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不禁自嘲:这儿可是四九城,又不是西安。
西安那边才是一铲子下去就能挖出古墓,
搞得修地铁的施工队痛并快乐着——
动不动就得为古墓改道。
起初陈平安还猜测小白狐找到了锁龙井里的秘宝,
结果空欢喜一场。
此刻他终于反应过来:
地窖里那些被小白狐和鼠小弟嫌弃的不能吃的玩意儿,
十有 ** 都是李副厂长带队的新部门,
近来四处抄家缴获的战利品。
至于那些被抄家的是否真都罪有应得,
谁也说不清。
但从小白狐带回来的那方珍贵端砚判断,
在刘海中副队长的辛勤工作下,
轧钢厂新部门确实捞了不少好东西。
这也难怪——四九城这地界,
多少人家藏着从宫里流落出来的宝贝。
如今看来,多半都便宜了这些新成立的部门。
陈平安心里跟明镜似的。
既然机缘巧合被小白狐发现了,
他这个穿越者自然不会客气——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留在这些人手里,
不知有多少珍宝会被糟蹋损毁,
更别说流失海外的那些。
尤其字画瓷器之类,
缺乏妥善保管更容易毁于一旦。
但若收进他的随身空间,
这些宝贝才能真正得到保全。
夜色深沉,轧钢厂后墙悄然翻进两道透明身影。
陈平安指尖夹着两张六娃体验卡,往自己和小白狐身上一拍。
霎时,他们的身形便与黑夜融为一体,连呼吸声都消弭无踪。
仓库方向亮着刺眼的白炽灯,解放卡车轰鸣着排气管。
李副厂长背手站在水泥地上,锃亮的皮鞋反着冷光。
刘海中的吆喝声穿透夜雾:都给我打起精神!这些可不是车间里的废铁——碰坏一件,你们半年工资都赔不起!
搬运工们闷头干活,没人接茬。
只有陈伟扯着嗓子嚷:章家那些老物件,随便拿件抵得上咱们十年薪水!要我说娄家跑得真及时......话音未落就被同伴拽住胳膊。
卡车旁堆着裹棉布的条状物,隐约露出青铜器特有的青绿色锈斑。
刘海中涨红着脸在清单上打勾,钢笔尖划破三层纸。
工友们起哄 ** ,李副厂长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刘海中见领导面色不豫,立刻来了精神。
他心想这帮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儿,现在捧着自己,还不是因为他当上了新部门的副队长?大队长许大茂整天混日子,案子压根不查,整个部门全靠他刘海中撑着。
要不是他,这仓库地窖里能有这么多好东西?
为了在李副厂长面前露脸,刘海中挺身而出,指着工友们厉声呵斥:一个个跟长舌妇似的嚼什么舌根?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干点活!领导在这儿站着呢,你们就这么没眼色?难怪一辈子没出息!都给我闭嘴!待会必须服从指挥,出了岔子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隐身的陈平安悠哉悠哉地看着这场闹剧。
刘海中越是上蹿下跳地讨好领导,在他眼里就越像个跳梁小丑。
他差点没忍住想揪住刘海中的衣领,拍拍那张老脸说:老刘,蝙蝠侠让我捎句话:快回去吧,他保证不打你了。”
刘海中滑稽的表演让陈平安暗自好笑,但他更关注眼前这个堆满宝物的仓库地窖。
熟知剧情的他清楚,这个特殊时期流失的文物不计其数——既无人重视,又遭肆意破坏。
在常人眼中,这些破铜烂铁还不如几斤猪肉值钱。
这时李副厂长一挥手,刘海中立即精神抖擞,指挥工人们从卡车上卸货。
一箱箱银元、金条,一筐筐文物被随意堆放,活像废品回收站。
工人们只想着赶紧干完活领工钱,回家喝点小酒。
这场面看得陈平安心惊肉跳,强忍着没当场用隐身符把东西收进空间。
他告诫自己沉住气。
要是贸然行动,恐怕会惊动那个神秘的749局。
反正等他们搬完再动手也不迟。
果然不到半小时,所有货物都进了仓库。
李副厂长使了个眼色,刘海中忙不迭要去锁门。
殊不知隐身的陈平安和小白狐早已大摇大摆进了仓库——六娃体验卡的效果,让所有人都成了睁眼瞎。
刘海中锁上仓库大门时,
陈平安和小白狐默契地相视一笑。
李副厂长安排几名新队员留守后,
便带着其余人离开了。
陈平安与小白狐在仓库里闲逛,
表面普通的仓库下竟藏着惊人的地窖——
这哪是地窖?分明是个小型防空洞!
