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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小院是洪水过后少数还幸存的建筑之一,它整体结构完好,现在还隐隐传出孩子们的笑闹声。

任映真推开门,院内和院外鲜明对比,虽然还残留泥水干涸的印记,但院内大部分地方已经被清扫干净。一群半大孩子正围在徐晓思旁边,她蹲在一个临时用碎砖和泥巴搭起来的小土灶边上。

“映真,你们回来啦。”她脸上沾了点柴灰,显得有几分滑稽,又看任映真身后跟着个陌生小孩:“这是……?”

“我弟弟,任映光。”

“哦,小光弟弟。”徐晓思立刻露出灿烂笑容:“快过来,我们烤红薯呢,快烤好了。铁蛋,小丫,这是任老师的弟弟。”

灶边的几个孩子都在河湾小学念书,立刻围了上来。他们好奇地打量任映光:“城里来的?”

“任老师的弟弟?”

任映光初来乍到,被这么热情围观不免局促,但刚被哥哥训斥过的憋闷已经消失大半,反而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脸上瞬间飞起两片红晕。

铁蛋第一个笑出声。

任映光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他用力牵住任映真的手,又看向后者,寻求一点认同。

结果抬头一看,任映真也笑了下。

“嗯、对,他是我哥。”任映光说,不知为何,笑容收不起来。

“成了成了,小心烫!”徐晓思用柴火棍扒拉出一个烫手的烤红薯,裹了两片阔树叶递给任映光:“一路上没吃东西?饿坏了吧,可香了。”

又对任映真说:“锅里有红薯粥,小涛给你留的。”她指了指灶屋方向:“怕你回来饿着。”

这红薯在被他们捡回来之前已经在水里泡过一段时间,但灾后能吃上热的已经很不错了,没人会嫌弃粮食。

任映真没说话,他只觉得不太好:那并非饥饿,而是一种混合着恶心、晕眩和持续隐隐发热的烦躁感,他都闻不出红薯本来应有的香味了。

他怀疑是omega只依靠临时标记度过结合热的副作用。

……想要尽快结束演出。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任映光那边还在剥红薯,太阳下山前,他已经跟河湾农场的孩子们打成一片。

夜色深沉,徐家小院在短暂喧闹后终于沉入寂静,年龄太小的孩子们和柳如涛一起挤大通铺,徐晓思和徐桂枝住一间,任映光和任映真一块儿。

窗外月光惨淡,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破窗棂,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斑。院外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吠叫,更衬得夜色死寂。

墙角蟋蟀发出微弱的鸣叫。

徐家小院的西侧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向灶屋的位置移动。那里存放着所剩无几的、被洪水泡过又晒干的粮食:糙米、豆子,还有救命的草药。

吱呀——

灶屋里没有点灯,只有门外的月光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一个鬼祟的人正要把怀里的什么东西往灶台上洒——她顿住了。她察觉到身后气流变化,下意识想要回头。

但已经太迟了。

她脑中一片嗡鸣,感觉颈后的腺体像是突然被冰冷的针刺了。有人伸手用力捂住她的口鼻,将她的声音闷在喉咙里。

这人力量并没有胜过她多少,但先手得利,硬生生给她从灶屋里拖出来了。更可怕的是,她确实感觉到了杀意。

她痛得浑身颤抖。

月光毫无遮拦地洒下,照亮了这片小小的刑场。

等她被拖到院子里,任映真才看清了她的脸。

是“林红梅”。

刚在拖拽过程里,他已从她怀里搜出一个纸包,里面是灰白色的粉末。

任映真将她一只手反扭到背后,捻了一点粉末凑到鼻尖嗅了一下。“林红梅”觉得他的动作不知为何令人心寒。

他看着她的眼神都是鄙夷:“……石灰?简直丧心病狂,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让你永远闭嘴?”

他搜身和辨毒的动作太熟练了。“林红梅”盯着他的脸,突然有个念头劈入脑海——难道他也是穿越的?!

这个念头带来的冲击比死亡威胁更让她感到绝望。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任映真做的一切都有了更可怕更合理的解释,他根本不是纸片人。

巨大的认知颠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的恐惧。

任映真看她丝线颜色变化加上眼中翻涌的,远超单纯的害怕的复杂情绪,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他弯腰抓住她一只胳膊,如同拖拽一袋没有生命的东西:“起来,跟我走。”

冰冷夜风刮过空旷河滩,裹挟着泥沙的湿气。远离了徐家小院那点微弱的烟火气息,不远处的河道在夜里像一条沉睡的黑色巨蟒,散发出浓重的腥气。

任映真随手把她掼在地上,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试图爬起来。

“林红梅”眼神涣散,表情茫然。

死寂持续了几分钟,只有风声呜咽,泥滩上的枯草簌簌作响。

“林红梅”抬起头,迎着月光,盯住任映真的脸:“你,你到底是谁?你也是主角?还是说,你也是穿越来的?”

【呃,但是主人公确实是穿越过去的吧】

【我们很有公德心的我们主人公投放不带记忆的哈哈啊哈】

任映真蹲下身,同她平视,并没回答是与否。但他的目光已经足够切割她脆弱的神经了。

“你知道前段时间的水灾吗?”

“她”愣了愣,点头:“知道。可是,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徐晓思也不会死……”

“……你的邻居,东头挨着堤边住的陈家,帮你扛过柴火,你还记得吗?”

“我、我跟他们又不熟……书里没说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他们会被冲走啊。”

“林红梅”讷讷地说道。

任映真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只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翻、翻墙……”

“我问你、你是怎么进入林红梅的身体的?”

