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赶紧闭上嘴。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孤身一人在人家地盘上,逞强也没用。
可没想到就算他不吭声,东莞仔还是走一步打一棍。
我都闭嘴了你还打?存心找茬是吧?活腻歪了!
就找茬怎么了?
东莞仔说着又给了一棍。
继续走!不到仓库就别想停,这棍子可不会停。
飞全他们站在旁边看热闹,起哄道:没想到太子哥也有认栽的时候,平时不是挺横吗?这下可惨喽。
神灯在一旁笑得更加猖狂。
要不是他爹是洪泰老大,就这废物连当古惑仔的资格都没有!
飞全等人的讥讽彻底激怒了心高气傲的太子,他扭头嘶吼:操!老子会投胎怎么了?你们这群贱种一辈子开不起超跑!
还嘴硬?东莞仔抡起铁棍狠砸下去。
太子被押进仓库捆在铁椅上,咒骂声穿透门板。东莞仔等人充耳不闻,直到江育的轿车碾着碎石停在九龙城码头。
育哥!
育哥!
东莞仔带人迎上前。江育扫过众人:人呢?
“人被我关在仓库里了。”
东莞仔朝码头旁的仓库扬了扬下巴,里面隐约传出太子的叫骂声。
“操!海龙公司就他妈会耍阴的,有种正面干!就你们这水平,洪泰随便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你们!”
“怎么不吭声了?刚才不是挺狂吗?有本事再进来!反正你们也不敢动我,弄死我,看你们拿什么跟我爸谈!”
听着太子满嘴脏话,东莞仔脸色一沉,招呼几个手下就要进去收拾他。
“带我进去。”
江育抬手拦住东莞仔,带着泰龙和东莞仔一行人走进仓库。
太子见江育带人进来,虽然不认识他,但看东莞仔等人跟在后面,立刻猜出他是海龙公司的老板。
“你就是海龙的老大?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否则有你后悔的!”
“我江育做事,从不后悔。”江育冷冷道,“剁他两根手指,给眉叔当见面礼。”
东莞仔闻言,抽出腰间的刀,朝太子走去。
太子盯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刀,脸色煞白:“你敢!我爸绝不会放过你们!”
江育无动于衷,只是漠然站着。东莞仔一挥手,两个小弟按住太子,将他死死压在桌上。
太子这才慌了:“你们疯了吗?我是洪泰太子!你们敢动我,我爸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东莞仔充耳不闻,按住他的左手,手起刀落——
“——!”
太子的两根手指被砍落在地,鲜血淋漓。整个仓库里充斥着他撕心裂肺的嚎叫,仿佛正在遭受千刀万剐之刑。
东莞仔冷眼旁观,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他瞥了一眼太子那只血流如注的手,语气讥讽: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结果才剁两根手指就怂成这样?
太子疼得浑身发抖,双眼充血,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死死盯着东莞仔,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夺刀,将对方碎尸万段。
你们给我等着!太子咬牙切齿地嘶吼,要是我的手指接不回去,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东莞仔闻言停下脚步,缓缓转身,手中的 ** 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他一步步逼近太子,语调阴冷:都这时候了还敢嘴硬?看来你是真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见东莞仔再次举刀,太子瞳孔骤缩,恐惧瞬间盖过了愤怒——这一次,这把刀会落在哪里?
太子仍强撑着嘴硬道:
有种就给我个痛快!老砍我手算什么本事?你们该不会是群怂包,怕杀了我没人质吧?
东莞仔阴森一笑:杀了你又如何?只要消息不走漏,你爹怎知你死活?他眼中凶光乍现,太子顿觉脊背发凉。
就算宰了你,只要令尊不答应条件,我们就先寄手再寄腿。横竖他也无从知晓你是死是活。
太子瞳孔骤缩,此刻才真正体会到海龙帮的狠辣。传闻竟分毫不差。
东莞仔突然将利刃抵在太子臂上缓缓游走,俨然一副要断其肢体的架势。
住手!我死了你们还谈什么条件?把刀放下!太子嘶吼着,可那柄寒刃始终高悬,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千刀万剐。
刀锋将落之际,太子紧闭双眼发出凄厉惨叫。众人忽闻异味——
尿裤子了?不知是谁指着太子湿透的裤管惊呼。
“真没想到他这么怂,这就吓尿了,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行了东莞仔,别折腾了,找几个人把他扔走私船上去,让那边的人盯紧点,别让他跑了。”
江育见太子吓得尿了裤子,不屑地摇了摇头。刚才还骂得那么凶,转眼就怂成这样。
东莞仔听到吩咐,立刻放下手里的家伙,招呼几个小弟把瘫软的太子拖上走私船。
船上全是他们的人,码头附近也有人轮流盯梢,比仓库这边更安全。太子就算想跑,也插翅难逃。
看着太子被押上船,东莞仔捡起地上剁下的两根手指,走到江育身边低声问:
“老板,这俩手指咋处理?要不扔出去喂狗?”
“喂狗?太便宜他了。要是喂了狗,怎么让眉叔知道他宝贝儿子在咱们这儿过得好不好?”
江育盯着那两根手指,忽然有了主意。
东莞仔一脸不解:“留着这玩意儿有啥用?又不是啥值钱东西,给眉叔也换不来好处。”
“谁说换不来?要是你儿子被绑了,绑匪寄来两根手指,你急不急?”
