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没长脑子!
她恨得牙痒痒,这局面简直让人绝望——
秦淮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陈平安和小红衣的身影。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为何李秀芝的儿女如此出众?
难道真是别人家的孩子天生优秀?
赚钱本事一流,医术出神入化,
写文章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钓鱼、打猎、木工、烹饪样样精通!
第592节
为何她的孩子一个都比不上?
同样是寡妇,差距竟如天壤之别?
棒梗越是不成器,
越是惹祸不断,
秦淮茹心底的黑暗便愈发扭曲,
对陈平安、小红衣和李秀芝的嫉妒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
对陈家的恨意也日益加深,恨不得将他们全家置于死地!
可眼下她终究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再进少管所,
只得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向公安哀求:
同志请明察啊!
我家棒梗虽顽皮,但绝不敢动公家仓库,
定是被人 ** 了,
他脑子笨,看着就好骗,求你们给他个改过的机会,
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保证不再犯,求求你们高抬贵手!
见秦淮茹这般作态,
一位女公安上前将她拽起,
正色道:
秦淮茹!派出所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纵容罪犯,
若人人都像你这样下跪求情就网开一面,
还要法律何用?
棒梗年纪小,但绝非善类,
正因尚有挽救余地,
我们才要严加管教。
他如今已不是院里小打小闹,
这次勾结小 ** ** 百货大楼仓库,
团伙作案性质恶劣!小 ** 身为通缉犯险些 ** ,
你可知事态多严重?
小 ** 号称四九城第一 ** ,
手上真有人命!
棒梗若继续跟他厮混,
迟早也要沾血,到时枪毙都不冤!
另一公安补充:
让孩子跟着通缉犯混,
是想培养第二个 ** 吗?
溺爱只会害死他,
送少管所才是救他。”
我...我懂...可...
秦淮茹瘫软在地,
仿佛被抽空全身力气,
呜咽道:
我也不知怎会这样...
我的命...太苦了...
她心里清楚缘由,
却已无力回天。
贾张氏的纵容与溺爱正是酿成今日恶果的根源!
秦淮茹深知此次棒梗被送进少管所绝非短期管教就能了事,
案情重大,
这孩子恐怕要在里面度过漫长的岁月。
等他重获自由时,怕已是成年人了。
想到此处,秦淮茹瘫倒在地嚎啕大哭,涕泗横流,几欲昏厥!
秦姐,事已至此,哭坏了身子也无济于事。
往好处想,棒梗至少没跟着那些亡命之徒犯下更重的罪过,性命还在,你说是不是?
一旁的傻柱见她哭得如此凄惨,
忙上前宽慰。
此刻他哪还顾得上计较棒梗往日白眼狼的行径,
只盘算着在这紧要关头借个肩膀给秦淮茹依靠,
送上些许温暖,
说不定这绝望中的妇人会对他感激涕零,
今夜便以身相许,
续上那未完成的幽会?
横竖他觉得自己仁至义尽——昨夜还陪着她在四九城寻了整宿的棒梗,
如今要她好生伺候一晚,
岂非天经地义?
奈何如意算盘落了空。
秦淮茹非但没给他半分好脸色,
更将他所谓的温情拒之千里,
竟地啐了他一脸唾沫,指着那张错愕的方脸厉声骂道:
少在这儿假慈悲!我家棒梗落到这步田地,你也脱不了干系!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戳着自己鼻尖嚷道:
好啊秦淮茹!你这般颠倒黑白?
是你家上梁不正带歪了下梁,倒来怪我头上?我是他亲爹不成?
是我唆使他跟通缉犯厮混?
还是我指使他去偷百货大楼的仓库?
错就错在这些年把你们喂得太饱,如今反咬一口!
他气得双目赤红,
这一家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竟能说出这般没良心的话!
何雨柱这些年真是瞎了眼!
可秦淮茹哪听得进这些,此刻她万念俱灰,
连惯常的伪装都撕得粉碎,
冲着傻柱将满腹怨毒倾泻而出:
少提什么喂饱不喂饱的,
谁求你送饭送菜了?
不都是你自个儿腆着脸硬塞的?
且说正经的——棒梗从小在四合院顺手牵羊的毛病,
可不就是在你屋里学来的?
