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泽尼斯塔尔公司的hh-22“救世主”直升机与黑日安保的hhF-22“堕落者”武装突击直升机编队,像黑色巨鸟般掠过扎黑丹市的夜空时,隐藏在商业大楼顶层的摩萨德特工伊莱·科恩正端着咖啡杯,盯着屏幕上加密的情报数据流。
他指尖划过键盘的节奏,还保持着摩萨德“永不失手”的傲慢——直到窗外传来一阵几乎难以察觉的旋翼低鸣,这份傲慢瞬间被冰冷的警觉击碎。
德黑兰郊外那座伪装成农业研究所的安全屋内,波斯伊斯兰革命卫队总司令萨拉米少将的指节因用力按压电子地图边缘而泛白。
屏幕上,代表摩萨德秘密据点的红点密密麻麻,从霍尔木兹海峡沿岸的油港,到德黑兰大学的实验室,甚至渗透进宗教圣地库姆的神学院周边,如同附骨之疽般盘踞了近十年。
他身后的作战参谋们大气不敢出,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十年了,”萨拉米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些‘癌细胞’,今天该做切除手术了。”
他按下通话器,冰冷的指令通过加密频道传向全国:
“‘诺亚方舟’行动,启动。”
之前一段时间,当陈默第一次出现在德黑兰外交部的宴会厅时,没人把这个穿着深色西装、操着流利英语的东方人放在眼里。
彼时,革命卫队内部的强硬派正为“是否引入外国安保公司”吵得不可开交——总参谋长穆罕默德·礼萨直言“让外国人扛枪保卫波斯,是对两伊战争烈士的亵渎”,宗教领袖身边的顾问也警告“外来力量会污染伊斯兰政权的纯洁性”。
但陈默的脚步,却悄无声息地踏入了权力的缝隙。
他会在与军方将领共进晚餐时,“不经意”间展示泽尼斯塔尔的单兵外骨骼系统测试视频:穿戴者扛着12.7毫米重机枪奔跑如飞,在沙漠中轻松翻越三米高墙。
与宗教领袖闭门会谈时,他带来的不是武器参数,而是一份慈善计划——承诺为圣城的宗教学校捐赠配备智能教学系统的教室,条件只是“允许技术人员定期维护设备”。
面对商业大亨,他抛出的是国防产业链合作方案,从防弹材料生产到无人机零部件加工,每一个环节都标注着令人心动的利润空间。
真正的杀手锏,藏在陈默脑海里金手指功能的初级思想钢印技术。
在与情报部门负责人“交流经验”时,他借口演示“认知分析系统”,偷偷施加初级思想钢印。即使不会改变人的核心立场,却也能微妙地放大“引入外部力量可提升安全效率”的认知倾向。
当那位负责人第三次在会议上为外国安保公司辩护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潜意识里的天平早已倾斜。
对于初级思想钢印无法影响的“硬骨头”,陈默用的是更直接的利益绳索。
革命卫队某高官的儿子,突然收到阿姆斯特丹大学的全额奖学金通知,附带一封“表彰其学术潜力”的推荐信。
某议员的侄子,在未参与竞标的情况下,拿到了价值2000万美元的防空雷达维修合同。
库姆一位影响力深远的宗教人士,发现自己的慈善基金会账户里,多了一笔来自开曼群岛的数十万美元匿名捐赠,备注栏写着“支持伊斯兰慈善事业”。
当准入协议提交波斯伊斯兰议会审议时,哈桑·莫尔特扎议员的怒吼几乎震碎了议事大厅的玻璃。
这位头发花白、参加过两伊战争的老兵,把协议文本摔在议长桌上,指着台下的同僚们怒斥:
“1980年,巴比伦军队打到霍拉姆沙赫尔时,是我们的子弟兵用身体挡坦克!现在你们要把国土交给拿着美元的外国人?你们忘了烈士墓前的誓言吗!”
