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比亚迪就不错,有盖儿又避风避雨,容量也大好往里面塞物资,简直房车平替嘛。
“机车方便,可以丢下就跑。”
好似回应我心中疑问一般,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行吧,我也没招,不会开车也不会骑车,哪一辆不得他说的算。
插上钥匙点火,机车缓慢前行一会儿后倏然加快,耳边的声音被压缩,只有呼呼声灌入我的耳中,凌厉的风刮到我脸上生疼,随着速度加快愈来愈疼,最后疼得发痒。
我死死扒住付沉尘健壮的腰身恨不得嵌进去,低头靠在他背上,勉强用他来做人肉挡风玻璃。
“可可,要不要坐到前面?我要提速。“
还要提速?!我刚想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想开qq飞车!”就发现视野两侧有黑影掠过,往后一看,速度敏捷的丧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密密麻麻的集结成群,像蝗虫入境那样气势汹汹跟着傍晚的夜色一同追赶着我们。
这停下来怕是要是尸骨无存,想想坐前面我得抱住个油箱,压着不舒服就罢了,在前面还得被风刮。
“不用!我抱的住!你快加速跑吧!”我刚吼完就瞥见他脚背灵活一勾换档,时速表提至一百五十码,车身停滞一瞬后跟炮弹一样射出,带着亡命徒的架势呼啸天际。
“啊啊啊啊啊!”我惊得哇哇大叫,肾上腺素飙升,每一秒都感觉格外漫长。
要是有个头盔就好了……要是有个头盔就好了!
偏偏那车行真没有头盔,估摸着是当作三级头盔被人抢光了,真的很可恶啊啊啊啊啊!连头盔都卷!!!!!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途经一座吊桥,付沉尘终于停下。
我连滚带爬地跳下来,接触到结实的地面后安心地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么极限,还不如步行呢。”再捋捋我被吹成杂草的头发,早知道会变杂草那也不洗头了。
不过很快我就埋怨不起来了,后面的丧尸群是甩掉了,吊桥上却尸横遍野,残肢断骸随处可见,可想而知这座城市有多惨烈,跟付沉尘说的一样,机车到了地方就要丢下。
真要丢下它,我又有些不舍,一路上障碍重重,付沉尘车技不错没抖着我,要能有个头盔,它作为代步工具也挺好的,可惜了……
付沉尘把包背上又把我抱起,’pia叽pia叽’ 的踏过这座血肉吊桥。
我窝在他怀里安心睡去,等再醒来,已经身处一家酒店顶楼的房间里。
付沉尘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个老式收音机,看我醒来就打开让我听广播。
“亲爱的市民朋友们:我国现况严峻,应对突发情况国家紧急设立出十个基地供幸存者们避难,请听到广播的市民朋友尽快前往安全基地,西北区基地位于……此外,有许多市民觉醒出异能,还望这类能人施以援手,帮助正在逃难的同胞。”
此后就是女声重复的播报,付沉尘关闭了收音机。
“距离我们最近的基地还得跨过两省,可可,要去吗?”付沉尘坐到床沿,深邃的眸子静静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决定。
我倒回枕头上,“去看看吧,好吃好喝好睡就待,不好咱就下一个,我饿了,有饭吃吗?”
付沉尘颔首,“有,不太够。”
*
付沉尘对于我的食量有个大概,这座城市未知危险,他不让我跟他一起出去打猎,挑了栋不高不矮的居民楼让我在天台等他。
等待漫长,我在地上学毛毛虫蠕动,偶尔也玩一下左臂qq弹弹的断肢截面来打发时间。
等付沉尘回来就瞧见某人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变成了灰白限定款。
还好他重新找了件羽绒服,是粉色带兔耳朵的款式,那家店是卖亲子装的,他路过的时候就在想这样软乎乎、毛茸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肯定很可爱,稍微一翻就翻到了她的码。
这座城市的人显然更在乎食物,大多服装店都完好无损,那来都来了,付沉尘便找齐了内搭鞋袜,一站式零元购达成。
小姑娘换上新皮肤整个人都变得明亮起来,像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忽然来到末世废墟,与周围的肮脏格格不入。
她很喜欢新衣服,正在开心的转圈圈,帽子上的兔耳朵还一颠一颠的,付沉尘微微抬起手让在半空划过的秀发拂过掌心,在她看向他时又悄然收回手藏到身后。
“可可,吃饭。”
我赶忙扑到他身边,“找到什么好吃的了,有没有小鸡腿什么的?肉肉肉,好想吃肉!”
付沉尘把背包打开,满满一兜的食物还真有盐焗鸡腿跟卤蛋。
我开心的大快朵颐,就是单手操作有点儿打滑,我瞥他一眼,付沉尘福至心灵,坐在我旁边帮我撕包装袋,自觉开始投喂。
我满意地眯起眼睛,也不撕包装袋了,坐着张嘴等吃就好。
嚼着嚼着,我的目光落到付沉尘的胸前,“你胸挺大的,要不是你肩宽我还以为你有对大奶呢,哈哈哈哈你胸围多少啊?”
付沉尘投喂的动作一顿,耳尖微微泛红,别过眼不敢看她,声音低了几分,“去年体检测的120……”
“尊嘟假嘟?”
仔细一看,黑色圆领的打底衫被他的胸绷得紧紧的,他原先裸着我就没注意,怎么穿黑色的打底衫就显得那么大了。
好奇心驱使下,我伸出手一抓又一捏,“欸,软的耶,怎么我靠着是硬的,捏捏就软了。”
付沉尘猛地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你……喜欢吗?我没有刻意去练,还能更大。”
这还没有练?我收回手,“别练了,再大都能喷奶了,你这样就挺好看。”
付沉尘手上还颤巍巍地举着一颗剥好的卤蛋,我看他闭上眼都不知道塞我嘴里。
闭目养神?
我挠了挠鼻子,主动张嘴凑过去吃。
柔软湿润的触感不经意扫过指腹,付沉尘吓得赶紧松开手往后仰。
我嚼着卤蛋,疑惑道:“miamiamia~你见鬼啦?miamiamia~”
付沉尘看了她一眼又别过去,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后放到大腿上搓了搓又偷偷抬眼看她,俩人对视上他又迅速别过去看天看地。
“我脸上有东西?你怎么不敢看我?”
“可可……你,想过以后吗?我……”付沉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下文。
“我肯定跟着你啊。”啧,这厮该不会想要把我扔了吧?嫌弃我断臂没战力是累赘?
付沉尘本来还红着脸躲闪,忽然间,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沉下脸,眼神骤然冷厉的朝远处射去视线,目光锐利的快要化为实质。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远处的矮房上有……八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