东莞仔不假思索:“那肯定急!只要我儿子平安回来,多少钱都给,账以后慢慢算。”
“所以,眉叔看到这手指,想法肯定跟你一样。”
江育轻拍东莞仔肩膀,沉声道:
把这两根手指仔细包装,做成礼品模样,派人给眉叔送去。
东莞仔闻言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江育会出此奇招。这手法连他这个 ** 湖都始料未及。
毕竟他们往日行事,最多就是绑人拍照后电话勒索,从未玩过这般花样。
东莞仔此刻对江育的敬佩油然而生。这手段虽狠,却着实有效。
老板,我这就去送礼。
东莞仔点头应下,随即带着几名手下开始操办此事。
途中他特意让车停在一家商店前,命人买来精致的礼盒与绸带。东莞仔仔细拭去血迹,将断指放入盒中,用丝带精心捆扎。若不细看,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份寻常礼物。
与此同时,眉叔别墅内,眉叔与肥叔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客厅。他们已给海龙王江育拨了无数通电话,不是无法接通就是被立即挂断,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江育究竟想干什么?绑了太子,现在连电话都不接,让我们上哪儿找人?”
“这事绝对不简单。他抓了人又不接电话,摆明是要谈条件。跟我玩这套把戏还太早,我混江湖时他还在玩泥巴!”
眉叔眼神阴鸷,咬牙切齿。若不是担心儿子安危,他早带人杀到九龙城去了。
“要不……我再打一次试试?”肥叔握着大哥大,小心翼翼地问。
“不必!他不想接,打再多也没用。等他想联系,自然会打来。”
话音刚落,肥叔手里的大哥大突然响起。
“是江育!”肥叔盯着屏幕惊呼。
眉叔使了个眼色,肥叔故意拖了几秒才接听。
“喂?我是海龙公司江育。给眉叔备了份礼,现在应该快送到了。记住,必须由眉叔亲自拆。”
不等肥叔追问,电话已被挂断。
肥叔一头雾水地转述完,两人正琢磨话中深意,一名小弟匆匆进门。
“老大,海龙公司的人刚送来个礼盒,说是他们老板给您的。”
“拿过来。”
接过礼盒后,肥叔挥手屏退小弟,盯着盒子皱眉:“江育该不会耍花样吧?”
“要动手脚何必绕弯子?直接在我车里装**不是更省事?快拿来!”
肥叔闻言递过盒子。眉叔一把扯开包装,看清内容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肥叔见眉叔神色有异,心中顿生疑虑,连忙凑近查看。
当肥叔注意到眉叔表情骤变时,立即意识到盒中物品非同寻常,赶紧上前一探究竟。
待看清盒内物件后,肥叔瞬间面如土色——那赫然是两根血淋淋的断指。
这究竟是谁的手指?为何会在此刻送来?难道这就是海龙集团江育所谓的?
肥叔满腹疑云,虽怀疑可能是太子的手指,却苦于没有确凿证据。
说不定是随便找来的断指,想吓唬我们罢了。
不!这就是太子的!
眉叔僵立原地,死死盯着盒中那两根断指——他清楚地看见其中一根戴着那枚熟悉的戒指。那是他亲手送给儿子的信物,绝不会认错。
江育所谓的,竟是爱子的手指!眉叔向来最疼这个独子,即便太子时常闯祸,凭他洪泰龙头的地位总能摆平。他常对帮众说:江湖立足,面子最要紧;不惹是非,何以立威?
平日里那些打打杀杀的勾当,眉叔从不许太子沾手,就怕他有个闪失。可这回真是撞上硬茬了,事情彻底闹大了。
太子该不会真出事了吧?该不会被大卸八块,就给我留了两根手指头?
盯着桌上那两根断指,眉叔越想越心慌,满脑子都是最坏的情形。太子可是他的命根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这打下的江山传给谁?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么一想,眉叔顿时觉得胸口发闷,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往后栽去,重重摔在沙发上。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药...快拿药...我不行了...
他一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哆嗦着指向桌上的药箱。
眉叔这把年纪,早就有高血压的毛病。当年生龙活虎的身子骨早就不比从前,情绪一激动血压就往上飙。医生再三叮嘱过,千万不能受 ** ,搞不好就会要了老命。
肥叔知道他的毛病,赶紧挺着啤酒肚冲到桌前,在药箱里一通乱翻。
是这个绿瓶的?还是那个蓝瓶的?
旁边...旁边小瓶的...快点儿!绿的!
眉叔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肥叔担心他随时会撑不住。
肥叔抓起绿色药瓶时碰翻了药箱,但他顾不上收拾,急忙跑到眉叔身边,倒出几粒药塞进他嘴里。
眉叔仰头吞下药片,肥叔又匆匆倒了杯水递过去。
服药后,眉叔立刻感到血压降了下来,心脏的压迫感消失了,整个人轻松许多。
见眉叔情况稳定,肥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要是洪泰的龙头老大因高血压出事,整个帮派就乱套了。
老大,要不要叫车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药很管用。先处理太子的事。
此刻眉叔顾不上自己的健康,儿子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把大哥大拿来,我要亲自和江育通话!
肥叔不再多言,找出江育的号码将电话递给眉叔。
眉叔按下拨通键,电话很快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