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刘谌带着疑惑到了后院池塘,
“见过先生。”
谢珩躺在躺椅上摆了摆手,
“说了多少次,不必多礼。
坐。”
刘谌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有一个奇怪靠背的椅子,新奇的坐下去,然后下意识的向后靠去,
“先生,这个东西很舒适。”
谢珩闭着眼睛,轻轻晃着躺椅,
“椅子,喜欢送你一个。”
刘谌道谢过后,眼神落在了谢珩躺着的躺椅上,
“先生,您躺着的东西能送我一个吗?”
谢珩微微摇头,“图纸给你,你自己命人去建造即可。”
“谢先生。”
看着池塘里的鱼竿,刘谌疑惑道,
“先生,您垂钓为何不看鱼竿?”
谢珩平静的吐纳,缓缓说道,
“钓鱼,不就是图个悠闲,再说,这鱼塘有多少鱼。”
刘谌一时沉默下来。
感受到刘谌今日似乎心绪不平,谢珩好奇的坐起来,
“你此去可有收获?”
听到谢珩的考校问询,刘谌面色正经起来,
“先生,弟子此去感慨颇多。
这一路上,我发现许多百姓过得并不好。
有些人甚至愿意主动来帮忙疏通河道。
可我觉得自己做的还是不够。”
看着刘谌沮丧的样子,谢珩弯腰调整了调整鱼竿。
“那就去做事,做实事,你在这悲伤春秋,百姓的生活并不会好上一点。”
刘谌小心的看了一眼谢珩,咬咬牙,
“先生,其实我更想去北伐,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谢珩心里一噎,但他还是想问清楚,
“给我一个理由。”
刘谌挠了挠头,“还是您的爱宠小七给我的灵感,我不想将自己束缚在皇宫。
而且我觉得我的性子不太合适和朝堂上那群人玩心眼。
我宁愿一直在民间。”
谢珩心脏快了两秒,虽然他是有意考验二人,看谁更适合,可你,就这么放弃了,真的好吗?
这显得其他为了皇位打出屎来的皇子们特别呆。
“你真确定了?”
刘谌一脸认真,“先生,我一定成为一代贤王的。”
看着刘谌的背影,谢珩无奈扶额。
行吧!
还好还有一个。
希望这个也不要撂摊子吧!
刘璿是太子,应该,不会吧!
此时,署衙,刘璿眼神疲惫,犹如死鱼一般毫无神采,整个人趴在桌案上,哈哈直笑,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终于, 终于整理完了。”
一旁的吕清桓手一哆嗦,太子,不会出问题了吧!
他就说,这么干下去,迟早得疯。
吕清桓整理好账目后,揉着手腕,
“太子殿下,您先去歇息吧,剩下的交给臣即可。”
刘璿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说话的欲望。
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半个月,谢先生,您知道这半个月我是怎么过得吗?
衙役看着脚步虚浮的太子,立马将人带到了房间。
完成事务的刘璿栽倒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衙役一脸同情的摇头,落到大司农手里,太子殿下别想安生了。
随后给刘璿盖上被子,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刘璿一走,吕清桓立马找人来装订账目,
“小心点,这可是本官和太子殿下亲手整理的,要好好保存。”
前来帮忙的下属压下嘴角的笑意,纷纷低头认真整理起来。
吕部丞,大家都谢谢你,让他们这半个月过得如此滋润。
雪盐很快就通过商队运往各地,谢珩暗中组建的商队混入其中,丝毫不起眼。
这些商队在做买卖的时候偶尔透漏一两句蜀地的消息,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听说雪盐的价格后,一些经验丰富的商贾很快就找到了商机,带人前往成都。
蜀地一时客似云来。
此时,司马昭已掌握了魏国军政大权。
司马昭听闻大汉一系列的行动后,冷哼一声,
“蜀地有高人矣,暗探可传来消息。”
死士首领单膝跪地,
“家主,暗探传来消息,此皆为谢珩谢临渊所为。”
“谢临渊?”
司马昭脑海里想了又想,这是哪里蹦出来的人,
“此人师从何人?”
死士面露难色,
“家主,旁人只道他师从山中高人,具体是何人,无人知晓。”
司马昭眼里闪烁着精光,他有预感,这个谢临渊,绝对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可否刺杀于他?”
死士嘴角一抽,他觉得送死比较快,
“家主,传言谢临渊曾和姜伯约比试,结果,不过百招,便落败了。”
司马昭面色彻底阴沉下来,“你的意思是刺杀他很容易。”
死士微微摇头,“属下的意思是姜伯约败了。”
这下司马昭彻底被气笑了,一脚直接踹在死士的肩膀上,
“所以你是说在蜀地衰败之际,上天不知从哪里送来一个文武双全,还特别善于治世的人才下来是吗?”
死士立即直起身,低头不敢出声。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要不天下之财都将聚于蜀地,那他一统天下的心愿何时才能完成。
“来人,传吾令,魏国上下都不许与蜀地交易,不然,严惩不贷。”
听到这话的官吏嘴角狠狠一抽,想要再劝劝,便被司马昭阴冷幽深的眼眸刺的低下头,
“属下领命。”
这则诏令一出,不少世家心中暗道司马昭疯了,他这是想得罪所有世家吗?
要知道商人天生便喜逐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雪盐的利益有多大,让他们生生看着本该在自己碗里的肉被他人夹走,他们能乐意。
糜言听到后,眼里闪着激动的光,他敏锐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他司马昭再厉害,还能抵得过所有世家的联合吗
想起自己新结交的朋友,糜家摸了摸下巴。
他没记错的话,杨家和司马家貌似有仇来着。
糜言立马写了一封拜帖,派人送往杨家。
杨嚣看着手里的拜帖,想起阔绰的送他一套琉璃杯的林言,态度好了不少,
“让人去回话,就说明日我在杨府设宴,静待贵客。”
“是,家主。”
杨嚣放下拜帖后,又看向一旁的消息,轻嗤一声,
“司马昭,你还真是不怕引起民愤啊!
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