但表决结果出来时,连莫尔特扎自己都愣住了——72%的支持票。
协议内容远超“安保合作”的范畴:两家公司可在波斯境内配备从突击步枪到反坦克导弹的轻重武器,享有不受常规交通管制的自由通行权,甚至有权调动当地安全部队配合行动。
散会后,莫尔特扎看着曾经与自己并肩反对的议员们,有人低头回避他的目光,有人匆匆钻进黑色轿车,车窗外闪过泽尼斯塔尔公司的标志。
第二天,莫尔特扎的辞职声明出现在官方媒体上,理由是“严重的心脏问题”。
但社交媒体上,一张他手写辞职信的照片被疯狂转发,末尾一句话刺痛了无数波斯人的眼睛:
“当守护羊群的牧羊犬开始与野狼共进晚餐,羊群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扎黑丹市的摩萨德据点,藏在一栋挂着“波斯国际贸易公司”招牌的商业大楼里。
这栋楼里有咖啡馆、旅行社,甚至还有一家儿童托管中心——摩萨德用三年时间打造了完美的掩护:前台接待员是土生土长的扎黑丹人,会计部门的电脑里存着完整的虚假财务报表,墙上挂着当地商会颁发的“年度诚信企业”奖牌,连楼外的停车场管理员,都是他们安插的眼线。
21:37,扎黑丹市的夜空突然暗了下来——六架hh-22“救世主”特制版直升机的隐身涂层吸收了月光,静音旋翼只发出类似夜风的沙沙声。
在它们上方,两架hhF-22“堕落者”武装直升机的雷达正扫描着周边空域,舱门后的机枪手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防空火力。
“速降!”耳机里传来指挥官的指令,24名“雨衣”小组成员如猎豹般跃出机舱。
他们全身覆盖的黑色防弹护甲泛着哑光,面罩上的智能显示屏跳动着热成像画面,背部的单兵无人机舱门缓缓打开,微型无人机如蜂群般升空,瞬间锁定了大楼的所有出口。
微型炸药贴在大楼正门的防弹玻璃上,“砰”的一声闷响,玻璃没有碎裂,而是像果冻般向内凹陷,形成一个刚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这种特制炸药只破坏目标结构,不会产生飞溅的碎片。
小组队员鱼贯而入,脚下的压力感应地板刚发出警报,无人机就发射了电磁脉冲弹,整栋楼的安防系统瞬间瘫痪:运动传感器停止闪烁,隐藏摄像头失去信号,连备用发电机都陷入沉寂。
伊莱·科恩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摩萨德特工。
他抓起桌上的p226手枪,按下销毁硬盘的按钮——但屏幕没有任何反应,电磁脉冲已经烧毁了主机。
他刚躲到办公桌后,面罩的热成像画面就捕捉到了一个红色人影,对方手中的定向声波武器发出低频嗡鸣,伊莱的耳膜瞬间剧痛,手中的枪掉在地上。
“不许动!”
冰冷的枪口抵住伊莱的后脑勺,他抬头时,看到的是“雨衣”队员面罩上闪烁的警告灯。
整个突袭过程不到15分钟:16名摩萨德特工被反绑双手押出大楼,缴获的硬盘、加密通讯设备、伪装成钢笔的窃听器堆满了直升机机舱。
唯一的意外,是代号“圣骑士”的摩萨德波斯地区负责人——他当时因为烟瘾发作,下楼去街角的便利店买香烟,错过了这场“瓮中捉鳖”。
“圣骑士”回来时,看到的是大楼外闪烁的警灯和穿着黑色护甲的“雨衣”队员。
他立刻把香烟盒塞进垃圾桶,扯下领口的微型摄像头,混入围观的人群中。
当革命卫队士兵上前盘查时,他用流利的扎黑丹方言抱怨“又出什么事了,影响我们做生意”,还主动拿出自己的“公司员工证”——那是摩萨德用三年时间伪造的身份文件,连指纹都与当地户籍系统匹配。
躲过盘查后,“圣骑士”没有联系任何下线,而是走到一个公共电话亭,投下硬币,按了一串无意义的号码——这是摩萨德的紧急信号,只有休眠节点的联络员能解读。
挂掉电话后,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波斯传统长袍,混入前往清真寺的人群中,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消失在扎黑丹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