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山心里有点心虚,为了断绝柳思瑶的信息,他很久不看信件,家里都是给他打电话,可他也没接听到电话。
“我一点都没见到,估计是弄丢了,家里很缺钱吗?大哥不是手里还有钱,拿出来用不就可以了,家里不光我要吃饭吧!”
司康听到这里,就觉得儿子跟之前不一样,现在学会守着自己的钱财,防备着家里人了。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你侄子,我们家除了你,他是最有出息的人,他未来岳父可是县长。
只要结婚了,他就可以从政,我们司家前途就会往前走几步,而且你没有儿子,他以后要给你养老的。”
司俊山叹口气:“爸,你不了解,我那些钱都被部队扣住了,我现在人身都是被监控着。
秦明艳她和一个间谍好上了,现在波及到我身上,我是被停职查看,哪来的钱给家里。”
“什么?”
司康差点晕过去,被司光耀给晃醒:“爷爷,你别晕倒啊!我没有房子怎么结婚,您可不能晕过去。”
司康看了眼孙子,他都快死了,还惦记着他没买的房子,真是孝顺。
司大强看到情形不是很对,他瘸着腿看着司俊山,眼里带着算计:“小弟,就算是大哥借你的,等你需要的时候就给你。
再说了,你唯一的孩子都跟咱们家断亲,你已经没子嗣,难不成你拿着钱一辈子孤独终老吗?”
司俊山怎么也是在部队混了十几年,他们的心思一看就看明白,以前那么多津贴寄回来,也没得到一点回报,真是瞎了狗眼。
“大哥,你这样怎么说话的,砚雪是断亲了,但她还是我女儿,我怎么就孤独终老。
我还没说你妻子打死我媳妇的事,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还有大嫂去哪了。
我倒是要问问,我什么时候写信要卖了妻子和女儿,信在哪,不能你们钱得了,坏名声都是我做的。”
司康绷着脸,血压噌噌往上走,感觉头嗡嗡的。
“老三,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打算让你侄子给你养老。”
“你媳妇和女儿算什么东西,没用的在司家都要被舍弃,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司俊山冷笑着:“爸,那我没用了,是不是也是被舍弃的份,就像二哥一样,对吗?”
“我听说二哥被赶出家门,甚至是剥夺了姓氏,我惊讶的眼睛都掉出来了。
我印象中家里挺和谐的,怎么就变成村里的臭狗屎,我出门别人恨不得对我吐口水。”
“二哥做了什么天妒人怨的事,让您舍弃了他的姓氏,父子情义就那么的浅薄。”
司康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对,你没用也是被舍弃的份,这就是司家的家规。”
司俊山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司砚雪每次提起司家,都是那样冷漠的表情。
“我明白了,家里都是大哥的,没我一点的份,那我们就分家吧。
把我三房从这里彻底分出去,家里的东西我一点都不要,您看我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是不是也要舍弃姓氏。”
司大强看着情况不太好,赶紧拦着父亲:“爹,你先跟着光耀进去,我跟弟弟好好说说,肯定造成误会了。”
他拉着司俊山走到家里的角落里:“你怎么跟爸说话的,他养大我们多不容易,送你去当兵那都是老二的机会。
你不知道,爸最疼的就是你,你这样说话实在让他伤心,爸现在的血压很高,你不要气他了,省点心。”
司俊山甩开了他的手:“大哥,我特想知道,我媳妇做了什么,让你们活活打死她。”
司大强眼神闪烁着,言语间都是讽刺和诋毁,什么不要脸往外说什么。
“老三,你是不知道,柳思瑶那个女人在家里多不要脸,打扮的妖里妖气,甚至还勾搭村里的男人。”
“就是她做出这样败坏家风的事,我们才会对她动用家法,没想到她居然想要逃跑。
你大嫂一时间用力过大,没想到她就那么脆弱,直接死了。
我们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她死了以后,你不是跟弟妹合法了,部队也查不到。”
司俊山的手微微颤抖,他家人已经凉薄到这个程度,怪不得女儿对这个家冷言冷语的,还断亲。
如果是他,估计也会断亲。
“老三,你可不要被司砚雪那个小贱人骗了,她惯会耍手段,我们家里变成这样,多半都是她的手笔。”
“你还是早点把她嫁出去,长得那么好看,不卖个价钱真是白亏了。”
“不过,你和柳思瑶都不算白的人,怎么会生出来那么白的闺女,真是稀罕了,一点都不像咱们农家的姑娘。”
司俊山这时候大胆猜想下,大哥那么猥琐的人,是不是骚扰过妻子,所以司砚雪对待司家很冷漠。
“大哥,你别胡说,砚雪只是一个小姑娘,她的医术很好,在京城救治了很多大人物,稍微出手都是几千块,不是用嫁人可以衡量的,我亲眼所见。”
“什么?”
司大强都惊呆了,反复的询问:“你说司砚雪小贱人会治病?怎么可能,她一直都在村里,一举一动我们都是知道的,怎么会······”
司俊山蹲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头发,已经好几天没洗了,都有味道。
“她是在山上跟一个老头子学的,而且还是大人物,你没见过自然觉得惊奇,我女儿聪明的很,不是你们所谓的赔钱货。”
“大哥,你想要给儿子娶媳妇,那你就尽力而为,我是真的没钱,部队都给我扣押住,我也没办法。”
“我兜里只有一百多,都在这里了,你愿意要的话,就拿去好了,我反正吃喝都在家里不花钱。”
司大强不要白不要,直接接过来塞进兜里:“小弟,你还是多准备点钱,你毕竟是一名军官,怎么可以没钱。”
“你还是光耀的小叔,你是长辈就给一百多,不合适吧!他结婚可是咱们家里的大事。”
司俊山随意摆摆手:“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就这么多,总不能让我去做贼,我可是军官,做不来那种下作的事。”
司大强撇撇嘴,下作的事做的还少吗?都是一样爹妈生养的,谁还不知道谁的心思。
自己做了那么多的龌龊事,现在却不承认了,真是撒谎不打草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