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傀兽低沉的嘶吼,浓郁的冥气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洞口的篝火气息彻底吞噬。我握紧桃木匕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伤口被牵扯得剧痛,却死死盯着洞口的方向,连大气都不敢喘——这寒渊谷的浓雾本就遮人视线,余孽选在深夜偷袭,显然是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傅承渊靠在石壁上,勉强撑起上半身,胸口的绷带又渗出暗红血迹,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道:“初一,一会儿我吸引他们注意力,你趁机往山洞深处躲,那里应该有岔路。”
“躲什么躲,”我咬牙反驳,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你现在站都站不稳,吸引注意力怕是要直接被当成靶子,还不如我们联手,好歹能多撑一会儿——说不定还能捡个漏,让余孽知道,重伤的夫妻档也不是好拿捏的。”
傅承渊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被剧烈的咳嗽取代,他摆摆手:“好,听你的,不过……你待会儿别硬拼,阳炎草不能有事。”
话音未落,洞口突然窜进几道黑影,为首的正是之前在焚风岭追杀我们的黑袍护法,他脸上带着阴鸷的笑,身后跟着十几个余孽,还有三只体型小巧却獠牙外露的傀兽,冥气顺着他们的衣角往下淌,在地面上留下淡淡的黑痕。
“傅承渊,初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黑袍护法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密封盒上,“阳炎草果然在你们手里,交出阳炎草和傅承渊的阳煞之力,再说出念初的藏身之地,本座可以饶你们不死。”
“饶我们不死?”我嗤笑一声,故意挺了挺腰,哪怕手臂疼得钻心,也装作游刃有余的样子,“护法大人这话可真有意思,上次在焚风岭,你说要让我们葬身戈壁,结果被我们打得抱头鼠窜,这次又来放狠话,难道阴傀门的护法都靠嘴皮子办事?”
黑袍护法脸色一沉,显然被戳中了痛处:“牙尖嘴利!上次是本座大意,这次你们身受重伤,看你们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他抬手一挥,三只傀兽立刻朝着我们扑来,速度快得惊人,冥气在它们爪尖凝聚成黑色的光刃。我拉着傅承渊往旁边一躲,傀兽的爪尖擦着我的肩膀划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肩膀上的伤口瞬间裂开,鲜血直流。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一边用桃木匕首抵挡傀兽的攻击,一边喊道,“承渊,用阳煞之力打它们的眼睛,傀兽的眼睛是冥气聚集点,脆弱得很!”
傅承渊点头,艰难地抬手,指尖凝聚起微弱的金光,朝着一只傀兽的眼睛射去。金光虽弱,却带着极阳之力,傀兽惨叫一声,眼睛被击中,瞬间倒地抽搐,周身的冥气渐渐消散。
“好样的!”我忍不住喝彩,转头却看到另一只傀兽朝着傅承渊扑去,他刚催动完灵力,根本来不及躲闪。我心头一紧,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用后背挡住傀兽的攻击,桃木匕首同时刺入傀兽的脖颈。
“噗嗤”一声,傀兽的冥气溅了我一身,后背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像是被冰锥刺穿,我闷哼一声,差点栽倒在地。傅承渊连忙扶住我,眼底满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
“傻人有傻福嘛,”我咧嘴一笑,嘴角却溢出一丝鲜血,“你看,这不又解决一只?还剩一只,加把劲!”
黑袍护法见状,怒吼一声,亲自朝着我们冲来,冥气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黑色长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劈来。傅承渊将我往身后一推,握紧桃木短刀迎了上去,金色的阳煞之力与黑色的冥气碰撞,发出“滋啦”的灼烧声,傅承渊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的伤口再次大出血,脸色苍白得吓人。
“承渊!”我大喊一声,喷洒出阳火草汁液,朝着黑袍护法的眼睛射去。阳火草汁液遇冥气即燃,黑袍护法下意识地偏头躲避,攻势稍稍放缓。我趁机冲上去,桃木匕首朝着他的手腕刺去,想要打掉他手中的长刀。
可黑袍护法的实力远超我想象,他侧身避开我的攻击,反手一刀朝着我的胸口劈来。我躲闪不及,只能用桃木匕首勉强抵挡,“铛”的一声,匕首被震飞,我的手臂被长刀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冥气顺着伤口侵入,浑身发冷,眼前阵阵发黑。
傅承渊见状,目眦欲裂,不顾伤势,强行催动全身阳煞之力,桃木短刀带着金色的光芒,朝着黑袍护法的后背劈去。黑袍护法惨叫一声,后背被阳煞之力击中,冒出阵阵黑烟,他转过身,眼神阴鸷得像是要吃人:“找死!”
