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请坐!”
杨飞微微一笑,旋即恭敬地邀请吴老等人入座。
傻柱等人见状,让出正座位置,自己寻了张长凳在旁坐下,目光炯炯地等待着这场难得的医学交流。
虽然他们听不懂!
但不影响他们学习——
吴老落座后,目光如炬,单刀直入地问道:“杨飞同志,你之前的心脏手术,可是第一次?”
“不错!”杨飞坦然回应,神色从容。
吴老闻言,眉心微蹙,显出一丝惊讶:“那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完成这场难于登天的手术?”
“无他,唯手熟尔!”
杨飞唇角微扬,指着脑袋,淡淡道,“我曾在脑中反复演练数百次,加之胆大心细,所以我才有把握给钟老动手术!”
“你是医学世家?”吴老追问。
“算不上。”杨飞轻笑,“我外祖父与母亲不过是乡野郎中,我自幼耳濡目染,对医道生了兴趣,平日又爱钻研医书,观看国内外的手术影像资料,这才略有所成。”
傻柱、许大茂等人闻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表情,要不是知道你从小就排斥学医,恐怕就信了你这鬼话。
这话他们没有明言。
谁让杨飞真懂医术呢!
“原来如此。”吴老颔首,旋即试探道:“敢问你祖上可有人曾在宫中......”
能有此等医术传承。
想来以前或许是宫中御医......
“吴老,这话题扯得远了。”
杨飞打断道。
“抱歉!”吴老讪然一笑,旋即转问道:“不知杨飞同志对疟疾可有研究?”
“略有研究!”杨飞微微正色,“疟疾是由疟原虫引起的传染病,主要分为四大类:间日疟、恶性疟、三日疟和卵形疟!”
稍作停顿,他喝了口茶,继续补充道:“临床症状包括周期性发炎、肝脾肿大及贫血,重症可致死......”
他条分缕析,将病机、传播、防治娓娓道来,吴老眼中精芒愈盛,心下暗喜:?“此人医术不凡,他果然找对了人。?”
至于消除疟疾的方法,杨飞此刻却未全盘托出。
——知与行,终究隔着一重山。?
若有机缘,他自会以恰当的方式,让这条疟疾的研究之路。
少走十年的弯路。
两人聊了将近两个多小时。
吴老才意犹未尽地感叹道:“杨飞同志,今日与你一席话,真是获益匪浅,往后咱们可要多交流才行啊!”
“一定一定!”杨飞笑着点头。
吴老略一抬眼,瞥向门外,又扫过一旁哈欠连天的傻柱等人,笑道:“时候不早了,老夫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您!”
杨飞赶忙起身。
一路将吴老送到前院,这才折身回来,却在院门口与许大茂擦肩而过。
他瞥了对方一眼。
没多问什么。
许大茂出了院门,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吴老,急切地问道:“吴院长,我有个事想请教您!”
吴老脚步微顿,看着急色的许大茂,问道:“这位小同志,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许大茂略显为难,但思及自身处境,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吴院长,我有个朋友……他的下体被打伤,导致不育!”
“这个还能治好吗?”
吴老沉吟片刻,缓缓道:“以目前的医疗条件,确实有些难度,但并非完全没希望。”
“真的?”许大茂眼睛一亮。
“西医或许束手无策。”吴老微微颔首,“但中医调养治疗,倒不是没有治好的可能!”
“吴院长,您医院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许大茂急切追问。
“有,倒是有,但老夫可不敢打包票!”吴老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许大茂一愣,恍然道:“您的意思是……我们大院的杨飞,他能治?”
“正是。”
吴老微微一笑,“我听第一医院的王医生提过,他曾用针灸治好过胎位不正的孕妇;”
“还有中医医院的刘医生也说,他救过大出血的产妇和头部重伤的少年,这样的医术,未必逊于我院的医生。”
他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你怎么不让你那位朋友去找杨飞试试?”
大出血的孕妇??
那不正是秦淮茹??
头部重伤的少年??
难道是刘光福??
杨飞的医术竟如此高明??
那我的不育……?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中一阵狂喜,连忙向吴老道谢:“多谢吴院长!我朋友这下有救了!”
说罢,他转身朝院里跑去。
许大茂猛地冲进杨飞家,刚进门便扑通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哀求道:“杨飞兄弟,求求你救救我!”
这一举动瞬间让在场众人愣住。
傻柱眼睛瞪得溜圆,脱口便道:
“许大茂,你这又闹什么幺蛾子?”
说着,他眯起眼睛:“该不会是你在外头惹了风流债,招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要杨飞替你出面解决吧?”
一定是这样。
让你管不住裤裆!
这下好了吧——
许大茂狠狠剜了傻柱一眼,胸口剧烈起伏。
你个王八犊子。
真能脑补。
旋即目光转向杨飞:“小飞,我这辈子就指望你了!要是没辙,我后半辈子可就全完了!”
杨飞微微挑眉,结合许大茂刚才行色匆匆折返的举动,已然猜透几分,淡淡道:“许大茂,你先起来吧!你的病我能治。”
许大茂噌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杨飞面前,呼吸急促道:
“当真能治?”
“确实有办法。”杨飞点头应道。
傻柱突然插话:“许大茂,该不会是找杨飞治你那不能生孩子的毛病吧?”
“傻柱!你还好意思说?”许大茂整张脸涨得通红,“要不是你,我会生不出孩子?我会跟娄晓娥离婚吗?”
此言一出,傻柱立刻哑了火,而是转向杨飞,不带脑子的问道:“杨飞,既然你能治,那你为啥不早点许大茂治?”
许大茂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对啊,杨飞有法子,那藏着掖着算怎么回事?莫非是不想治好我?”
杨飞眉头紧锁,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怎么,怀疑我故意留着方子等许大茂求我?”
虎妞用力扯了扯傻柱的衣角,摇了摇头,眼神示意对方别再说话,但见后者摸了摸鼻子,讪讪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大茂能不能治好。
关他屁事——
他巴不得对方不育呢!
何雨水慌忙打圆场:“小飞哥,我哥他就是嘴快,其实他是想说......”
“好了。”
杨飞抬手打断众人,“之前不治,一是没找着法子,直到近期才从古医书里翻出个方子;二来这方子条件苛刻,许大茂未必能做到!说了也没用。”
“最关键的——”
他顿了顿,“他自己都没问过,我又何必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