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来的心跳瞬间加快,她虽然没接触过情报机构,但也知道内阁情报调查室是霓虹的“中央情报局”,专门负责国家安全和海外情报,他们来找自己,一定跟父亲有关。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内阁情报调查室?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我只是个普通的翻译,应该没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浅川梨奈收回证件,目光扫过咲来身后的公寓——和室里的榻榻米、茶釜、书桌上的翻译稿件,最后落在矮几上的老花镜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普通的翻译?海老泽小姐,你父亲海老泽武史是隼心组的组长,这个身份可一点都不普通。我们收到消息,他今天傍晚乘坐私人飞机前往了龙国江城,我们想知道,他去江城做什么?”
咲来的心里“咯噔”一下,父亲居然去了江城!她想起父亲昨天晚上跟她说“明天要去大阪出差,可能要住几天”,原来他在撒谎。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父亲以前跟她说过“如果有人问起我的去向,就说不知道,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她知道父亲的事业很危险,所以一直遵守着这个约定。
“我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
咲来摇摇头,眼神坚定。
“他只是说要去出差,具体去哪里、做什么,他从来不会跟我说——他说我的任务就是好好工作,不用管他的事。”
站在浅川梨奈身边名叫田中健的男人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威胁:
“海老泽小姐,你最好说实话。你父亲可能涉及危害国家安全的事,他跟泽尼斯塔尔公司有联系,而泽尼斯塔尔是一家跨国军事公司,在苏里斯顿和波斯都有军事行动,甚至可能涉及恐怖主义——你想因为隐瞒情报,连累自己吗?”
“泽尼斯塔尔?”咲来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是什么公司?我从来没听过。”
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知情的样子,否则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父亲。
她低头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翻译稿件,那是一份日英双语的商业合同,赶紧用身体挡住,生怕浅川梨奈看到后起疑心。
人在慌乱时很多行为会显得多余且愚蠢。
浅川梨奈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目光落在她挡住的稿件上,语气更加冰冷:
“海老泽小姐,你是东京大学文学系毕业的高材生,应该知道隐瞒情报的后果——根据《国家安全法》,如果明知家人涉及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却不举报,最高可判处三年有期徒刑。你现在还年轻,有很好的翻译事业,没必要因为你父亲的错误毁了自己。”
咲来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却还是咬着牙说:
“我真的不知道父亲的去向,也不知道什么泽尼斯塔尔。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父亲犯了错,你们可以去找他,但请不要为难我。”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
“我相信我父亲,他不会做危害国家安全的事,他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
浅川梨奈盯着咲来的眼睛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撒谎。
她看到咲来眼里的泪光不是装的,手指攥着衣角的动作也透着紧张,不像是在说谎,但她也知道,海老泽武史把女儿保护得很好,可能真的什么都没告诉她。
“好吧,我们暂时相信你。”
浅川梨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咲来面前的鞋柜上。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想起你父亲的去向,或者收到他的消息,立刻联系我。记住,不要试图联系他,他的通讯设备已经被我们监控了,你联系他,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危险。”
说完,浅川梨奈和田中健转身离开了。咲来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父亲的老花镜,手指轻轻抚摸着镜框上的划痕——那是上个月父亲跟“住吉会”的人冲突时被打碎的,父亲说“没关系,戴起来更有味道”。
她打开电脑,犹豫了很久,还是点开了邮箱,给父亲发了一封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
“多桑,一路小心,咲来等你回家吃关东煮。”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擦干眼泪,把邮箱记录删掉——她不知道这封邮件能不能送到父亲手里,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但她知道,自己要等他,就像小时候等他出差回来一样。
窗外的东京夜色更浓了,港区的霓虹依旧闪烁,却照不进咲来心里的担忧。
她走到窗边,看着父亲离开的方向,心里默念:
“多桑,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在海老泽咲来的对面,一间公寓的窗子只露出一条缝隙来。
日川荻心举着望远镜默默看完了全程,右手插起一个章鱼小丸子塞进嘴里,那张酷似小栗旬的帅脸在毫无形象的吃相中变形扭曲。
“嚯~海老泽这个老鬼子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养得不错嘛。内阁情报调查室?一帮子酒囊饭袋。”
作为陈默唯一一个东亚裔马甲,还是设定上的霓虹人,在苏里斯顿和波斯都没什么特殊情况下,日川荻心申请了休假的机会,以波斯籍日裔的身份来到霓虹旅游,结果刚好碰上海老泽武史约见本体陈默,被迫加班。
同一时间,龙国江城的“观澜茶室”里,陈默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份泽尼斯塔尔东京分部发来的报告。
报告里写着海老泽武史已经登机前往江城,内阁情报调查室的人找过他的女儿海老泽咲来,被咲来巧妙应付过去。
“陈总,海老泽武史的心理状态评估出来了,”帕丽莎坐在对面,递过一份文件,“根据他近期的行为和通话记录,他现在的核心诉求是保护女儿的安全,其次是保住隼心组最后的地盘,所以他一定会答应我们的合作条件,甚至会主动提出更深度的绑定。”
陈默点点头,手指在报告上轻轻敲了敲,目光落在“海老泽咲来”的名字上——报告里附了一张咲来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樱花树下微笑,眼神干净得像一汪清水。
他想起之前在长城上,河妍秀对着山谷大喊的样子。
“真是个好女孩啊,确实会让人有保护欲。”
陈默轻笑,随即鼠标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