他抬手一掌,冥气凝聚成巨大的手掌,朝着傅承渊拍去。傅承渊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勉强撑起阳煞之力防御,“嘭”的一声,他被冥气掌击中,重重地摔在石壁上,喷出一大口鲜血,昏迷过去。
“承渊!”我撕心裂肺地大喊,想要冲过去,却被两个余孽死死按住,动弹不得。黑袍护法一步步朝着我走来,伸手就要去抢我怀里的密封盒,我死死抱住密封盒,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直到嘴唇渗出血丝,也不肯松手。
“放开我!”我拼命挣扎,脑海里一片混乱,绝望再次席卷而来。就在这时,山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紧接着,一股微弱却纯净的阳灵气传来,黑袍护法脸色一变,警惕地看向山洞深处:“什么人?”
我也愣住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山洞深处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拿着一根木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阳灵气,与寒渊谷的冥气格格不入。
“阴傀门的余孽,扰了老夫的清梦,”老人声音沙哑却有力,目光扫过黑袍护法,带着一丝不屑,“几十年前没被灭干净,现在倒是敢出来兴风作浪了。”
黑袍护法脸色一沉:“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阴傀门的事!”
“老夫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老人抬手一挥,木杖上凝聚起一缕阳灵气,朝着按住我的两个余孽射去,“滚!”
两个余孽惨叫一声,被阳灵气击中,浑身冒起黑烟,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我趁机挣脱束缚,冲到傅承渊身边,扶起他,泪水汹涌而出:“承渊,你醒醒,别吓我!”
黑袍护法看着老人,眼神凝重:“你也是渡厄斋的人?”
“渡厄斋?”老人嗤笑一声,“那伙小家伙倒是不错,可惜太年轻,对付不了你这种老奸巨猾的东西。老夫只是个守山人,守着寒渊谷的安宁,已经几百年了。”
“守山人?”黑袍护法显然不信,“寒渊谷乃是我阴傀门的旧址,什么时候轮得到外人来守护?今日,本座便杀了你,夺回寒渊谷!”
他说完,再次催动冥气,黑色的长刀带着凌厉的气息,朝着老人劈去。老人不慌不忙,木杖轻轻一点,阳灵气凝聚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黑袍护法的攻击。黑袍护法的长刀砍在屏障上,发出“铛”的一声,被弹了回去,他自己也被震得连连后退。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寒渊谷放肆?”老人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阴傀门的创始人见了老夫,都得客客气气的,你一个小小的护法,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
黑袍护法脸色铁青,显然被激怒了,他猛地将冥气全部爆发出来,周身的冥气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涡,朝着老人席卷而去。老人眼神一凝,木杖一挥,阳灵气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长剑,朝着黑色漩涡劈去。
阳灵气长剑与黑色漩涡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山洞剧烈摇晃,石块纷纷掉落。我连忙将傅承渊护在身下,避免被石块砸中。等烟尘散去,黑袍护法浑身是伤,嘴角溢着鲜血,显然受了重伤,而老人依旧站在原地,只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你……你到底是谁?”黑袍护法声音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老夫说了,只是个守山人,”老人淡淡说道,“今日饶你一命,再敢踏入寒渊谷半步,老夫定取你狗命!”
