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小，哪儿都小！”耿耿瞬间红了脸，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老师来了，快收好。”秦航压低声音提醒。
李萌踏进教室的瞬间，耿耿只好把相机塞进抽屉，没再推拒。不过秦航那句“以身相许”……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
“另外通知一下，今年各大学的冬令营和艺考信息已经贴在走廊公告栏了，下课记得去看。”李萌敲了敲讲台。
“冬令营需要学校审批，建议先了解清楚，回家和父母商量好再来找我拿报名表。学校审核通过后，再去对应高校官网报名。”
“艺考要求各校不同，务必仔细查阅各校招生简章。好了，先这样。”
李萌话音刚落，桥英子等人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次冬令营对他们而言意义重大。若能在活动中表现优异，就有机会获得自主招生考试资格。一旦通过自主招生考试，便可直接进入理想大学，无需参加高考，从此摆脱繁重学业，享受自由生活。
正因如此，许多学生对这次冬令营充满期待。
秦航，一起去看看吧。桥英子走到秦航面前说道。
秦航本对冬令营兴趣不大，但既然通知已出，去看看也无妨。他刚准备起身，李萌的声音从讲台传来：秦航，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听到李萌叫住秦航，桥英子等人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她们心知肚明，秦航昨天中午缺课，李萌此刻找他必定为此事。以李萌一贯严厉的作风，秦航恐怕要吃苦头了。
桥英子等人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后便离开了教室。秦航无奈，只得跟着李萌走出教室。
李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秦航，叫住你是想跟你说，这次冬令营你可以去看看，但我希望你不要参加自主招生。
李萌说到这儿，自己也觉得这个提议有些自私。可这是校长的安排，她只能来找秦航商量。
以你的成绩，考上任何大学都轻而易举，选哪个专业都没问题。
但如果参加自主招生，专业就固定了，而且......
而且我参加高考能给学校挣个满分状元，对吧李老师？
秦航一语道破，李萌知道瞒不过他。
她本就没打算隐瞒。
确实是这样。老师尊重你的选择，刚才那些话也是校长让我转达的。该说的我都说了，决定权在你。
任务完成，李萌现在能做的只有尊重秦航的选择。
李老师，你希望我参加自主招生吗？秦航突然反问。
李萌愣了一下，认真思考后回答：说实话，老师更希望你能参加高考。不仅我想带出个满分状元，学校也需要这样的荣誉。
那行，我可以不去参加自主招生。不过李老师，总得给我点补偿吧？
你又打什么主意？
李萌立刻警觉起来。上次秦航提的条件是让她亲他，还被潘帅撞见了。
这样，冬令营我不去了，您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又来？！
李萌顿时紧张起来，生怕他又提出什么过分要求。
就这么说定了！条件等我想好再告诉您。
说完，秦航一溜烟跑没影了。
此刻的李萌对秦航实在无可奈何。
她刚才似乎并未应允秦航的要求，可心里明白，既然秦航已把话挑明，这事便再难推脱。
望着秦航跑远的背影，她又能如何？
罢了，大不了再亲他一次。反正已有先例，多一次也无妨。
想通后，李萌不再纠结，转而掏出手机，将冬令营和艺考通知发进家长群。这些事关乎高三学生前途，必须让每位家长知晓。
处理完消息，她抱起文件返回办公室。
另一边的童文洁看到群消息，眼底闪过暗芒——或许，这是与秦航再续前缘的契机。
宋倩，补习班现在不忙，我先回家和方圆商量艺考的事。童文洁敲开办公室门，晃了晃手机。
空荡的走廊印证她所言非虚。白天学生上课，家长上班，这间藏在居民楼里的补习班总是如此安静。真正的忙碌要等到黄昏——那时家长们会挤满楼道，举着传单的课程顾问穿梭其间，而玻璃门内，晚课即将开始。
既然现在没什么事，童文洁回去一趟确实没什么问题。这事关系到方壹凡的前途，宋倩当然不会阻拦。
去吧文洁，有事我会联系你。
好，有事随时打电话。其实童文洁在补习班也没什么事，现在有其他财务在，就算她今天不回来也不影响补习班运转。
童文洁心里清楚，所以有了自己的打算。
既然不回来也没关系，那等会儿干脆就不回去了。这么想着，童文洁很快回到了家。
一进门，她就看见方圆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方圆现在没工作，整天除了躺着玩手机也没别的事可做。文洁，怎么突然回来了？
见童文洁进门，方圆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
还没到饭点呢，我还没开始做饭。
我不是回来吃饭的。
童文洁没多解释，直接走到方圆身边坐下。
那是有什么事？身体不舒服？
不是，是为了方壹凡的事，你看看我发给你的东西。方圆立刻拿起手机，看完内容后抬头看向童文洁。
方壹凡艺考的事不是早就定了吗？他都准备这么久了，你现在是有什么想法？方圆知道童文洁一直不太赞成方壹凡参加艺考。
毕竟艺考录取率只有两百分之一。童文洁对方壹凡的实力确实有些担心。
但方壹凡已经坚持练习这么久，现在让他放弃根本不可能。
既然无法说服方壹凡放弃艺考，童文洁决定为他物色一位优秀的艺考辅导老师。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给方壹凡找位靠谱的艺考老师。
我从补习班家长那里打听到一位很厉害的艺考老师，据说她带的学生全部通过了艺考。我准备中午就带方壹凡去试课。
方圆听完立即表示同意。
毕竟现在家里主要靠童文洁的收入，她说了算。
而且从童文洁的描述来看，这位老师确实很有实力。
不过方圆很快察觉到这位老师可能是熟人。文洁，这位艺考老师是谁？我们认识吗？
确实认识，就是桥卫东的前女友小梦。
小梦？你确定？
当然确定，她是科班出身，最近也带出了不少艺考生。
那我现在就联系桥卫东...
