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三年夏,松嫩平原上尘土飞扬,十一万新周大军如一条奔腾的巨龙,直逼金国都城会宁府。
这支由岳飞统领的北伐劲旅,历经辽阳、咸平两战,士气如虹,沿途收拢汉人义军与金军降卒,兵力已扩充至巅峰。
会宁府作为金国开国都城,北依松花江,南邻平原沃野,城墙高逾五丈,由夯土与砖石筑成,城头布满了弓弩手与投石机,城外深挖三丈宽的护城河,一派固若金汤的架势。
但此时的金国,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辽阳府失守,完颜斜也战死,三万金军精锐覆灭。咸平府被破,援军溃败,东路防线彻底崩塌。两战下来,金军损失四万余兵力,仅剩会宁府及周边的三万残兵,且多为疲惫之师,面对兵强马壮的周军,早已人心惶惶。
岳飞勒住战马,立于离城五里外的高坡之上,身后是整齐列阵的燕云大军与河北东路大军。玄甲与绯甲交织的军阵绵延数十里,旌旗猎猎作响,“北定华夏”的锦旗在风中舒展,阳光洒在冰冷的铠甲上,反射出凛冽的寒光。
他手持沥泉枪,目光锐利如鹰,扫过会宁府的城防,沉声道:“会宁府乃金国都城,今日我等兵临城下,便是要彻底拔除这颗祸乱华夏的毒瘤!”
卢俊义策马立于岳飞身旁,声如洪钟:“元帅所言极是!辽阳、咸平已破,金军主力尽丧,如今的会宁府不过是困兽之斗,我军只需一鼓作气,必能攻破城池,生擒完颜吴乞买!”
岳飞点头,当即下令:“全军布防,在会宁城外扎营,打造攻城器械,准备进攻。”
会宁府皇宫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完颜吴乞买身着龙袍,端坐于御座之上,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慌与绝望。下方的宗室大臣们垂头丧气,有的甚至低声啜泣,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陛下,辽阳、咸平失守,周军已兵临城下,会宁府危在旦夕!”完颜宗干躬身道,声音颤抖,“如今我军仅剩六万士兵,根本无法抵挡周军的攻势,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决断?能有什么决断?”完颜吴乞买猛地一拍御座,声音沙哑,“周军来势汹汹,岳飞更是百战百胜,我们能挡得住吗?蒙古的援军还在路上,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一名老臣上前一步,哭谏道:“陛下,事到如今,唯有求和一途!我们可以割让城池、称臣纳贡,再献上黄金万两、美女百名,只求周军撤兵,给大金留一条活路!”
“求和?”完颜宗弼眉头紧锁,沉声道,“岳飞此人刚愎自用,一心想要灭金,他怎会轻易答应求和?辽阳、咸平两战,他杀我大金将士无数,如今兵临城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老臣泣声道,“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会宁府被破,宗室被擒,大金亡国吗?”
完颜吴乞买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传我令,派使者携带国书与黄金千两,前往宋营求和!就说大金愿割让城池,向新周称臣纳贡,年年上缴岁币,永不再犯中原!”
“陛下!”完颜宗弼还想劝阻,却被完颜吴乞买挥手打断:“这是唯一的希望,务必让使者尽力说服岳飞!若求和不成,再做他计!”
次日清晨,金国使者捧着国书与黄金,小心翼翼地来到宋营。岳飞在中军大帐中接见了他,使者躬身行礼,谄媚道:“岳元帅,我家陛下深知大金往日得罪了中原百姓,如今愿割让城池,向新周称臣纳贡,年年上缴岁币,只求元帅撤兵,给大金一条活路!”
岳飞接过国书,草草翻阅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猛地将国书掷在地上,怒声道:“割地求和?完颜吴乞买倒是打得好算盘!靖康年间,尔等金贼铁蹄踏破中原,掳我二帝,屠我百姓,掠我财宝,致使华夏大地生灵涂炭,这笔血债,岂是割地纳贡就能抵消的?”
使者吓得浑身发抖,连忙道:“元帅息怒,我家陛下愿再献上黄金万两、美女百名,只求元帅网开一面!”
“放肆!”岳飞一拍案桌,眼中满是杀气,“我新周大军北伐,只为驱逐金贼,收复华夏故土,为百姓报仇雪恨!今日要么投降,要么死战!”
他转头下令,“将这使者拖出去,驱逐出营!转告完颜吴乞买,三日之内,若不开城投降,我军便发起总攻,踏平会宁府,灭亡金国!”
使者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出宋营,狼狈地返回会宁府。得知求和失败的消息,完颜吴乞买彻底绝望了。他瘫坐在御座上,面如死灰,口中喃喃道:“完了,大金真的完了……”
完颜宗干上前道:“陛下,求和不成,周军三日后便会发起总攻。会宁府城防虽坚,但兵力悬殊,根本无法守住。不如陛下率领宗室子弟与精锐骑兵,连夜北逃,前往漠北,依托草原与周军周旋,给女真人留下最后的火种!”
完颜吴乞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抬头望向完颜宗弼,沉声道:“宗弼,朕将都城托付给你,你务必死守会宁府,拖延周军追击的时间,为族人北逃争取机会!”
完颜宗弼单膝跪地,眼中满是悲壮:“陛下放心!臣定与会宁府共存亡,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会让周军轻易过去!”
完颜吴乞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好!传我令,即刻收拾财物,召集宗室子弟与一万精锐骑兵,今夜从北门悄悄北逃!”
此时的会宁府城外,周军的攻城准备已全部就绪。投石机、云梯、冲城车等器械整齐排列,士兵们摩拳擦掌,士气高昂。
岳飞站在高坡之上,望着远处的都城,眼中满是坚定的光芒。他知道,三日后的攻城战,必将是一场恶战,但他有信心,有决心,率领北伐大军,攻破会宁府,彻底灭金,为华夏百姓报仇雪恨,为北伐征程迈出最关键的一步。
夜色渐浓,会宁府北门悄悄打开,完颜吴乞买率领宗室子弟与两万精锐骑兵,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北方疾驰而去。而城中的完颜宗弼,正站在城楼上,望着北逃的队伍,眼中满是悲壮。他下令紧闭四门,烧毁城外民房,将所有粮食、军械搬入城内,决心与会宁府共存亡,为大金的存续,做最后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