“林红梅”懵了一下:“我在图书馆熬夜,看《五宝福妻》,然后就眼前一黑……”她接着越来越语无伦次:“好像很冷,然后再醒过来就在河里了……”

她抱住头:“脑子里、脑子里关进来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碎片……一点点,很烦!然后我就知道,这里就是书里了,我就是林红梅……”

她猛地抬头,控诉地看向任映真:“我该是福妻的!福妻!”

任映真对她的控诉置若罔闻,继续问:“眼前一黑、掉进水里……那原本的林红梅呢?当时还活着吗?”

“活着?”她重复了一遍,随即兴奋道:“那个叫林红梅的倒霉鬼,她落水呛死了!对、就是呛死了!不然我怎么进得来?”

她像是找到了理由,提高声音的同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解脱感:“她死了!所以她的身体归我了!”

她没有注意到眼前人眼底深处滑过一道冷光。

“只占据死了的身体?”任映真问:“还是说活着的也行?”

“林红梅”怔住了。

这个问题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混乱地思考着:“死、死了的吧?我不清楚,书里没写……”她回忆各种乱七八糟的穿越小说:“活着植物人、快死了?意志薄弱……容易被挤掉?”

“那么原来的林红梅呢。”

任映真前倾身体。

“碾碎了?抹杀了?回去了?”

“……回去?”

“林红梅”像是听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话,她猛地抬起头,笑得极其怪异扭曲:“回哪去?我那个身体,在图书馆猝死了吧?肯定死了!”

她的思路忽而残酷地清晰:“哪还有‘回去’?只有占据,死了就死了,没死就……可能被挤到角落?活着也死了?谁知道呢!”

“反正我来了!我是林红梅了!”

她眼神涣散,盯着虚空:“我的福妻梦,都没了……”

任映真沉默地盯着她。

月光落在他脸上,此刻显出一种近乎石化的惨白。

“你,你要做什么?”她惊恐道:“别、别杀我!我都告诉你了啊?”

任映真没动,几秒后,刚才还紧绷着的冰冷气息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林红梅”感到他周身那股迫人的杀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

怜悯?

他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林红梅”,声音奇异地平静:“林红梅,你病得不轻。”

“图书馆?《五宝福妻》?猝死?……这些都是你落水后,脑子被冷水激坏,烧糊涂了,幻想出来的东西吧?”

“林红梅”下意识地反驳:“不、不是!是真的!我……”

“真的?”任映真问:“那你说说,你‘原来’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个城市,家人朋友叫什么,图书馆在哪条街,门牌号是多少?”

一连串问题击穿了“林红梅”的思绪。

她张开嘴,试图回答,却发现——

名字?好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个很普通的名字?

城市?好像是南方……

家人?父母好像很早就……

图书馆?那条街叫什么来着,门牌号……完全没印象!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那些前世记忆好像突然变成被水泡烂的纸,模糊破碎且无法拼凑,只留下关于“福妻”,“对照组”和“剧情”的偏执念头。

“我……我……”她冷汗涔涔。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难道、难道真的……?

任映真看着她爆发对自身认知的巨大恐慌和动摇,继续说:“落水会让人产生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濒死的时候可能会把听过的故事、看过的戏文,当成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前世……”

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种奇异的蛊惑力:“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吗?”

“还是说,”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她的神经上:

“你本来就是林红梅,只是落水受了惊吓,脑子糊涂了,幻想自己是什么福妻,觉得别人都是纸片人,而自己应该知道什么剧情?”

“不、不是的……”

“林红梅”拼命摇头,想要抓住最后一点真实感,可不知为何破碎的记忆如同流沙,越想抓住,就流失得越快!巨大的自我怀疑如同黑洞般将她吞噬。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任映真说:“像个疯子一样,往救命的粮食里撒石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泥污和石灰粉的双手,又抬头去看眼前注视着她的男人。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将她淹没。

她猛地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呜咽。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任映真没再说话,只是后退了一步。他就像是在远离一个真正的,危险的疯子。他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回去吧。”他说这句话时已经跟平时没两样了:“天快亮了,别在这里发疯。”

说完,他不再理会陷入癫狂般自我质问的“林红梅”,往徐家小院的方向走去,很快就融入了更深的夜色。

河滩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图书馆、福妻、疯子,我是谁……林红梅,假的,真的……”

她意识模糊,头痛欲裂,不知过了多久才如同行尸走肉般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我要回家。

她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是凭着本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记忆中家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要经过一段被洪水冲垮、尚未修复的河堤。

路基松软泥泞,边缘就是湍急的、在夜色下如同墨汁般翻滚的河水。

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划破夜空,紧接着是沉闷的落水声。

浑浊的浪花翻滚了几下,吞噬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月光依旧冷冷地照耀着沉默的河面。

【……我还以为我女是靠脸魅惑俩星球领主为他烽火戏诸侯的战争文明罪呢(利益相关:泥塑嬷)原来可能是教唆死亡之类的吗】

【确实啊A07从来没有公示罪行,有可能是谋杀罪吗,酱紫谋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上这个节目还挺合适的,第二人生,最适合你的主人公来了哈哈哈哈】

【不是吧阿sir这就人没了,走位精准度好烂啊】

发现林红梅不见的是徐桂枝,她早上准备去给至今尚未康复的林红梅送药,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消息很快就在河湾农场传开了。

“她伤还没好利索呢,跑哪去?”

“哼,我看就是疯子发作,没得治了!”有人嗤之以鼻。

徐晓思刚跟任映真合作给小孩子们洗完脸,听到这话也凑过来:“啊?她又跑了?这也太能折腾了。”她想起“林红梅”之前的疯言疯语,只觉得心有余悸。

“说不准是投河去了。”不知谁咕哝了一句。

“别胡说八道!”有人立刻呵斥道,但语气里也带着不确定。

“派几个人,沿着河道看看。”老石头叔果断道:“活要见人,死……也得见尸!不能让红梅丫头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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