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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凌晨时分终于倦了,只剩下屋檐断断续续的滴水声,敲打着黎明前的死寂。现场勘查一直持续到天色泛出鱼肚白,钟楼内外亮如白昼的勘查灯熄灭了,只留下湿漉漉的地面和更加湿漉漉的空气。尸体被运走,那块“子鼠”铜牌作为核心证物被沈瑶亲自带回法医中心,而林深,在配合完成了初步的现场信息提供后,便悄然离开了那片被警力封锁的区域。

他没有回家。那个所谓的“家”,不过是旧书店阁楼上一个堆放书籍和杂物的空间,冰冷,空旷,和他此刻的心境一样。他拐进一条离钟楼不远的小巷,巷子深处有一家通宵营业的馄饨摊,昏黄的灯泡在潮湿的雾气里晕开一团模糊的光。

摊主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看到浑身带着湿寒气的林深,只是点了点头,熟练地抓了一把馄饨下入翻滚的高汤锅。林深在油腻的小桌旁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一道深刻的划痕。空气里弥漫着骨头汤的暖香,却丝毫驱不散他骨髓里渗出的寒意。

子鼠铜牌。那造型,那工艺,尤其是那股混合着奇异香料的青铜气味,与他记忆中母亲遇害现场那块“寅虎”铜牌,几乎同出一源。不是模仿,是传承。是同一个源头,在沉寂了二十年后,再次开始流淌污浊的血。

二十年。足以让一个孩童长成青年,让一个警察变成书店老板,让一座城市面目全非。但有些东西,如同深埋地底的老根,从未真正死去。只需一场雨,一丝熟悉的气味,便能破土而出,狰狞如初。

“您的馄饨。”老头把热气腾腾的碗放在他面前,清汤,紫菜,几点葱花,馄饨皮薄得能看见里面粉嫩的肉馅。

林深道了谢,拿起勺子,却没什么食欲。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钟楼里那巨大的、指向子时的指针,以及死者指甲缝里那些细微的、闪着绿光的青铜碎屑。凶手留下了诗谜,留下了铜牌,留下了精密的机关,却像雾气一样消失在一个从内部反锁的空间里。

远程控制,机械机关,这是“司辰”的风格。冷静,精密,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技艺。但比起二十年前那起更显暴烈和悲怆的“寅虎”案,这次的“子鼠”,更像是一个冷静的、程序化的开场白。是试探,也是宣告:我回来了,游戏开始。

“老板,听说那边钟楼死人了?”一个刚下夜班的工人凑到摊前,裹着一身寒气,压低声音问摊主,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与惊惧。

摊主嗯了一声,下着馄饨,没什么谈兴。

“啧,说是死得可邪乎了,还放了块老鼠牌牌?”工人兀自说着,“这世道,哎,不会是那什么‘生肖杀手’又出来了吧?我小时候好像听老人讲过。”

林深握着勺子的手猛地一紧。民间竟还有流传?他以为那桩被当局尽力淡化、尘封的旧案,早已被时间淹没。

摊主似乎皱了皱眉,把煮好的馄饨递给工人,低声道:“吃你的,少打听这些晦气事。”

工人讪讪地接过,坐到另一张桌子上,但眼神还不住地往钟楼方向瞟。

林深低下头,慢慢吃着一个馄饨。热汤下肚,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心。流言已经开始蔓延了。“司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吗?利用媒体,制造恐慌。他仿佛能看到,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正满意地注视着这逐渐发酵的恐惧。

他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只等着警方的调查结果。陈队或许信任他的专业能力,但警队的流程、资源的限制,以及可能存在的内部阻力,都会让调查步履维艰。他需要以自己的方式,回到那个原点,二十年前的“寅虎”案。

匆匆吃完馄饨,林深把钱压在碗下,起身融入渐渐亮起但依旧灰蒙蒙的街道。他没有去警局,而是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他那间名为“回音”的旧书店。

“回音”书店坐落在一片即将被拆迁的老城区边缘,门脸窄小,木质招牌上的字迹已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推开门,门楣上的铜铃发出喑哑的声响。店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油墨和灰尘混合的独特气味,书架高耸直至天花板,密密麻麻挤满了各种书籍,从泛黄的线装书到几十年前的通俗小说,杂乱中自有一种被时光沉淀的秩序。