黑袍护法看着老人,又看了看我和傅承渊,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咬了咬牙,带着剩下的余孽,狼狈地逃离了山洞。
直到余孽彻底消失,老人才缓缓走到我们身边,目光落在傅承渊身上,眉头微蹙:“这小子伤得不轻,冥气侵入心脉,再晚一步,就没救了。”
“老人家,求您救救他!”我连忙跪下,泪水再次掉了下来,“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起来吧,”老人扶起我,“老夫既然出手,自然会救他。不过,他的伤需要本命傀核的冥气中和,再加上阳炎草的极阳灵气,才能彻底痊愈。而你身上的冥气,也需要金乌石壁的阳煞之力才能驱散。”
“您知道本命傀核和金乌石壁?”我惊喜地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老夫守了寒渊谷几百年,自然知道这些。本命傀核藏在傀阵中央,金乌石壁就在傀阵旁边。不过,傀阵被阴傀门的先祖布下了重重禁制,还有不少傀兽守护,想要进去,并非易事。”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阴傀门的余孽虽然暂时退去,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在傀阵外围设下埋伏,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不管有多难,我们都必须去,”我坚定地说道,“念初还在等我们,渡厄斋也快要撑不住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老人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有勇气。老夫可以带你们去傀阵,也可以帮你们破解部分禁制,但剩下的,还要靠你们自己。”
“多谢老人家!”我连忙道谢,心中充满了感激。
老人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山洞深处走去:“跟我来,傅承渊的伤不能再拖了,我们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帮他稳住伤势。”
我搀扶着傅承渊,紧紧跟在老人身后。山洞深处果然有一条岔路,岔路尽头是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口温泉,温泉中散发着淡淡的阳灵气,显然是一处灵泉。
“把他放进温泉里,”老人说道,“这灵泉的阳灵气可以暂时压制他体内的冥气,缓解他的伤势。”
我小心翼翼地将傅承渊放进温泉里,温泉的水温刚刚好,傅承渊泡在里面,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老人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枚绿色的丹药,递给我:“让他服下这枚清冥丹,可以清除部分侵入心脉的冥气。”
我连忙将丹药喂给傅承渊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一缕清凉的灵气顺着他的喉咙滑下,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也不再渗血。
“多谢老人家,”我再次道谢,“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日后我们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老夫姓柳,你叫我柳伯就行,”老人说道,“报答就不必了,老夫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阴傀门作恶多端,老夫早就想收拾他们了,只是一直闭关修炼,没空理会。若不是你们今日引来了余孽,老夫还不知道阴傀门已经死灰复燃了。”
我点了点头,将阳炎草取出来,递给柳伯:“柳伯,这是阳炎草,您看能不能用它来辅助治疗承渊的伤?”
柳伯接过阳炎草,仔细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们真的能找到千年阳炎草,这东西可是极阳之物,对压制冥气有奇效。不过,现在还不是用它的时候,等找到本命傀核,再用阳炎草和本命傀核一起,才能彻底治愈傅承渊的伤。”
他将阳炎草还给我,又道:“你身上的冥气也不轻,不如也泡一泡灵泉,缓解一下。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息,明天一早,出发去傀阵。”
我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柳伯一眼,然后走到温泉边,将受伤的手臂伸进温泉里。灵泉的阳灵气顺着伤口涌入体内,瞬间驱散了不少阴冷的冥气,伤口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舒服得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柳伯坐在石室的角落,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修炼。我坐在温泉边,看着傅承渊安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欣慰——幸好遇到了柳伯,否则,我们今天恐怕真的要葬身山洞了。
不知过了多久,傅承渊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了许多,他看到我,虚弱地笑了笑:“初一,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你醒了就好,”我激动得泪水掉了下来,“是柳伯救了我们,他还说,你的伤需要本命傀核和阳炎草一起,才能彻底痊愈。”
傅承渊看向柳伯,眼中满是感激:“多谢柳伯救命之恩。”
柳伯睁开眼睛,摆了摆手:“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你现在伤势刚有好转,不宜多动,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去傀阵。”
傅承渊点了点头,再次闭上眼睛,开始运转灵力,吸收灵泉的阳灵气,修复受伤的经脉。
