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事吗?”霍瑾露小心翼翼地捧着叶淮南裹着纱布的左手,哭成了泪人儿。
“我哥也太没用了,怎么让你伤得这么重,没用的男人!”
“这话我等二爷从楼上下来就告诉他!”时景一边把药品收进药箱里,一边头也不抬地威胁道,“去!给哥哥削个苹果!哥哥考虑一下帮你保密。”
霍瑾露白了他一眼,丝毫没把这句威胁放在眼里,“哼!今天我回去就给你画个猫耳加黑丝!不对!渔网!”
“不是,你!”时景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活像受了内伤一样捂着胸口,“你别得意太早!我让老赵来收拾你!”
“略略略......”霍瑾露冲他做了个鬼脸,下巴扬得更高,气焰那叫一个嚣张,“你去啊!我今天画,明天出书,后天就给它做成动漫!”
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就像一把把无形的利箭插进时景的胸口,杀伤力太强,逼得他后退好几步。
时景颤颤巍巍地升起食指指着她,“你......你......”了半天,最终痛心疾首地竖起了大拇指,“算你狠!你赢了,我走,我走行了吧!”
时景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遍体鳞伤”的客厅。
叶淮南笑得肚子疼,他可太爱看这两人斗嘴了。
受伤的时景躲进了厨房,上来就给正在做饭的赵家阳肩上来了一拳,咬牙切齿地告状。
“死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都敢做禁漫了!你是没看见她刚刚嚣张成什么样子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真该收拾她了!我说真的!”
“什么东西,”最里面洗菜的俞骅探出头,“禁漫?”
赵家阳本来是奴役时景来厨房帮忙的,结果被他借着给叶淮南包扎的借口跑了,只好抓着俞骅进来帮忙。
“去去去,毛都没长齐呢,瞎打听什么!”时景顺手从刚洗好的菜里抽出一根黄瓜,然后倚在流理台上,泄愤似的咬得“咔嚓咔嚓”直响。
俞骅:“......”
切菜的赵家阳冷笑一声,一眼就看穿他诡计,“我才不想给你当枪使,你肯定是招惹她了。”
“我招惹她??!!”时景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声音都不受控制地拔高许多,“你站哪边的,我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把咱俩画成那样你是一点都不生气啊!”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赵家阳挑眉,笑得意味深长,“她又不会发出去,再说了,我是上面那个!该着急的是你吧。”
“......”时景抄起刚咬过的黄瓜就朝他砸了过去,“你滚吧!我现在就出去让她把你画成抖m!”
“你去啊!你出去我就给你打成筛子!”赵家阳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时景“啧”了一声,战术性后撤一步,语气却毫不示弱,“行,你有种,我看你根本不在乎,你是乐在其中吧!是不是单身久了,被人画成同人h漫,心里暗爽坏了吧!憋着对身体多不好啊,还是赶紧找个对象吧!”
“笃”的一声,赵家阳将菜刀立在案板上,随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时景吓得一个激灵,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怎么觉得,这一下原本是准备砍在自己身上的。
“看......什么看!好好做饭,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时景一秒也不敢多待,贴着墙边溜出去了。
赵家阳捡起时景扔下的半截黄瓜,扔进水槽里,低骂一声,“真是欠收拾!”
“确实挺欠揍的。”俞骅洗了洗手,顺手将手上的水甩了甩,一脸认同道,“我就没见过他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肚子心眼子跟蜂窝煤似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他迟早为他那肚子的心眼子付出代价!”
赵家阳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们认识好多年了,时景什么人他门儿清!
俞骅擦干了手,随口问起,“不过家阳哥,最近怎么不见明远哥啊?他很忙吗?我联系不上他,我有个工作上的事想咨询他一下,他在忙什么啊?”
赵家阳切菜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语气瞬间冷硬:“谁知道他在干什么,估计是被什么狐媚子迷了眼,失了心智吧!良心和脑子都喂了狗了!连是非对错都不分了!”
“啊?”俞骅眨了眨眼,一脸的茫然。
不是,怎么个事!
小团体闹矛盾了?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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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远!你什么意思!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你是想逼疯我吗!”
林嘉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出去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她那天从宋洲羽那里回来之后,李明远就一直限制自己外出。
起初是自己出去他必须跟着,渐渐的,他完全不让自己踏出房门一步!
她所有的手机和电脑都被没收了,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等死一样的被关在这里!
“嘉嘉,我们不是说过了吗,现在外面不安全。”李明远拖着疲惫的身体瘫坐在沙发上,眼底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笼罩下来,照得他面色发青,一身的颓败!
公司最近业绩不好,也许是二爷知道自己藏着林嘉,所以停了对公司的投资。
霍氏的撤资对公司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因为其他投资方一开始都是跟着霍氏一起投资的,没有霍氏,他们根本不会投资的。
所以在霍氏停止投资的同时,其他投资方都撤资了。
现在,他每天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渐渐衰落,却无能为力。
他能做的只有竭尽全力,让公司迟一些破产罢了。
公司一旦破产,他就养活不起李家,养活不起林嘉。
二爷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就已经无力招架了,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挽救,第一次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