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头看向鲁武,鲁达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在鲁武头上。
“怎么还我,我的?太祖爷爷教你的都忘了?”
鲁武面露尴尬之色,在太祖爷爷的期待注视下,才勉为其难的说道。
“太祖爷爷,有人欺辱洒家的师叔和师妹,还请太祖爷爷做主!”
“哇呀呀呀!”
鲁达手摸光头,气的双脚乱跳。
“当真是气煞我也!小武宽心,看俺一个个超度了他们!”
韩五虎不敢等了,总觉得这和尚要搞事情。
撒腿就跑向一个躲在最后石柱上,皮肤黝黑,相貌平平的虚影身前。
两腿一软就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韩厉老祖,外侄请您主持公道啊!”
青竹剑帝韩厉,出身凡世,却靠着自身的努力一步步进入大帝境。
和韩五虎还真有点勾肩搭背的远房亲戚。
也是韩五虎在长老会中的最大依靠。
“老祖,昨日韩家一千余口,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我的太孙儿韩梦龙,出生时天降异象啊。那是外侄的心头肉啊,还没满月就被活活摔死了!可残剑峰一脉,却污蔑是外侄自灭满门,欺人太甚,万不能忍,请老祖做主啊!”
这边韩五虎哭嚎半天,那边金香玉也跑到一根石柱前。
“爹,就是那老登,欺负你未来女婿。你说怎么办吧?”
本来端坐石柱之上的至富剑圣金方孔,此刻看样子恨不得爬下柱子来。
满脸堆笑的问道。
“乖囡囡呦,有心上人了?咋子不跟爹爹说咧?你阿娘还挂记着咧,快给爹爹看看,是哪个青年才俊入了我家囡囡的大眼……”
顺着金香玉的手指一看,金方孔老脸立马耷拉下来了。
“还是那魏渊瓜怂?囡囡你咋子就忘不了他了捏?那就是个没情义的,当年差点把你给杀喽。”
小脚一踹石柱,金香玉不干了。
“金方孔,你咋子说话呢?人家不是为了救咱咧?你咋这样子无情无义,我不要你这个爹喽。”
一和自己父亲说话,金香玉也无意识的用上了家乡话。
蹲在地上抱住双腿就要哭。
“哎呀,囡囡,可不敢说不要爹爹,爹爹和你阿娘就你这么一个乖女儿,你不要爹,爹咋子办咧?爹是怕你吃亏,那魏渊是啥子样人,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太狠喽。咱家那么富有,你找啥样子的找不到嘛?”
金香玉靠在石柱上,一下一下的拿后背撞着石柱。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相中他咧,他又变年轻咧你看噻,我都是老姑娘咧,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一辈子不嫁人嘞。”
“囡囡莫撞,莫撞,撞疼咧可不得了,爹爹不是不同意,可爹爹也打不过那个韩老魔咧,他可是大帝哟。”
“我不管,那你就把娘,把二爷,三太祖奶奶都叫出来噻,反正魏渊要是受了欺负,我就不活咧!”
那边的鲁达虽然也不过是圣人境,但却丝毫不惧。
大步向前,扬着脖子质问道。
“怎么着,韩老六,你要当出头鸟是吧?”
韩厉微眯双眼,淡然开口。
“修行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修心养性。本帝这次降临,是要剑宗为我再寻一些噬金虫群和极品灵石。本帝还有八个秘境,三场交易大会要去,实在没时间理会宗内的是是非非啊。”
鲁达暗松了口气。
韩厉此人实力强劲,修为精深,更兼心狠手辣,做事果决。
属于很难惹的那类人。
不过此人生性谨慎,极善于明哲保身。
就看今日站位就可知晓。
不过十几个长老意念降临,哪怕一字排开也是够得。
他却直接躲在了人后。
所以只要不是触犯他的自身利益,他一般是不会出手的。
韩五虎听了韩厉的话却懵了。
眼见韩厉当真无动于衷,赶忙起身又奔向了另一个石柱。
“师祖,师祖啊!悬剑峰刺剑流传人韩五虎,求师祖做主啊!”
骊珠剑圣陈是一,出身悬剑峰,恰好是韩五虎这一门的师祖。
与韩厉不同,陈是一和韩五虎的关系匪浅,曾经还亲手教导过韩五虎。
“五虎起身,是非功过,众位长老自会辨明,宗主,还请讲清原委。”
察觉到陈是一有意插手此事,鲁达扭着脖子说道。
“陈是一,就算韩老六不管事,还有诛仙剑帝张笑凡在,轮不到你来讲道理吧?”
被如此抢白,陈是一却不恼火,很是平静的垂下了眼眸。
一下子让鲁达有了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不满的转身,扯起太孙鲁武边走边嘀咕。
“一肚子算计装什么老实人。还陈是一,还不如叫陈是零呢。”
不经世事的鲁武天真的问道。
“太祖爷爷,为什么要叫陈是零啊?”
“因为有一就有零啊。”
诛仙剑帝张笑凡憋着笑意白了鲁达一眼,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
“就按陈长老所言,宗主,请先说明发生何事吧。”
剑不归应声答道,将韩家被灭门,残剑峰弟子被陷害,以及宁清欢的指控和盘托出。
“各位太祖长老,此事不仅关系附属韩家的血海深仇,更严重影响了剑宗的内部稳定,若不能妥善处理,恐怕将会酿出大祸,因此剑不归才斗胆,请出长老会定夺。”
张笑凡先看韩五虎。
“韩首座,你可有话想说。”
韩五虎声泪俱下的跪爬到张笑凡的显圣石前。
“诛仙老祖明鉴,就算他残剑峰被人陷害是真,又与我何干?魏渊和宁清欢无的放矢,攀诬与我。甚至胡言乱语道是我自己屠了韩氏亲族,奇耻大辱晚辈实在无法容忍!我!我……”
话未说完,便已泣不成声。
“魏渊,你又有何话说?”
魏渊不紧不慢的让出身后一人。
“张大帝,此人是残剑峰五行堂水沝淼长老,刚刚从地宫峰赶回。昨日之战的尸首都在,其中合道境之上,有半数修士皆是韩家人,各位太祖长老可随时派人去查看。”
“不仅如此,青玄宗弟子虽然全被剿灭,可青玄宗宗主李飞鸿被我废了修为带回了问心堂,我已让人前往押解过来,他应该可以指正是谁让青玄宗设下陷阱吧?你说呢,韩首座?”
“还有燕家残党,我虽已经前往燕家复仇,但并未赶尽杀绝。我相信剩下的燕家人中,总有人知道他们家族是与谁合作吧?”
“如若各位太祖长老还不相信,铸剑峰委托任务之人,功善峰指派任务之人,魏渊也都派人去找了,各位长老们可当面询问。”
“最重要的是,设伏的主谋曾亲自与魏渊交手,并用刺剑流的隐杀法门重伤于我,那时流露出的灵气气息刻骨铭心,魏渊怎么可能认不出我们的韩首座!”
“你血口喷人!魏渊!隐杀法门专攻要害,你说被隐杀重伤,又是怎么活过来的?难道你有能起死回生的法器?”
闻听有这样的法器,隐于人后的大帝韩厉眼睛顿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