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峰脸色难看地将前面的几人拨开,直面吴邑白。
要说这三人里他最讨厌谁,那吴邑白必定是排名第一的。
“怎么,难道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打得过我们四个?”说着,孙晓峰看向吴邑白握着剑的手。
吴邑白的手有些发颤,这是他第一次拿着剑对准其他人,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虽然他现在确实非常紧张,但是吴邑白还是稳稳地握住了手里的剑,牢牢地将身后的俩人挡住。
“就算我打不过,你们也休想再欺负轻羽哥,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孙晓峰听到吴邑白的,嘲讽地大笑起来。
“你都自己站出来了,我干嘛还要找无关紧要的人的麻烦?你以为他是因为什么挨打的?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一直缩在房间里不出来,我找他干嘛?”
吴邑白听到对方的话,有些懵了:“因为我?”
“对!就是你,你凭什么和逍遥峰的弟子走得这么近?你有什么?你凭什么!”
孙晓峰越想越气,他真的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差了哪里,李秋晨就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却将这个小屁孩护得死死的。
“凭什么?凭那个姓李的喜欢呗。”景润峰带着剑宗的弟子刚踏入客栈,就听到孙晓峰的话,顺嘴回了一句。
“你放……”孙晓峰刚想骂回他的人,结果一转就对上了景润峰似笑非笑的眼神。
“师兄好。”
孙晓峰一看是剑宗的内门弟子来了,立马低头问好,四个跟班见状,也连忙跟着问好。
“哎,别,我可不是你们师兄。”景润峰直接阻止了几人。
昨天之前可能还是不好说,但是今天能去参加考核的人已经定下来了。
而很明显的是,眼前的这几人并没有那个资格了。
可惜的是,但凡他们多忍一天,兴许就能有机会了。
几人不解地看向景润峰,并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考核都还没开始,他们每个人都应该是有可能加入剑宗的,为什么对方说得这么绝对?
景润峰没管几人得反应,而是让人将所有的人都叫了出来。
吴邑白认出了景润峰,但是他并没有上去套近乎,对方现在正在干活呢,不能打扰到人家的。
主要是他害怕景润峰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
不过景润峰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吴邑白?这可是李秋晨预定了好久的弟子啊!
而且他还时不时地就收到李秋晨的,帮忙照顾这个小孩的信息。
不过他都是在后面偷偷看的,并不出现了吴邑白的面前,所以吴邑白对他是不熟悉,但是他对吴邑白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包括这次,原本也不需要他一个内门弟子过来接这群小屁孩,但是因为有李秋晨的求助,所以他还是出现在这里了。
这半个月,他一直都在偷偷观察这些人的反应,并且将那些不合格的人都标记上了,等下回剑宗的时候,是不会再带上他们了。
这些人需要在客栈等待那些去参加考核失败的,等考核结束之后,会有专门负责的人送他们回家。
当然要是他们有其他的宗门想进的话,剑宗可以安排弟子送过去,但是只负责送到地方,其余的是不会再管的。
景润峰对着吴邑白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认识对方,也没有和对方搭话。
他现在可是考官,要是被其他人误会他给吴邑白开了后门,那李秋晨回来可就要说他了。
虽然他还是不懂,为什么对方一意孤行,一定要让吴邑白按着流程来……
一听剑宗的人终于来了,众人的动作还是很迅速的。
很快,客栈里就站满了人,就连楼梯过道上都是人了。
景润峰将众人带到了城外的飞舟前,拿着一本账簿念了起来。
“宋城,青玉县,青草村,吴邑白。”
吴邑白不明所以,走到了景润峰的面前。
景润峰在桌子上放了一块测骨石,眼神示意对方拿起来。
吴邑白听话的将测骨石抓了手里,测骨石发出了蓝、绿色的光芒。
景润峰点点头,在账簿上打了个勾。
“好了,你先上去吧。”
吴邑白放下测骨石,先行上飞舟去了。
“下一个,白城,清明县,蓝轻羽。”
蓝轻羽有些紧张,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好像自己还没有测过灵根,稀里糊涂的就跟着李秋晨走了……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晚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将测骨石握在了手里。
好在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测骨石散发出了棕色的光芒。
景润峰在账簿上补记下了蓝轻羽的信息,点头让对方上去了。
正在偷窥的秋瑾矾满意地点点头,果然,逍遥师叔教出来的徒弟就是不一样,这眼光,真毒辣。
蓝轻羽之后是蓝清雅,蓝清雅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情,她还以为自己就是过来陪她哥的。
不过既然已经叫到她了,那她还是上去一下好了。
“咦?”
蓝清雅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手,只见手里的测骨石散发出了棕、绿色的光芒。
正在和秋瑾矾一起偷窥的赵雪儿,对秋瑾矾刚才的话表示赞同。
李秋晨这眼光确实毒辣,看她这不是也白嫖了一个徒弟?
景润峰继续在账簿上补记录。
一抬头,就见小姑娘还在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由好笑道:“别看了,快上去吧,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呢。”
蓝清雅连忙不好意思地将测骨石放到了桌面上,小跑两步来到了蓝轻羽的身边。
蓝轻羽怜爱地摸了摸蓝清雅的脑袋,原本他还担心自己去修仙了,蓝清雅怎么办呢,现在是不用再担心了。
后面的就快多了,只要叫到人,上来握一下测骨石,然后景润峰打个勾就行。
很快,大约三分之二的人都站在飞舟上了。
景润峰拿起账簿仔细核对了一下,就起身吩咐众人准备出发了。
这下子,还在等着对方念到自己名字的众人坐不住了。
“啊?等等,等等,这就走了?”
“等下,我们还没上去啊?刚才没有念到我名字啊?”
“对啊,我们呢?那我们呢?我们是要等下一批吗?”
景润峰眼神冰冷地看向发出疑问的人,道:“没有下一批。为什么没有自己,我想你们心里应该有点数。”
然后,也不再理会下面还在抗议的众人,直接让人运行起飞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