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中期产检时，医生笑着告知两人 “胎儿稳定，适当亲密无害”，周聿当时没多说什么，只是握着沈清姿的手紧了紧，耳尖悄悄泛了红。从医院回来的那晚，卧室里只开了床头两盏暖橘色的小灯，空调温度调在恰好的 24 度，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 是周聿特意提前喷的，说能让她放松。
沈清姿靠在床头翻着育儿书，周聿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带着湿意，他没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处理工作，而是轻轻挨着她躺下，掌心先试探着覆在她的孕肚上，等感受到她身体没有紧绷，才慢慢凑近，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得像羽毛拂过：“清姿……”
他的触碰很轻，指尖落在她腰侧时，特意避开了凸起的腹部，力道放得极缓，仿佛她是一碰就会碎的琉璃。沈清姿侧过头看他，撞进他眼底盛满的温柔里 —— 以前他眼里多是沉稳锐利，如今却只剩下小心翼翼的珍视，连呼吸都放得很轻，怕惊扰了她，也怕碰疼了腹中的孩子。
“别紧张。” 沈清姿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他微微发烫的皮肤，忍不住笑了。周聿却像是得到了鼓励，低头吻住她的唇，吻得很慢，带着耐心的辗转，没有往日的急切，只有细细的描摹，像是在品味什么珍宝。
“想你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热气拂过耳廓，惹得她轻轻颤了颤，“也想…… 跟你这样，安安静静的，像以前一样。” 只是话音刚落，他又立刻补充，“要是你累了，咱们马上停。”
沈清姿笑着摇头，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周聿的动作愈发轻柔，手掌从她的腰侧慢慢移到后背，轻轻托着她的身体，避免让她承受丝毫压力。他会在她情动时，低头吻去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舌尖轻轻蹭过她的睫毛，低声说：“清姿，你真好…… 有你，有宝宝，我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中途他忽然顿住，手掌缓缓覆在沈清姿的孕肚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没几秒，腹中的小家伙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轻轻踢了一下，隔着薄薄的睡衣，周聿清晰地感受到那细微的动静。他猛地屏住呼吸，眼神里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低头看着沈清姿的肚子，又抬头看向她，声音都带着轻颤：“他动了…… 宝宝刚才动了。”
沈清姿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他抚向胎动更明显的位置，笑着说：“说不定是宝宝在跟爸爸打招呼呢。” 周聿的掌心贴着孕肚，感受着那小小的生命在里面轻轻蠕动，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俯身，在孕肚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又抬头吻住沈清姿：“真好…… 这样真好。”
结束后，周聿没让沈清姿动，他先起身去浴室拧了温热的毛巾，回来时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连发丝都细细理顺。然后又去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喝完才放心。
两人重新躺回床上时，沈清姿窝在周聿怀里，他的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腰，避开腹部，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孩子一样。“累不累？” 他低头问，鼻尖蹭着她的发顶，“要是不舒服，明天一定要跟我说。”
沈清姿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轻声说：“周聿，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他，哪怕再温柔，身上也带着几分职场上的冷硬锐利，可现在，那份冷硬像是被腹中的孩子、被这段孕期慢慢打磨掉了，只剩下骨子里的细腻与深情，连呼吸都带着暖意。
周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是你们把我变软了。”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孕肚，“有你，有宝宝，我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紧绷着。以后啊，我只想好好照顾你们，做你们的靠山。”
沈清姿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还有腹中偶尔传来的细微胎动 —— 这一刻，没有职场的忙碌，没有孕期的辛苦，只有满室的温情，和两个人、一个即将到来的小家庭，最缱绻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