这里是他逃避现实的蜗壳,也是他秘密工作的据点。书店生意清淡,正好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和不被打扰的空间。

林深反锁了店门,没有开大灯,只拧亮了柜台上一盏老旧的绿色玻璃台灯。昏黄的光圈笼罩着桌面,也照亮了他脸上无法掩饰的疲惫与凝重。他走到书店最深处,挪开一个看似固定的沉重书架——后面露出一扇暗门。

门后是一个更加狭窄的空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个密室。墙上钉满了泛黄的报纸剪报、现场照片、关系图,以及他多年来写下的无数笔记和分析。中心位置,是放大了的、他母亲当年遇害现场的照片,以及“寅虎”铜牌的特写。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战场,一个承载了二十年噩梦与执念的纪念馆。

他从随身携带的旧皮夹克内袋里,取出一个用软布小心包裹的物品。打开,那是一块与“子鼠”铜牌大小相仿、但造型为猛虎的青铜牌。斑驳的绿锈,狰狞的虎头,以及背后同样难以理解的刻痕。这是他从母亲遇害现场偷偷保留下的唯一证物,也是支撑他活下去、追查下去的唯一动力。

将“寅虎”铜牌放在桌上,他又拿出手机,调出刚才在钟楼现场偷偷拍摄的“子鼠”铜牌照片(警方尚未正式允许他接触证物,但他有自己的方法获取关键信息)。两块铜牌并置在灯光下,尽管生肖不同,但那青铜的质地、雕刻的刀工、尤其是边缘处理的一些细微习惯,几乎一模一样。还有那股气味林深凑近“寅虎”铜牌,仔细嗅了嗅,虽然历经二十年,那丝诡异的甜香几乎散尽,但残留的一丝底蕴,与今天在钟楼闻到的,如出一辙。

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组织。传承有序的技艺和仇恨。

他的目光落在“寅虎”案发现场的一张照片上。那是母亲的工作室,一个同样封闭的空间,只是没有精密的机械机关,更像是情绪爆发后的现场。官方结论是遭遇入室抢劫,但林深从未相信。现场的某些痕迹,母亲临终前未能说完的话,以及这块不该出现的铜牌,都指向一个更复杂的真相。

“司辰。”林深念出一个神秘的名字。母亲的助手?当年那个总是沉默寡言、戴着厚厚眼镜的年轻人?如果真是他,这二十年间他经历了什么?为何选择现在归来,并以这种连环杀手的方式?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关于死者。关于那座钟楼的历史。关于一切。

林深坐了下来,打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一个经过多重加密的网络。他开始搜索近期关于钟楼画廊和死者的新闻。死者名叫赵铭,一个不算出名但颇有些资产的画廊经纪人,主要经营一些当代油画,社会关系看起来并不复杂。但林深注意到一条不起眼的信息:赵铭最近正在积极促成一批“流失海外文物”的回归展览,其中似乎涉及一些颇有争议的古代青铜器。

青铜器,青铜牌,这两者之间会有联系吗?

他又开始搜索那座废弃钟楼的历史。钟楼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曾是一个犹太富商的产业,内部机械据说来自瑞士,在当时极为精密。战后几经易主,一度改为电影院,后来又废弃,直到前几年被赵铭租下,改造成临时画廊。

机械钟,齿轮机关,时间差凶手对这座钟楼的了解,绝非一时兴起。他一定提前做过大量勘查,甚至可能本身就是对机械钟表有深入研究的人。

林深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头痛欲裂。线索纷乱如麻,每一个方向都可能通往真相,也可能是凶手故意布下的迷魂阵。他知道,自己不能闭门造车。他需要外界的信息,尤其是警方内部的进展。

他拿起一部不记名的老式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陈队压低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还在开会或者案发现场。

“林深?什么事?”陈队的语气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允许林深参与,不代表完全信任,尤其涉及到这种可能牵连旧案的敏感事件。

“陈队,打扰了。关于赵铭的社会关系,特别是他最近经手的那批‘流失文物’,有深入调查吗?”林深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正在查。初步看,生意上有些竞争对手,但都不至于到杀人地步。那批文物手续上是合法的,但来源确实有些模糊,我们正在联系国外的收藏机构核实。”