陈平安毫不客气,
如饿狼扑食般将地窖里的箱子一扫而空,
全部收进随身空间。
返回地面后,
连李副厂长刚运来的物资也尽数卷走,
仓库干净得连老鼠都要哭着离开。
陈平安搂着小白狐当抱枕,
在角落进入随身空间,
兴致勃勃地清点战利品:
成箱的金条已引不起他的兴趣,
反倒是那些被搜刮来的古董字画、
青铜玉器让他爱不释手。
他盘算着日后开个博物馆,
让这些珍宝永远留在华夏。
......
黎明时分,
隐身的陈平安与小白狐堂而皇之地走出仓库,
身后传来守夜队员的惊叫声——
整个仓库像被洗劫一空!
当警报声响彻轧钢厂时,
一人一狐早已扬长而去。
......
李副厂长冲到仓库时,
瞪着血红的眼睛不敢相信:
满屋珍宝不翼而飞!
他狠狠扇倒刘海中,
冲着赶来的保卫科长嘶吼——
这分明是要了他的老命!
李副厂长命令保卫科长立即持枪控制住刘海中及昨夜值班的新部门队员,逐个隔离审讯。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 ** 他的仓库!那些物资可是他李副厂长仕途晋升的重要筹码。
第672节
为何至今仍是代理厂长未能转正?
一是欠缺足够政绩,二是缺少关键筹码。
正因如此,他近来对积极表现的刘海中颇为赏识,反倒觉得许大茂整日敷衍塞责,渐生撤换之意。
昨日调运仓库重要物资时,他特意绕过许大茂,全权交由刘海中负责——这批物资与羁押人员一旦上报,转正便十拿九稳。
可如今整座仓库连同隐秘地窖竟被洗劫一空!
这让他拿什么去邀功请赏?
李副厂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保卫科长破口大骂:你们保卫科是摆设不成?要么 ** ,要么监守自盗!少给我扯淡!昨夜运货用了整辆卡车,现在连地窖都搬空了,你们却毫不知情?难道要我相信是鬼怪所为?
放 ** 屁!
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哪来的鬼神?
分明是内鬼作案!
不把物资追回,你们统统卷铺盖滚蛋!
李副厂长越想越心惊。
他费尽心机才趁乱上位,虽未摘掉字,总算执掌轧钢厂大权。
可人心不足,如今又盯上更高职位。
筹备多时的晋身之资竟一夜蒸发,更可怕的是——偌大轧钢厂竟如无人之境,成吨物资如何不翼而飞?
疑云丛生间,
他看谁都像叛徒。
尤其上蹿下跳的刘海中嫌疑最大,
反倒是平日摸鱼的许大茂未被怀疑。
思及补救之策,
李副厂长决定给许大茂压更重的担子。
李副厂长心里盘算着,得让手下人也跟着动起来,多招些人手加强审查,多收缴些物资。
要是再这样毫无建树,
他在轧钢厂的位子怕是坐不稳了。
想到这些烦心事,他又开始胸闷气短。
……
轧钢厂那边被陈平安和小白狐闹得沸沸扬扬,
四合院这边也没闲着,好戏接连上演。
天刚蒙蒙亮,
一向懒散的贾张氏竟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还亲手做了一顿热腾腾的早饭,
乐呵呵地端到了刘光天家门口。
刘光天听到动静,开门一看是贾张氏送来的早饭,
顿时眉开眼笑,
接过早饭放到一旁,忍不住拉住贾张氏的手,
轻轻摩挲起来。
偏偏这时候,
刘光天的相亲对象于莉正好上门,
一眼瞧见他正握着贾张氏的老手眉目传情,
当场如遭雷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看,确认不是幻觉后,
冲过去带着哭腔崩溃大喊:
“造孽啊刘光天!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既然喜欢贾张氏这种老寡妇,
干嘛还让媒人介绍我跟你相亲?
你是不是疯了?真让人恶心!
以后别再来找我,也别跟人说咱俩相过亲,我丢不起这人!”
于莉泪如雨下,委屈得肝肠寸断。
“我正想跟你说呢于莉,
还怕你缠着我不放,
我早就不想跟你谈了,
每次见面都是煎熬你懂吗?
看见你就浑身不自在,要不是顾着你的面子,第一次见面我就懒得理你。”
刘光天索性撕破脸,
指着于莉满脸嫌弃:
“你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
跟贾张氏比,你就是颗鱼眼珠,
赶紧走,别耽误我跟贾张氏恩爱。
说不定明天我就跟她领证了,你要乐意还能来喝杯喜酒,算是好聚好散。”
“什么?
刘光天你真是个疯子!
瞎子!傻子!
你说我比不上一个老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