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食骨之井的异变
战国时代的月光洒在食骨之井周围,将犬夜叉银色的长发染上一层清辉。他已经在这口破旧的井边守了整整三天,火鼠袍的下摆沾满了露水和尘土。
“戈薇...”他焦躁地踹了一脚井沿,“到底在搞什么鬼!”
三天前,戈薇说好回去取些“现代的好东西”就回来,可至今杳无音信。更让他不安的是,从昨天开始,食骨之井开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不是奈落那种带着阴谋味道的瘴气,而是更加原始、更加冰冷的恶意。
“该死!”他对着井口大喊,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回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突然,井中黑光暴涨!一道漆黑的身影冲天而起,悬停在半空中。罗睺黑袍猎猎,魔念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瞬间将方圆百里的情况尽收心底。
“半妖?”他淡漠地瞥了眼如临大敌的犬夜叉,“此井已被污染,暂时封闭。”
“你说什么?!”犬夜叉亮出利爪,妖气爆发,“戈薇还在里面!让她出来!”
罗睺甚至懒得回应,只是将目光投向西方——那里有最浓郁的归墟气息。
就在这时,井口再次发光。江宁带着戈薇轻盈跃出,清气流转间,连周围被污染的土地都焕发出一丝生机。
“犬夜叉!”戈薇惊喜地扑向银发少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戈薇!”犬夜叉紧张地检查着她,“这两个家伙是谁?有没有欺负你?”
戈薇连忙摆手:“不是的!是他们救了我!食骨之井出了问题,是江先生和罗先生帮我出来的。”
犬夜叉仍然警惕地盯着两个陌生人,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危险至极。特别是那个黑衣的,身上的气息比最凶恶的大妖还要可怕。
江宁不以为意,温声解释道:“这口井连接时空的通道被污染了,我们正是为此而来。”
“污染?”犬夜叉皱眉,“是奈落搞的鬼吗?”
“不止是奈落。”罗睺突然开口,目光依然望着西方,“有更麻烦的东西。”
话音未落,林中传来脚步声。弥勒法师拄着法杖走出,面色凝重:“犬夜叉,我感觉到这边有强大的邪气...”
他的话戛然而止,震惊地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两人。法杖上的风穴不安地蠕动着,发出细微的嘶鸣。
“法师大人?”珊瑚骑着云母从天而降,在看到罗睺的瞬间,云母惊恐地炸毛,发出低吼。
江宁若有所思地看着弥勒手上的风穴:“诅咒?似乎被污染加重了。”
他轻轻一点,一缕清气渡入风穴。弥勒震惊地发现,一直折磨他的诅咒竟然暂时平静下来,那种被不断蚕食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您、您这是...”
“暂时压制而已。”江宁摇头,“根源不除,诅咒终将复发。”
戈薇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说到污染,四魂之玉的碎片最近确实很奇怪。”
她倒出碎片,只见原本应该晶莹剔透的玉片,此刻却蒙着一层灰暗。更诡异的是,碎片的光芒时明时暗,仿佛在挣扎。
“有些碎片突然感应不到了。”珊瑚补充道,“而有些碎片所在的妖怪,妖力暴涨,变得异常凶暴。”
罗睺突然转向西方:“源头在那里。”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是奈落城堡的方向。
“果然是他!”犬夜叉亮出铁碎牙,“这次一定要彻底解决他!”
“且慢。”江宁拦住冲动的半妖,“现在的奈落,恐怕已经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奈落了。”
他伸手轻触四魂碎片,碎片中的灰暗气息仿佛活物般蠕动起来。戈薇体内的巫女灵力自动激发,与碎片产生共鸣。
“啊!”她突然惊呼,“碎片里...有声音...”
透过碎片的联系,她听到了无数哀嚎与嘶吼,看到了被黑暗笼罩的大地。而在那片黑暗的中心,一个扭曲的身影正在与四魂之玉融合。
“奈落他...正在变成别的什么东西...”戈薇脸色苍白。
弥勒神色凝重:“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最近妖怪异常活跃,已经有多个村庄被毁。”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一袭白衣的杀生丸踏月而来,金色的妖瞳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邪见抱着人头杖跟在他身后,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杀生丸大人!西国的妖怪们突然发疯了一样,我们还是别管这些闲事...”
杀生丸的目光扫过众人,在罗睺身上停留了一瞬。强者之间的感应让他立刻意识到这个黑衣男子的不凡。
然而,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犬夜叉吸引。看着半妖弟弟身上若隐若现的黑气,杀生丸微微蹙眉:
“半妖,你沾染了不洁之物。”
“要你管!”犬夜叉龇牙,“这是我的事!”
杀生丸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西方。天生牙在鞘中轻轻震动,这把治愈之刀也感应到了远方的异常。
“那把刀...”江宁若有所思,“似乎能净化邪气?”
罗睺淡淡道:“材质尚可,锻造粗糙。对付寻常邪祟足够,但对归墟无用。”
“归墟?”众人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江宁正要解释,戈薇怀中的四魂碎片突然同时发光!碎片中浮现出一个巫女的虚影——正是五十年前封印犬夜叉的桔梗!
“快走...”桔梗的亡魂发出警告,“奈落他...已经不再是...”
影像突然扭曲,桔梗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黑斑。她的灵魂正在被污染,亡魂发出的不再是往日的清冷,而是带着刺骨的恶意。
“桔梗!”犬夜叉目眦欲裂。
戈薇体内的巫女灵力自动涌出,试图与桔梗产生共鸣。但在两股灵力接触的瞬间,她如遭雷击——在桔梗的灵魂深处,她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邪恶意识。
那意识冰冷、古老,充满了对一切生命的憎恨。
“那是...什么?”戈薇瘫坐在地,浑身发抖。
罗睺突然出手,魔念化作锁链探入虚空。片刻后,他收回锁链,末端缠绕着一缕黑气。那黑气如同活物般挣扎,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找到位置了。”他看向东方,“亡者的领域。”
弥勒脸色大变:“难道是说...冥界?”
杀生丸终于拔出了天生牙。然而这一次,治愈之刀竟无法净化那缕黑气。刀身震动,发出不安的嗡鸣。
“没用的。”罗睺平静地说,“归墟侵蚀之物,已超出此界轮回。”
他掌心浮现一个微型黑洞,那缕黑气被瞬间吸入、湮灭。这是最彻底的净化——让被污染者归于虚无。
江宁扶起戈薇,清气流转间驱散了她体内的寒意:“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犬夜叉死死盯着东方,铁碎牙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无论前方是冥界还是地狱,他都要去——为了救回那个曾经给他温暖的巫女。
夜色渐深,食骨之井静静地立在月光下,井口的黑气已经消散。但每个人都明白,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