缘,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能量——那是混沌之力,和昨晚暗影炸弹里的能量截然不同,更隐蔽,也更危险,“自由守护者的检测设备说,罗盘里的混沌之力在慢慢吞噬指针的指引力,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找不到真正的封印点。”
林薇安起身,将文明核心项链贴在罗盘上,项链的金光闪烁了一下,指针暂时稳定在“NGc2237星云”的方向,却依旧带着细微的颤抖:“爸爸的笔记里提过这个星云,说那里是‘混沌之隙’,是远古封印的薄弱点。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混沌之力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找到目标。”
薇薇的眉头皱得很紧,她肯定在担心罗盘的误导。昨晚她为了做锚,凡心之力还没完全恢复,脸色一直很苍白。还有两个月零二十天,混沌之力就要突破封印了,我们不能在罗盘上浪费时间。必须尽快确认星云的情况,哪怕是陷阱,也要去看看——青岛的小屋还等着我们画完最后的阳台设计,不能让混沌之力毁了这一切。
自由守护者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指挥官的声音带着急促:“双脉传承者!紧急情况!NGc2237星云附近的‘阿尔法星球’突然失联,最后传回的画面里,整个星球被淡灰色的混沌能量覆盖,居民都变成了没有意识的傀儡!”
“傀儡?”林薇安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想起昨晚混沌能量球的净化过程,那能量能吞噬意识,和始祖的暗能量完全不同,“我们必须立刻去阿尔法星球!就算是陷阱,也要弄清楚混沌之力的能力,不然等它突破封印,整个银河系都会变成傀儡的世界!”
顾宸曦点点头,拉着她走向自由守护者的旗舰“曙光号”。舰桥内,小宇和小宇哥哥已经在等着了,小宇手里抱着一个修复好的能量探测器,脸上满是兴奋:“顾队!林小姐!这个探测器能检测混沌能量的浓度,还能暂时唤醒被控制的傀儡,我们一起去阿尔法星球!”
林薇安笑着摸了摸小宇的头,目光落在他胳膊的绷带——那是昨晚挡湮灭炮时留下的伤:“小宇,星球上很危险,你留在旗舰上帮忙监控,好不好?等我们解决了混沌之力,就带你去青岛看海。”
小宇刚想反驳,小宇哥哥就按住了他的肩膀:“听林小姐的,我们在旗舰上支援,比去星球上添乱有用。而且,你还要帮我们看着罗盘,说不定能找到混沌之力干扰的规律。”
曙光号缓缓升空,朝着阿尔法星球的方向疾驰。林薇安靠在舷窗边,看着外面快速掠过的星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槐木戒指——戒指的绿光偶尔会闪烁,像是在感应什么。顾宸曦走过来,将一件叠好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等确认了阿尔法星球的情况,我们就去青岛,先找块能建小屋的地,就算只画个轮廓,也算是离约定近了一步。”
“嗯。”林薇安靠在他怀里,看着他胸口的双脉长剑,剑鞘上的划痕是之前对抗联盟时留下的,“顾先生,你说混沌之力为什么要控制阿尔法星球?它明明可以直接摧毁,却要把居民变成傀儡,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顾宸曦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里满是思考:“可能是为了收集‘意识能量’。爸爸的笔记里说过,混沌之力以意识为食,傀儡越多,它的能量就越强。我们到了星球上,一定要先保护还没被控制的居民,不能让混沌之力壮大。”
顾先生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他昨晚为了引暗影炸弹,双脉能量透支得厉害,现在肯定还在疼。阿尔法星球的情况不明,混沌之力的能力也不清楚,我们这次去,说不定会遇到比始祖更危险的情况。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还想着青岛的约定,就一定能回来——我还要和他一起在老槐树下挂风铃,一起教“极光”捡贝壳,这些约定,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