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哥,叶哥?快醒醒!”
一大早关子于就跑叶淮南的房间里。
并不是他找死,这是叶淮南交代的!
因为,霍家的人来了。
叶哥之前说过,只要霍家的人来,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之前有一次他没有及时告诉他,他被骂的很惨,所以这次他不敢耽误。
叶淮南被他摇醒了,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叶哥,快点起来了,霍家的人来了,他们正在楼下等着呢。”
关子于也不等他有没有清醒,赶紧把他扶了起来,然后转身去拉开窗帘。
“啧。”一道刺眼的阳光晃得叶淮南眼前一片煞白,不由自主地眯成一条缝。
好久没睡懒觉了,头一次睡的这么安稳。
看着关子于在卧室里到处乱窜,他渐渐的清醒过来。
对了,他现在是叶淮南了,刚刚关子于说什么?
霍家的人来了?
谁?
霍江行吗?
就算是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叶淮南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发现关子于不仅把牙膏给他挤好了,就连洗脸用的洗面奶,还有三四瓶他不认识的小瓶子也贴心的打开了盖子。
“叶哥,”关子于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双手递给他。
叶淮南接了过来,说道:“以后不用这样,你先去帮我接待一下客人,给我五分钟。”
关子于:“好的,叶哥。”
叶淮南怕人等急了,没敢耽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下楼去了。
“叶先生休息的怎么样?”来的人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还不错。”叶淮南走到矮几前给自己倒杯水,余光看到男人面前茶水没有动过。
这个人好像不是霍家的人,昨晚在霍江行人物关系里好像没有这个人。
“叶先生,夫人请你过去一趟。”男人道。
叶先生?夫人?
叶淮南眉头微皱,很快就根据他的称呼判断出他的身份。
能这么称呼的,这人多半是霍家的管家或者司机。
叶淮南喝了口水,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说道:“很急吗?”
管家面无表情道:“夫人希望叶先生现在过去。”
“不能晚点吗?”关子于一副为叶淮南说话的样子,脸上有些怒色,“我们叶哥刚起来,还没吃早饭呢,霍夫人再着急,总不能不让人吃饭吧,哪有这样的!管家先生你先回去吧,等叶哥吃了饭我们再过去.....”
“小于,怎么说话的!”叶淮南及时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虽然接下来的话关子于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别看他一副为自己说话样子,其实都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呢。
关子于委屈地垂下头,“对不起叶哥,我错了。”
叶淮南没有搭理他,对管家说道:“当然现在过去,但请容许我换个衣服。”
管家道:“您请便。”
现在的霍夫人郝曼荷,并不是霍江行的亲生母亲,在霍江行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他的母亲苍婉清就病逝了,然后他的父亲在一个月之内就娶了现在的霍夫人。
有不少传言说是霍江行的父亲霍鸿光出轨,霍鸿光为了扶正小三,要和霍夫人离婚,霍夫人不同意,两人大吵了一架。
霍鸿光一气之下就把当时身怀六甲的霍夫人推下了楼梯,导致一尸两命,随后郝曼荷在一个月之内成了霍夫人,霍家权大势大无人敢说这件事。
直到霍江行成年后,把郝曼荷赶出了霍家,所以现在的霍夫人并不住在霍家的老宅,而是和霍鸿光住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
别墅不大,倒是气派,院子里种了不少名贵的树种,就连那几处假山都价值不菲,整个院子的设计也是出自名家之手,总结一下就是两个字。
有钱!
这是叶淮南看到这所别墅的第一印象。
叶淮南看的出神,管家催促道:“叶先生,夫人在里面等你。”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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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荷啊,这叶淮南会不会不来了?你看这都能吃晚饭了,你这个儿媳妇会不会不把你放在眼里啊?”周美凤边说边晃动着戴满宝石戒指的手。
那夸张的栗棕色大波浪卷发,艳丽的玫红色口红,以及微胖身材穿着紧身旗袍,再搭配貂皮披肩,浑身上下只透露出两个字“富态”!
虽然现在不是盛夏,但是四月,她也不嫌热。
周美凤故意摸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嘴角得意地上扬,“不是我说你,这当婆婆的就要好好管教儿媳妇,要让他们知道这个家谁说得算,这婆婆的架子可是要时时刻刻地端着,你要是太心软,他们就能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你看看我家青梦,现在对我可是恭恭敬敬,我说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她越说越得意,嘴角地笑容更是抑制不住。
“一个男儿媳妇,一个女儿媳妇,怎么能一样呢,人家叶家虽然比不上霍家,但是在京城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了,怎么能像你们家青梦,那样一般的家庭,无娘家人能撑腰。”林淑媛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眼底有几分轻蔑。
银灰色盘发,金丝边框的眼镜,一袭白色长裙,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十足,保养得当,眼神十分锐利,嘴角总是挂着不易察觉的冷笑。
周美凤的瞬间僵硬,几分怒色浮上了脸,“那总不能让儿媳妇骑在我们这些当婆婆的头上耀武扬威吧,你又没儿媳妇,你懂什么!”
“唉,”郝曼荷长叹一口气,精致的妆容都似乎无法遮掩她的伤感,眉眼之间流露出的委屈让人同情,“美凤,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我是后妈,和你们这些做亲妈的不一样,这么多年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到江行不开心,你是没看见,我送去的东西他不要,逢年过节的,我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我哪敢调教他的媳妇,恭恭敬敬的请人来吃顿饭,说不定人家都不会给我好脸色。”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哗哗哗”的往下流,心里越发的委屈,诉苦道:“这么多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成年的第一天就把我从老宅赶出来了,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有什么错!我宁愿我们家霍鸿光是个普通人。”
“好了好了,不提那些伤心事了。”林淑媛轻缓地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年轻人的想法总是和咱们不一样,我们管的太多,会讨人嫌的,日子是好是坏让他们自己过,反正最后也赖不在你头上,少管一点也好,只要他们不折腾在你眼前来就行,你清清静静的过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