谁让你终日门户大开?谁让你故意纵容他去你屋里拿吃食?
谁让你暗地里教他撬门溜锁的本事?
现在倒装起好人来了?你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傻柱呆若木鸡,心如刀绞!
半晌才缓过神来,捂着心口颤声道:
秦姐……这便是你的心里话?
原来我何雨柱在你眼中竟是这般不堪?
我敞开屋门任棒梗拿钱取物,不都是为了接济你们家?
至于教唆孩子偷盗的,
分明是你婆婆贾张氏!哪回不是她夸棒梗有出息
你之前私下跟我说棒梗只爱从我屋里拿东西,
是因为他喜欢我,把我当亲爹看,
现在出事了,反倒全成了我教唆他犯罪?好得很!我何雨柱活该!傻柱这名字真没白叫!老子就是条彻头彻尾的傻狗!
傻柱此刻心如刀绞,
仿佛秦淮茹亲手剜出他的真心扔在地上,还狠狠碾了几脚!
这些年接济帮扶她们家,就换来这结果?
特么的连炕沿都没摸到过!
谁比他更冤?
现在还要背黑锅!就算他傻柱是天下第一舔狗,
也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秦淮茹发泄完,理智逐渐回笼,
意识到刚才话说重了,
可面子抹不开,
只得放软声调继续抹泪:
柱子别往心里去,
姐这会儿脑子乱得很,
话赶话都不知道说了啥。
你要真在乎姐,就用行动证明——
要是能把棒梗弄出来,
姐啥都依你!快想法子啊……我不能没了儿子……
想办法?
秦淮茹你可真会来事儿!
老子就是个轧钢厂颠勺的!不是厂长更不是大领导!
我要有那通天的关系,早给自己谋前程去了!你魔怔了吧?
傻柱喘着粗气冷笑。
秦淮茹当然知道这话荒唐,
可傻柱那句厂长领导像道闪电,
猛地劈醒了她——
纸条上那位旧相识,
不正是现成的人脉?
只要他肯伸手,
棒梗说不定就能免了少管所!
毕竟……那可是孩子的亲爹!
她倏地从派出所地上爬起来,
旋风般冲回四合院。
贾张氏和傻柱追到家时,
正撞见秦淮茹描眉画鬓换新衣,
贾张氏一把拽住她胳膊:棒梗都要进去了,你还有脸打扮?疯了吗!
你马上去找人,想办法把我孙子的罪名撤销,把他带回来!
要是我孙子被关进去,你这个**还有什么脸待在贾家?给我滚出去!
呵,贾张氏!
让我滚?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个破贾家?
棒梗变成现在这副德行,
不都是你这个老东西给惯坏的?
每次我想管教他,你都拦着不让,
现在他眼看就要毁了,你满意了?
秦淮茹猛地甩开贾张氏的手,
厉声呵斥道。
贾张氏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秦淮茹敢这么跟她说话,
连声都不叫,直接喊贾张氏?
好哇!
这是要**?
贾张氏当即沉下脸,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
第594节
秦淮茹!你真是疯了,
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要不是我们贾家娶你进门,你这种乡下丫头还在土里刨食呢!你狂什么?
贾张氏从来就没瞧得上秦淮茹,
奈何儿子贾东旭对秦淮茹着了迷,加上易中海在旁边撮合,
最后才勉强同意这门亲事。
但同意归同意,自打秦淮茹进门,贾张氏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此时的秦淮茹早已在和傻柱摊牌时蜕变了,
听到贾张氏这番话,
索性撕破脸,盯着那张刻薄的老脸冷笑道:
贾张氏,少往你们贾家脸上贴金!
真当你们贾家是四九城的豪门大户了?
人家许大茂媳妇娄晓娥娘家都不敢这么吹,
你们贾家算什么东西?
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乡下丫头?
今天就把话挑明了——
从我踏进贾家门那天起,
就觉得掉进了火坑!
你儿子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技术技术不行,
钱钱挣不着,
最后连命都短得很,
纯粹是个扫把星!
害得我年纪轻轻守寡不说,
还得挣钱养活这一大家子!
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
你这当婆婆的可曾帮过我半分?
可曾念过我对这个家的付出?
没有!
你这张比茅坑还臭的嘴,
除了整天骂我,
就知道抢着吃家里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