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是近十多年的事了。
逼走何大清,让傻柱给她养老送终;
利用与杨厂长的关系,打压院里同为五级钳工的杨大丰,后来易中海成了八级钳工,而杨大丰却十年如一日地原地踏步......
仍是五级钳工。
想到过去种种——
聋老太发出一声叹息:“哎,早知道就不去招惹杨飞这个小贱种了,不然我还能安享晚年!”
还有这杨大丰,你可真不是个人,怎么好端端地就跟个寡妇跑了呢?不然你家那小兔崽子,肯定还是在读书的高中生。
也不会成为她的克星。
一步错——
满盘皆输......
她再次长叹一声:“哎——死就死吧!反正老婆子我也活够了,只是我表侄龙傲他还这么年轻,可惜了......”
随即脑海中闪过大院里一张张脸,最后停留在那个对她恭恭敬敬的易中海上,喃喃道:“怎么突然有点想念中海了!”
......
“阿嚏——”
“谁在想我?”
某劳改农场。
易中海望着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正准备劳作,突然打了个喷嚏。
“翠兰,她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她该不会......”
炎炎夏日,他又打了个冷颤。
要是翠兰领养个孩子,把房子卖了后跑了,我以后可怎么办?
还有给东旭的信也没消息。
他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哎——
要知道是现在的下场,就不算计傻柱给自己养老了!!
还有杨飞,要是早看出他的能耐,当初就该拉拢他,认他做干儿子。
对他好点。
而不是坐视不管……
这样,说不定......
自己能安享晚年!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
就在他懊恼之际,不远处的管教大声喝道:?“易中海!你在发什么呆呢?还不赶快做事?”?
易中海猛地惊醒,连忙弯腰割麦,并大声应道:?“唐管教,我可没、没偷懒啊!我这就割!”?
他割麦的动作。
熟练的让人心疼!
......
某工读学校操场角落。?
刚被送进学校接受教育改造了一天的棒梗,此刻正缩在操场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面前围着一圈人,为首的少年双臂环胸,目光阴鸷地盯着他。
“你们要干什么?”
棒梗的声音发颤,底气不足地吼道,“你们知不知道我太奶奶是谁?她可是我们大院的老祖宗,你们要是敢——”
“啊——!”
他话还没说完,为首少年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将他摔在地上。
“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你胆子可真肥!”少年冷笑一声,抬脚踩住棒梗的肩膀,“给我揍!”
“砰!砰!砰!”
拳头雨点般砸在棒梗脸上,他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踹在他肋间的脚一下比一下狠,棒梗拼命护住头,哭喊着求饶:“我错了!别打了!我给你们当小弟行不行?”
“奶奶救我!”
他扯着嗓子喊,“妈——妈——你快来救我啊!你儿子要被人打死了!”
可他的求饶无人理会。
直到五分钟后,一阵呵斥声从远处传来——
“你们都围在那干什么!”
“管教来了!快跑!”
为首少年大喊一声,众人立刻作鸟兽散,一溜烟没了踪影。
临走前,那少年还回头朝棒梗脸上啐了一口:“以后要是再敢跟我叫嚣,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中年秃顶的管教老师走近,皱眉看着缩成一团的棒梗:
“贾梗,你没事吧?”
这人可是有人托他特殊照顾的,可不能死了!
但每天的毒打少不了!
“呜呜呜……”
棒梗强忍疼痛爬到管教脚边,一把搂住他的右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胡老师,我想回家!你给我妈说,让我回家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
奶奶——你去哪了?
快来救救你的金孙孙吧!
死去的爹,你睁开眼看看吧!
你儿子被人打成什么样了。
(已经投胎成鸡的贾东旭:已投胎,勿cue。)
还有杨飞你个小贱种——
我都答应认你当爹了,为什么你还要让他们抓我来这里?
有我这样的宝贝疙瘩当你的儿子。
你还不偷着乐?
呜呜呜......
“行了!别嚎了!”
秃顶管教嫌恶地抽回右腿,冰冷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改造完自然会放你出去!饭点快到了,还不赶紧去吃饭!”
“对对对,我还饿着呢!”
棒梗听到“吃饭”二字,原本蔫儿吧唧的身子瞬间支棱起来,捂着腰踉跄起身,一瘸一拐地往食堂赶去。
天大地大。
吃饭最大!
面子事小。
饿死事大!
吃饱饭——
他又是一条好汉!
可当他来到食堂口,看着眼前只有两个硬得硌牙的窝头,和一盆照得出人影的清水汤时,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这……这些猪食是给人吃的?”
他脸上愤愤,忍不住嘀咕。
厨窗后的老厨子闻言,脸色顿时一沉,菜勺咣当一声砸在铁盆上,怒声道:
“爱吃吃,不吃滚蛋!都来这学校改造了,你还想吃山珍海味呢?”
对于这些问题少年,他可不会惯着。
“哼,谁说我不吃了?”
棒梗冷哼一声,一把抓起剩下的两个硬的跟石头一样的窝窝头,然后拿起旁边的碗,催促道:
“赶紧打汤呀!要是饿死我,你可是要坐牢的。”
尼玛——
你这小崽子还挺梗——
老厨子心里气得牙痒痒,却还是忍着手抖,往他碗里舀了两勺漂着菜叶的汤水。
“切……要不是被送来这儿,这种泔水,以前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棒梗嘟囔着,旋即转过身,扫了一眼食堂,特意避开刚才打他的那些人,往食堂角落的桌子走去。
坐在凳子上,他狠狠咬下一口窝头,却一声硌了牙,疼得直抽气。
他将窝头“啪——”地拍在桌上,却震得他手掌发麻,就连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
“妈……我好疼……我好想你呀!”
“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保证好好听你的话!妈,你听到了吗?”他哽咽着。
把窝头掰碎泡进汤里。
混着眼泪往嘴里扒拉。
奶奶你咋不来接我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他抽噎着,“奶奶,我想吃烤鸭,想吃您做的红烧肉!”
奶奶——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