“钟楼内部的机械结构,特别是那个大钟,有没有找到明确的远程控制装置安装痕迹?或者近期维修记录?”林深追问。

“技术队还在仔细勘查。控制器残片太碎了,恢复数据需要时间。维修记录钟楼废弃多年,正规记录几乎没有,但走访附近老人,有人说大概半个月前,见过有不是房主的人进去过,说是检查电路,但描述模糊。”陈队的声音透着力不从心,“林深,我知道你着急,但破案需要时间,也需要程序。”

林深听出了弦外之音。“我明白。只是这块铜牌,和我母亲的案子,关联性太大了。”

陈队叹了口气:“我没忘。已经让人去档案室调‘寅虎’案的卷宗了。但你知道,年代久远,很多证据。”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时隔二十年,重启调查难度极大,而且必然面临各种阻力。

“沈法医那边呢?尸检有初步结果了吗?”林深换了个方向。

“初步判断是窒息,但很奇特,呼吸道没有明显压迫或异物,更像是某种气体导致的呼吸中枢抑制。沈瑶怀疑是高科技手段或者特殊药物,正在做毒理筛查。指甲缝里的青铜碎屑,成分正在分析,初步看是某种古老的青铜合金,和铜牌材质接近。”陈队顿了顿,语气更加严肃,“林深,诗谜的事情,暂时对外保密。媒体那边我们已经打了招呼,但恐怕压不住太久。”

“我知道轻重。”林深挂了电话,心情更加沉重。警方的调查虽然在进行,但步伐显然无法跟上他内心的焦灼,也未必能触及案件最核心的秘密,与二十年前的关联。凶手在暗处,冷静地操控着一切,包括警方的调查方向。

他必须主动出击。

林深的目光再次落在墙上的关系图,最终停留在“神秘老人——古籍修复师”这个节点上。这位老人,会是母亲当年的旧友吗?他是否知道一些内情?

找到这位老人,或许是当前的关键。但人海茫茫,从何找起?

林深想起母亲生前的一些笔记和往来信件,或许里面会有线索。那些遗物,他一直妥善保存在书店阁楼的一个旧木箱里,因为不敢触碰那份沉重的回忆,多年来从未认真翻阅过。

也许,是时候打开那个潘多拉魔盒了。

他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密室,店门的铜铃突然又响了一下——不是顾客推门的那种清脆,而是极轻微、仿佛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的声响。

林深瞬间警觉,肌肉绷紧。他悄无声息地关上暗门,将书架复位,然后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隐身在柜台后的阴影里,透过书架的缝隙向外望去。

书店里依旧昏暗,静悄悄的,只有旧钟规律的滴答声。似乎什么都没有。

但几秒钟后,一封信,从一个极其巧妙的角度,被人从门缝底下塞了进来。信封很普通,白色,没有任何署名。

塞信的人动作极快,几乎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便消失了。

林深等了几分钟,确认外面再无动静,才缓缓走出。他蹲下身,捡起那封信。信封很轻,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

他没有立即打开,而是走到窗边,借着外面微弱的天光,仔细检查信封。没有指纹,没有特殊气味。很专业。

是谁?凶手?“司辰”的挑衅?还是别的什么人?

林深深吸一口气,用柜台上的拆信刀小心地划开信封。里面果然只有一张打印的纸,上面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只有一行简洁的字:

“欲知往事,城南‘忘川斋’,古籍修复,周老先生。”

忘川斋?周老先生?

林深的心跳陡然加速。刚想到寻找神秘老人,线索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未免太巧合了。是陷阱,还是指引?送信的人是谁?是敌是友?

他握紧了纸条,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窗外,天色已大亮,但城市的天空依旧阴沉。子鼠之案掀开的帷幕之后,是更深不可测的黑暗。而这张突如其来的纸条,像黑暗中垂下的一根丝线,不知通往救赎,还是更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他没有选择。无论是为了母亲,还是为了阻止更多的杀戮,他都必须沿着这条线索,走下去。

他看了一眼墙上母亲的照片,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将纸条收好,拿起外套,推开书店的门。风铃再次响起,这次,声音清晰而决绝。

他走向城南的方向。走向那个名为“忘川”的斋号,走向等待着他的,未知的答案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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