我坐在一旁,看着傅承渊,又看了看柳伯,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一路虽然艰难险阻,九死一生,但我们总能在绝境中遇到转机,或许,这就是上天在眷顾我们,眷顾念初。
夜色渐深,石室中安静得只剩下傅承渊平稳的呼吸声和灵泉流淌的声音。我靠在石壁上,渐渐陷入了沉睡,这一次,我睡得很安稳,因为我知道,有柳伯在,我们暂时是安全的,而傅承渊也已经醒来,我们又可以一起并肩作战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收拾好行装,跟着柳伯出发了。柳伯对寒渊谷的地形了如指掌,带着我们走了一条隐蔽的小路,避开了余孽可能设下的埋伏。
小路两旁,依旧是阴森诡异的枯树林和散落的枯骨,浓雾依旧弥漫,可因为有柳伯在,我们心中多了一份底气。柳伯的木杖时不时会发出一缕阳灵气,驱散周围的冥气,让我们走得轻松了许多。
“柳伯,傀阵还有多久才能到?”我忍不住问道。
“快了,穿过前面那片迷雾林,就到傀阵的入口了,”柳伯说道,“不过,迷雾林里布满了阴傀门的迷阵,还有不少高阶傀兽,我们一定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桃木匕首,傅承渊也握紧了桃木短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进入迷雾林后,能见度变得更低,不足一米,空气中的冥气也更加浓郁,让人头晕目眩。柳伯的木杖不断发出阳灵气,照亮前方的道路,也驱散了部分迷阵的影响。
“小心脚下,”柳伯提醒道,“迷阵的关键在于脚下的纹路,跟着我的脚印走,千万不要走错了,否则,会被传送到傀兽的巢穴。”
我们小心翼翼地跟着柳伯的脚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迷雾中,时不时会传来傀兽的嘶吼声,让人头皮发麻。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打斗声,还有余孽的惨叫声。
“是阴傀门的余孽,他们在和傀兽打斗?”傅承渊疑惑地说道。
柳伯摇了摇头:“不是,是余孽在自相残杀。阴傀门的迷阵有一个特性,会放大人心底的贪婪和猜忌,让他们自相残杀。”
我们顺着打斗声走去,只见迷雾中,十几个余孽正在互相攻击,他们眼神赤红,像是失去了理智,嘴里喊着“本命傀核是我的”“《金乌渡冥诀》归我”之类的话。
“真是自作自受,”我忍不住嗤笑一声,“想要抢夺别人的东西,最终却落得个自相残杀的下场。”
柳伯点了点头:“阴傀门的人,个个贪婪自私,自相残杀是他们的宿命。我们别管他们,继续往前走,尽快离开迷雾林。”
我们绕过打斗的余孽,继续朝着傀阵的入口走去。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出了迷雾林,眼前豁然开朗——前方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傀阵,傀阵由黑色的石头搭建而成,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浓郁的冥气。傀阵旁边,有一面巨大的石壁,石壁上刻着金色的纹路,正是金乌石壁,《金乌渡冥诀》就刻在上面。
“那就是傀阵和金乌石壁!”我激动地说道。
柳伯点了点头:“没错。傀阵的禁制我可以帮你们破解一部分,但阵中央的本命傀核,需要你们自己去取。而且,金乌石壁的阳煞之力,需要傅承渊的阳煞之力激活,才能显现出《金乌渡冥诀》的内容。”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要小心,傀阵中不仅有很多高阶傀兽,还有阴傀门的最后一道防线——冥傀王。冥傀王是阴傀门用无数阴魂炼制而成的,实力极强,比之前的黑袍护法厉害得多。”
“我们知道了,多谢柳伯,”傅承渊说道,“柳伯,您先帮我们破解禁制,剩下的,交给我们。”
柳伯点了点头,走到傀阵前,木杖一挥,阳灵气凝聚成一道金色的光刃,朝着傀阵的禁制劈去。“嘭”的一声,傀阵的禁制被劈开一道缺口,柳伯脸色微微苍白,显然破解禁制耗费了他不少灵力。
“快进去,”柳伯说道,“禁制只能暂时打开,很快就会恢复。我在这里帮你们抵挡可能赶来的余孽,你们尽快找到本命傀核,激活金乌石壁。”
“好!”我和傅承渊对视一眼,一起冲进了傀阵。
傀阵中,冥气浓郁得几乎要凝结成实质,让人呼吸困难。阵中央,有一个黑色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萦绕着浓郁的冥气,显然,本命傀核就在里面。
可就在我们快要靠近石台的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嘶吼声,十几只高阶傀兽从阴影中冲了出来,朝着我们扑来。这些傀兽比之前遇到的要大得多,周身的冥气也更加浓郁,爪尖和牙齿上都凝聚着黑色的冥气光刃。
“初一,你去取本命傀核,我来对付这些傀兽!”傅承渊说道,握紧桃木短刀,朝着傀兽冲去。
“好!”我点了点头,绕过傀兽,朝着石台跑去。可刚跑了几步,一只体型最大的傀兽突然转身,朝着我扑来,速度快得惊人。
我连忙躲闪,桃木匕首朝着傀兽的眼睛刺去,傀兽惨叫一声,眼睛被击中,却依旧不肯退缩,再次朝着我扑来。傅承渊见状,连忙冲过来,桃木短刀一挥,阳煞之力击中傀兽的脖颈,傀兽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周身的冥气渐渐消散。
“小心点!”傅承渊喊道,继续与其他傀兽搏斗。
我点点头,加快速度朝着石台跑去,终于来到石台旁,伸手想要拿起黑色的盒子。可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盒子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冥气突然从盒子中爆发出来,将我震得连连后退,胸口发闷,差点摔倒。
“这盒子有禁制!”我心中一惊,连忙用桃木匕首蘸上阳火草汁液,朝着盒子的禁制划去。阳火草汁液遇到冥气,发出“滋啦”的灼烧声,盒子上的禁制渐渐消散。
我再次伸手,拿起黑色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一颗通体漆黑的珠子,珠子上萦绕着浓郁的冥气,正是本命傀核。我小心翼翼地将本命傀核放进阳火草汁液浸泡过的密封盒中,然后转身朝着傅承渊跑去。
此时,傅承渊已经解决了大部分傀兽,只剩下最后一只体型巨大的傀兽,正是柳伯所说的冥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