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陈海带着飘飘。
在小雅的陪同下，来到了魔都国际会展中心。
这里就是鲨鱼平台年度盛典的举办地。
刚走进后台区域，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
巨大的空间里，人来人往。
工作人员、主播、经纪人混杂在一起，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水、化妆品和盒饭混合的奇特味道。
“陈师傅，这边请，我先带您去签到。”
小雅在前面引路，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
陈海紧紧拉着飘飘的手，生怕她被人群冲散。
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果然，和弹幕里说的一样。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穿着清凉，身材火辣的美女主播。
有的穿着紧身的瑜伽裤，正对着手机镜头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有的穿着可爱的女仆装，正用夹子音和粉丝互动。
“啧啧啧，真是大开眼界啊。”陈海小声嘀咕。
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因为他感觉到，腰间的软肉又开始传来熟悉的预警信号。
他赶紧低头，只见飘飘正用那双纯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小手已经悄悄放在了他的腰上。
“咳咳，还是我家飘飘最好看。”
陈海求生欲极强地说道。
飘飘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这时，几个户外主播模样的人看到了陈海。
眼睛一亮，主动走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海哥吗？真人比直播里还精神啊！”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热情地伸出手。
“你好你好。”陈海笑着跟他握了握。
“海哥，你上次捞的那个间谍艇，后来怎么样了？真上交了？”
另一个主播好奇地打听。
“那必须的，我可是守法公民。”
陈海一本正经地说道。
众人聊得正欢，飘飘却被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吸引了。
那里聚集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
她们穿着各种动漫、游戏角色的衣服。
头戴五颜六色的假发，精致得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飘飘的大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扯了扯陈海的衣角，指着那个方向。
“海哥哥，是她们。”
陈海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认出那是鲨鱼平台二次元区的几个头部主播。
平时在飘飘的平板里出镜率很高。
“走，带你过去看看。”
陈海拉着飘飘走了过去。
那几个cosplayer正在聊天，看到陈海和飘飘过来。
其中一个戴着粉色长发的女孩惊喜地站了起来。
“啊！是陈师傅和飘飘！”
她们竟然也认识陈海。
“你们好。”陈海礼貌地点点头。
“天呐，飘飘真人也太好看了吧！比直播里还美一万倍！”
粉发女孩激动地拉住飘飘的手，上下打量，嘴里发出惊叹。
“是啊是啊，这皮肤，这五官，简直就是建模脸啊！”
另一个蓝发女孩也围了上来。
飘飘被她们的热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看得出她很开心。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飘飘，你的气质太适合cos了！”粉发女孩忽然提议道。
“我们正好带了一套全新的衣服，你愿不愿意试试？”
飘飘看向陈海，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去吧，喜欢就试试。”陈海笑着鼓励她。
“太棒了！来来来，跟我们去试衣间！”
几个女孩簇拥着飘飘，兴高采烈地走向了不远处的临时试衣间。
陈海找了个空位坐下，百无聊赖地等着。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试衣间的门开了。
整个喧闹的后台，仿佛在那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飘飘换上了一身繁复华丽的银白色长裙。
裙摆上点缀着无数细碎的星辰，随着她的走动，流光溢彩。
一头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
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晶莹剔透。
她那双原本就纯净的大眼睛，在精致妆容的点缀下。
更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
她不是在模仿二次元。
她就是二次元本身。
是那个从虚拟世界里走出来的，完美无瑕的女神。
“我……我操……”
陈海坐在椅子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看得口干舌燥，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哟，这不是我们鲨鱼平台的大红人，陈师傅吗？”
陈海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浮夸，画着浓妆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长得还算可以，但脸上那股子傲慢和轻佻，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陈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认识这号人。
“有事？”他懒得起身，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问道。
“没事，就是过来跟我们平台的台柱子打个招呼。”
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着，重点在“台柱子”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飘飘，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随即又换上了一副不屑的嘴脸。
“没想到一个在海边捞鱼的，也能混到这个地步，真是世道变了。”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傻子都听得出来。
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主播，已经悄悄围了过来。
陈海笑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是来找茬的。
“没办法，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帅吧。”陈海无所谓地耸耸肩。
男人被他这句不要脸的话噎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长得帅？一个浑身鱼腥味的渔民，也好意思说自己帅？”
“总比某些人强，浑身一股脂粉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会所里出来的。”
陈海随口回了一句。
“你！”男人瞬间被戳到了痛处，脸涨得通红。
他是个唱跳主播，平时最注重形象，也最讨厌别人说他娘。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是你爹。”陈海懒洋洋地回道。
“噗嗤……”旁边有看热闹的没忍住，笑了出来。
男人的脸更黑了。
“你找死！”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面子挂不住，竟然挥起拳头，就要朝陈海脸上打过来。
陈海心里乐了。
就这细胳膊细腿，还敢动手？
他甚至都想好了，等对方拳头到了。
自己该用哪个角度闪开，然后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跑了过来。
“彩排了彩排了！第一组准备！李俊哲，到你了，快上台！”
那个叫李俊哲的男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只能不甘心地收回拳头。
他指着陈海，恶狠狠地撂下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
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又换上那副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偶像派头，扭着腰上了台。
陈海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真是个娘炮。
他懒得跟这种人计较，站起身，朝飘飘走去。
飘飘已经脱下了那身cos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那几个二次元主播还围着她，一脸的不舍。
“飘飘，你真的不考虑来我们区吗？你这条件，绝对能火遍全网！”
飘飘摇了摇头，默默地站到了陈海身边。
陈海笑着对那几个女孩说：“谢了啊，衣服很漂亮。”
“没事没事，是飘飘把它穿活了！”
彩排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
无非就是走走流程，熟悉一下站位和灯光。
陈海被安排在了一个很靠前的位置，这让很多人都眼红不已。
结束后，陈海带着飘飘回到酒店。
奔波了一天，两人都累得够呛。
陈海洗完澡，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了。
他心里还在琢磨着今天那个叫李俊哲的小子。
这种跳梁小丑，他本来不放在心上。
但对方那看飘飘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看来，明天的庆典上，得找个机会，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