方圆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毕竟桥卫东现在已经联系不上小梦了。
要是让桥卫东去找小梦，恐怕连面都见不上。
还是别找桥卫东了，你也不能去，你和桥卫东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什么叫一丘之貉？
不是吗？
方圆无言以对。他和桥卫东做了十几年哥们，确实算得上是一丘之貉。
我打算联系秦航，他是小梦的老板，肯定能见到小梦。
到时候我一起去，总比你去强。
“你得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毕竟小梦和宋倩之间有过感情纠葛，宋倩还是你的好闺蜜。”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小梦和桥卫东已经彻底断了联系，宋倩对桥卫东也早就没想法了，所以我自然不会再对小梦有什么成见。”
童文洁说的确实是事实，如今小梦和宋倩之间早已毫无瓜葛。
确认了这一点后，童文洁拿起手机，给秦航发了条微信。
然而，她心里盘算的却是待会儿怎么让方壹凡自己先回家，再找个合适的理由和秦航重温旧梦。
虽然现在有正当理由和秦航见面，但总得有个合适的借口，总不能直接对他说想再来一次吧。
不过……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秦航，你也要出去？”
方壹凡接到母亲的电话后，放学第一时间就找潘帅批了假条。
可他没想到，刚走到校门口就碰见了秦航。
虽然知道秦航经常外出，但在这里遇见他，方壹凡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是你妈约我的，不然我今天也没打算出去。”
秦航的回答挑不出毛病，他今天确实是被童文洁约出来的。
“我妈约你？”
方壹凡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自己老妈怎么会“约”秦航？而且“约”这个字眼，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不是约会就是……但不管哪种，用在这儿似乎都不太合适。
方壹凡完全没意识到，秦航的措辞其实相当精确。
童文洁确实主动联系了秦航，目的正是为了那件事。可惜方壹凡既没机会弄清原委，也没法向秦航详细解释——因为秦航已经离开校园了。
保安检查请假条时，对秦航的假条扫都没扫一眼就放行。轮到方壹凡时，保安却把他的假条反复查验才准许出门。更让方壹凡郁闷的是，刚出校门就看见母亲从车里钻出来，结果母亲径直走向秦航，仿佛没看见亲生儿子似的。
方壹凡立刻飞奔过去。秦航，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童文洁没透露真实想法，只说要请秦航带他们去见小梦。
举手之劳，毕竟是为了凡凡嘛。
又是！这人怎么总摆出长辈架势？方壹凡听得直冒火，感觉自己平白无故被占了便宜。
还没等他发作，童文洁的声音就响起来：方壹凡，这次找的辅导老师特别厉害，她带的艺考生全部通过了考试。现在只有秦航能带我们去见她，你还不快道谢？
方壹凡满心不情愿，但看着母亲严厉的眼神，只好嘟囔着：秦航，谢了。
小事一桩，咱们快出发吧，小梦还在等。
对，赶紧走。童文洁说着就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童文洁刚拉开车门，方壹凡就迫不及待想钻进车里。
还没等他坐稳，童文洁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转头对秦航笑道：小航，你坐前面吧。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还想不想参加高考了？
方壹凡撇了撇嘴，灰溜溜地爬到了后排座位。秦航刚系好安全带，童文洁就踩下油门，轿车朝着瑜伽馆方向驶去。
停车时，方壹凡突然指着不远处喊道：秦航，那不是你的杜卡迪吗？秦航这才想起昨天把摩托车停在这里了。他盘算着等会儿可以骑车回去，不过现在得先解决方壹凡的事。
老板你们来啦！小梦早早候在瑜伽馆门口。接到秦航的电话后，她就知道今天要接待特殊客人。虽然没法像平时那样相处，但她还是精心准备了艺考辅导资料。
小梦对艺考培训驾轻就熟，今年已经辅导了好几个学生。看到童文洁时，她想起上次和宋倩一起来 ** 的场景。不过这是秦航的瑜伽馆，她倒要看看童文洁还能耍什么花样。
童文洁独自来访时，小梦连见面机会都不会给她，更别提辅导艺考事宜。但这次由老板秦航亲自陪同，情况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