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日,蹴鞠场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
今年的比赛比往年热闹百倍,原因当然是西门庆与武大郎的赌约。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争夺冠军,更是两家糕饼行之间的一场生死赌局!
一声锣响,西门庆的队伍率先入场。
于春、段绵纱、青聂钺等六人,依旧穿着传统的蹴鞠短褂,眼神凶狠,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戾气,仿佛六头择人而噬的恶狼。
他们活动着筋骨,目光时不时扫向武记队伍的入场口,充满了轻蔑与残忍。
西门庆本人坐在场边特设的凉棚下,摇着折扇,嘴角噙着冷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他身边站着应伯爵等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哐——!”
又一声锣响,武记的队伍入场了!
依旧是那身引人注目的靛蓝色紧身队服和怪模怪样的“追风战靴”。
不过今天,武记队伍的阵容比往日更加引人遐想——前面是球员,中间依旧是拉拉队,最后面,居然跟着四位身披宽大及地灰色长袍、头戴兜帽的身影。
虽然袍子将她们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但那隐约勾勒出的窈窕体态,以及袍角偶尔晃动时一闪而过的靓丽鞋尖,已足够让眼尖的人浮想联翩。
“哗——!”
场边顿时起了骚动。
“那四个是谁?怎么还蒙着?”
“看身段……莫非是女子?”
“武大郎搞什么名堂?”
“神神秘秘的,搞不好是什么奇招!”
“看着吧,这武大郎每次总能搞出点花样,我看今天的比赛,有看头!”
……
议论声、猜测声响成一片。
西门庆先是一愣,随即嗤笑出声:“装神弄鬼!死到临头还想这些歪门邪道!”
于春等人也注意到了那四个神秘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本能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寻常,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就在双方队员在场地两边列队,李知县大声朗读开场致辞,无非是些场面话。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知县身上,无人察觉一个矮小灵活的身影,如同泥鳅般混入了西门庆队伍身后的家丁人群中。
正是时迁!
他手中捏着那支特制的细毛软刷,刷头上蘸满了无色无味却效果惊人的“印度神油”。他屏息凝神,眼神锐利,如同寻找猎物的鹰隼。趁着于春、段绵纱等人看向李知县的刹那,时迁动了!
他身形如鬼魅,脚步轻盈如猫,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行而过,借助家丁们身影的遮挡,完美地隐匿了行迹。
唰!唰!唰!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他用那细毛刷,在于春、段绵纱、青聂钺等六名主力的裤裆关键部位由下而上轻轻一扫,以极其轻柔迅捷的手法,飞快地各抹了一下!力道控制得妙到毫巅,如同柳絮拂过。
那六人只觉胯下似乎被风吹过,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凉,他们只觉得是一阵秋风吹过,无一人警觉有异!
时迁一击得手,毫不恋战,立刻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消失在人群中,深藏功与名。
“哐——!”
裁判敲响铜锣,李知县宣布决赛正式开始!
西门记一开球,便如饿狼出笼,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他们根本不像是在踢球,更像是冲着人去的!
于春带着球,却不急于进攻,他看准身侧的郓哥儿,沉着肩膀狠狠撞去!郓哥儿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脚下一盘,球权易主。
郓哥儿并不带球,足尖一点传给边线上的玳安。
玳安刚停住球,段绵纱迅速逼近,一个转身肘刀带着风地砸向玳安的面门!
玳安一惊,迅速朝后倒去,肘刀擦着鼻尖而过,好在阿迪达斯球鞋抓地力极强,玳安右脚弯曲,左脚一拨,足球直塞中路吕茅。
球一到吕茅脚下,西门记六个人瞬间眼睛发亮——那可是行走的一百五十两白银啊!
青聂钺不带一丝犹豫,一记迅猛的滑铲直接瞄准了吕茅的脚踝飞了过去,鞋底上闪着寒光,分明是加了料的!
“卑鄙!”
“这哪是踢球?分明是打人!”
场边观众看得分明,顿时嘘声四起,怒斥声不绝于耳。
另外几人也不甘落后,迅速围了过来,肘子膝盖铁蹄全部朝吕茅招呼过去。
“我靠!”
吕茅一声惊呼,在他们形成合围之前做了个惊掉下巴的动作。
只见吕茅一个半蹲,“追风战靴”轻轻一弹,一个轻灵的跳跃,跳出圈外直接让出了脚下的球。
青聂钺直接铲起一大片草皮,其他人的损招也纷纷落空。
“嘘……”
看台上传来一阵嘘声。
不是!
这是蹴鞠比赛啊,武大郎直接就把球让了出去?
然而这还没完,吕茅站在包围圈外,非常绅士的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西门记的球员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吕茅,又看向脚下的球,一时间竟摸不着头脑。
武大郎没控着球,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去铲他吧!
“先进球,保证不败,再找机会废了他!”
于春一声令下,西门记众人开始带球组织进攻。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于春刚把球踩到脚下准备进攻,脚下突然一个打滑,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模样颇为狼狈!
“嗯?”
于春自己都愣住了,感觉大腿根部传来一阵异样的灼热感,那东西不受控制地抬头了。
紧接着,段绵纱在蓄力准备跑位时,原本绷紧的腰腹和腿部肌肉,因为那里莫名的勃起,协调性突然失衡,脚步瞬间变得虚浮不稳。
青聂钺最惨,他蓄力最猛,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刚冲出去一半,却发现丹田突然一热,核心力量骤然消散!
那凶狠的冲刺顿时变了味,动作扭曲变形,像个笨拙的企鹅一样在草地上滑稽地滚出去老远,引得全场爆发出哄堂大笑!
“怎么回事?西门庆队今天集体脚软了?”
“看着怪模怪样的,是昨晚在丽春院把力气都用光了吗?”
“活该!让他们再横!”
西门庆在场边看得眉头紧锁,忍不住站起来大吼。
“于春!段绵纱!你们他妈没吃饭吗?!都给老子硬起来!”
硬起来?
他们都希望软下去!
于春等人满脸涨红,有苦说不出。
裤裆里那种不受控制的爆发感越来越明显,他们平日里都是街上混的,最看中的就是面子,如今在场上这般窘态,如何还能专心踢球。
于春无奈之下一脚将球勉强踢到了段棉纱脚下,段棉纱捂着裤裆有口难言,那地方从来没有如此坚硬过,只得弓着腰又把球踢给了青聂钺。
青聂钺那边情况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捂着腹股沟向前带了两步,又把球传回中路的于春脚下。
“射门啊!给我干什么?”
于春嘴里忍不住抱怨。
抬头一看却发现面前是一片开阔地,直通武记球门!
这时候再不射门怕是说不过去了。
于春强行压下丹田处的邪火,忍着不适,调整步伐,就要起脚大力抽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冷静观察的吕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朝着武记球门后方,那四位依旧披着灰色长袍的身影,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
信号发出!
下一刻,令全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