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恢复意识时,耳边就传来一句,
“孩儿刘谌,誓死不降!”
谢珩心里一紧,随后便听见刘禅派人送去降书。
怎么来了这个时候?
谢珩在脑海里喊道,
“小七,怎么回事?”
小七气的头顶冒烟,咬牙切齿道,
“宿主,我们被投放错时间了。”
谢珩没有丝毫犹豫,在满朝文武和刘禅的诧异的眼神中拂袖离去,直往北地王府。
可最后,谢珩还是来迟一步。
“宿主,快,昭烈帝庙,我给你导航。”
谢珩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着急过。
跟随着小七的导航,谢珩按照最近的路线,到了昭烈帝庙外,就见刘谌正横剑于脖颈前。
“北地王,且慢。”
刘谌转过身,看到是一个小吏,哈哈大笑起来,
“有人送吾,吾不孤也。”
说完 ,便干脆摸了脖子。
鲜血染红了昭烈帝庙内的地面。
一滴热血溅到了昭烈帝画像,昭烈帝眼角慢慢流下血泪。
谢珩深呼吸了几次,小七噤若寒蝉,看着宿主生气的场景。
“宿主,你,你没事吧!”
谢珩呵了一声,“我能有什么事?”
“那个时间回溯,用。”
小七顿时反应过来,“主神坑我们。”
很快一切都开始后退,谢珩又回到了朝堂,耳边又是那一句,
“孩儿刘谌,誓死不降。”
谢珩没有丝毫犹豫,站了出来,厉声劝谏,
“陛下若降,不但先帝和丞相所创之基业荡然无存,连同满朝诸臣,蜀地百姓,军中行伍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且,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您觉得他会善待我们这些蜀汉旧臣吗?
天下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吗?”
刘禅沉默了,满朝文武也都沉默了。
刘谌也乘胜追击,“父皇,此人言之有理,那曹魏是何等残暴,若是降,我等可有何颜面面对蜀汉百姓,有何颜面去面对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
刘谌说完,连连叩首,
“儿臣请战。”
见刘禅神色有所松动,谢珩再次躬身道,
“ 邓艾孤军深入,此时正是疲惫不堪之时 ,吾等可先抢占绵竹东南的鹿头山,依据地势正面阻击,牵制邓艾主力,拖延其向成都推进的速度,避免其与钟会合军一处。
随后,派一支骑兵截断粮道,烧毁江油粮仓,随后封锁阴平古道入口,切断邓艾的退路和补给,使其陷入“无粮可食、无援可盼”的困境。
同时,西进至涪城,牵制邓艾可能分兵南下的部队。”
谢珩话还没说完,门外侍卫就紧急来报,
“陛下,邓艾已率兵从涪城出发,不日即可到达成都。”
此话一出,刘禅不再犹豫,“来人,速写降书。”
刘谌全身瘫软在地,随后怒骂,
“满朝文武竟无一敢抗衡曹魏。
哈哈哈哈。”
刘禅面上露出一丝难堪,挥了挥手,“轰出去。”
谢珩抿着嘴,面上带着一丝复杂之色。
小七在谢珩脑海里小心道,
“宿主,你不去阻止刘谌吗?”
谢珩无奈,“要是能阻止得了就好了。”
“回溯吧!
小七,这个东西能不能回溯到景耀元年。”
小七面上为难,“宿主,我试试。”
小七用力的拨动了时间回溯。
时间回到了景耀元年。
刘谌十四岁。
宦官黄皓开始干预政事。
此时,谢珩刚进入成都。
蜀汉想要做官,要么你声名鹊起,被人主动拜访相请,要么被人举荐。
谢珩走在街上,朝脑海里的小七问道,
“小七,你的情报准确吗?张绍今天真的会打马路过吗?”
小七肯定点头,“宿主,你放心 ,他今天肯定来。”
谢珩找了一个小摊,要了一碗豆花面,细细品尝起来。
豆花铺在面条上,再加入花生、酥黄豆、芽菜等佐料,面条爽滑可口,豆花细嫩,入口即化。
谢珩吃完后,坐在小摊边,朝小摊老板问道,
“老板,你这面真好吃,一天能挣不少吧!”
老板脸色愁苦,“后生,近些年,生意不好做啊!
你看着大街上,只有你有闲心坐下来吃碗豆花面,他们啊!都忙着打仗,十里八乡的后生都去参军了。”
谢珩眉头紧皱,良久才缓缓开口,
“会好的。”
老板长叹一声,“希望如此吧!”
“宿主,准备,快来了。”
小七在谢珩脑海里喊道。
谢珩朝街道看了过去,就见一身着常服,身材高大但气质异常沉稳的中年男子骑马经过。
突然,马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猛地昂首,前蹄骤然腾空,马背上张绍没有丝毫防备,手上的缰绳被挣脱开来,眼看就要落下马来。
张绍心里惊出一丝冷汗,他不像兄长,勤于武艺,此刻,心里十分后悔小时未好好练武。
谢珩身影快的像一丝闪电,及时接住了张绍。
张绍心脏急促的跳了几下,见接住自己的是一个面庞俊朗,气质冷肃的文士,心中诧异,站定后,正要感谢一番,就见那人快跑几步,翻身上马。
结果,马颠簸的更厉害了。
张绍看着周围的百姓和谢珩的行为,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此子不错。
不过貌似是文士,难不成是个文武双全之辈。
谢珩双腿紧紧夹住马背,嘴里轻呵一声,身形压低,整个人随着马匹的起伏,牢牢在趴在马背上。
好一会,马见甩不下去背上的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温顺的向前走了两步。
周围人见此,纷纷拍掌叫好。
谢珩驱马跑到张绍面前,将缰绳双手递给张绍,
“大人,失礼了。”
张绍现下是更欣赏谢珩了,不骄不躁,骑术超绝,心下有了考校他的想法,
“绍多谢义士出手,若不然,绍可就凶多吉少了。”
谢珩拱手一礼,“大人客气了,在下谢珩谢临渊。”
张绍暗暗点头,对谢珩怎么看怎么喜欢,
“临渊,过府一叙?”
谢珩佯装担忧,“大人见谅,非是临渊不愿,而是临渊今日才至成都,还没得及整理。”
张绍唉了一声,“整理什么,直接住吾府上。
吾乃侍中张绍,偌大的府上难道还差你一个人吗?”
谢珩眼见此,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