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虚空也被挤压撕裂,犹如破碎的布匹般裂出漆黑的纹路和褶皱。
由于苏狱行选择的这个隐匿之地无人烟,远离人群,才使得这场惊天动地的碰撞未对无辜生灵造成浩劫。
震撼声响渐渐显露出来,轰鸣的声音震动天穹。
“轰隆隆!”
的声音不绝于耳,宛若荒地被无情雷霆袭击一般,强烈而震撼。
其中夹杂着断裂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遭受毁灭。
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炮弹般疾射而出,在空中划过轨迹时碰撞出连绵不绝的气爆声。
这一击的威势已经足以宣告这场战斗的结果。
武空恨和红衣女子被这震撼的景象所震撼,后者尖叫一声后化作一只红羽大鸟迅速追向那股力量消失的方向。
鬼龙焦躁不安地催促着苏狱行快些追赶,但苏狱行却摇头拒绝了。
他淡定地展示着刚刚从右拳上摘下的半截金色独角,告诉鬼龙已经难以追赶。
他解释到对方的防御超出了他的预料,是一个拥有上古十凶之名的妖尊所具备的强大实力让他陷入困境。
面对这强悍的对手即使是他的火徳之身也难以抵挡其锋利的攻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凝重和担忧,告诫鬼龙要稳重行事并耐心等待机会的到来。
同时他强调万事稳当为先的道理只有在经历过岁月的沉淀后才能真正理解其意义所在。
若将此物打造成利刃,人屠刀的威力必将再上新台阶。
即便未经雕琢,苏狱行随意挥动半截独角,亦能在虚空中斩出深邃的黑色裂痕。
嗯,手感极佳,并非徒劳无功。
仅这半截独角,价值已远超被兕所毁的十一具尸兽。
当然,苏狱行心中所想的是:“终有一日,你将归我驱使,成为我的坐骑。”
骑乘独角玉犀牛,何等威风,毕竟你是上古十凶之一。
驱逐了兕,为鬼龙出了一口恶气。
苏狱行的目光转向老太监武空恨。
他身穿太监服饰,身上流露出的气质与姬傲月同宗同源,却是更加深邃老练。
苏狱行一眼便看出他来自大虞皇宫。
却不揭穿,苏狱行存心戏弄他。
轻盈落地,站在武空恨面前,他手中的裂天兕独角天刀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问道:“你,是否与他们同伙?”
此言一出,老太监武空恨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仿佛又被吓得深入几分黄土。
他长叹一声,深深一礼,“前辈,真是误会了!”
对于接下来的故事,苏狱行继续前行。
他面临大虞护龙司的老将武空恨,对方表明自己是为了阻止百圣楼楼主进入虞京城而来的。
“是不是误会,接我一刀便知道了。”
苏狱行抬刀相向。
但武空恨却摆手拒绝,“前辈莫要跟我开玩笑了,老头子我是真的不经吓。”
他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与来意,并表示自己只是大虞护龙司的一将死老奴。
幸运的是,百圣楼楼主并未注意到他,却惹上了前辈苏狱行……
苏狱行放声大笑后放下手中的刀,“我也是大虞人士。”
他觉得与武空恨、姬傲月这样的 ** 湖打交道很是愉快,可以毫无顾忌地展现自我。
武空早已察觉苏狱行先前的“恐吓”
不过是玩笑之举。
因此,他对苏狱行的年轻心态深感钦佩,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朝气犹如旭日东升,毫无暮气,甚至可能连百岁都未达到。
面对如此年轻的强者,武空感到世界之大,自己见识尚浅。
当提及苏狱行可能加入护龙司时,武空虽抱有希望,但知道对方可能并无此意。
苏狱行对大虞的归属感并不强烈,反而对镇狱司天牢有着更深的情感。
他对王朝更迭持一种淡然态度,更看重的是守住天牢的职责。
武空明白苏狱行的想法后,便不再提及此事,而是选择递上纯紫金令牌,表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苏狱行需要,大虞都会伸出援手。
武空恨展现出的实力和做人之道,确实超越姬傲月。
苏狱行收下令牌,未做停留,便凌空离去,一切纷扰皆不关注,有武空恨在,自然有人收拾残局。
荒野之上,两道身影交谈。
其中一人 ** ,容颜绝美却面色惨白,额头的红肿更显得触目惊心。
她是兕,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身心受创严重。
另一人是红衣女子,神色复杂,不知如何安慰对方。
兕心中的情绪复杂,包含屈辱、震惊、凶戾、羞愤等。
她踏入法相妖尊境后,从未如此狼狈过,连天生的独角都被对方硬生生折断,只能逃遁。
二人提及大虞的底蕴和大能护持,心有余悸。
对于打伤兕的人,他们虽未深交,却知道其强大。
红衣女子表示庆幸只是拆了几只尸宠,并未招惹到对方的杀心。
兕表示即便对方追来也无法奈她何,虽遭羞辱和伤害,但她并未失去自信。
虽然目前无法战胜对方,但她已做好平复情绪的准备,准备回去疗伤。
此行受伤无法再陪同红衣女子进入虞京城,若要找那人抢回芳芳,需红衣女子自行前往。
红衣女子表示理解并关切大姐的伤势。
带走芳芳后,我会立刻回来。
不敢再去面对那个人。
他知道了就好。
兕回应一声,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视线中。
红衣女子看着兕的背影渐行渐远,思绪逐渐发散,想起那个人身上的金色火焰和他那股强烈的领袖气质。
恍惚过后,她心中暗自感叹如果年轻千岁,定会毫不犹豫地追随此人,无论生死。
然而现实却是令人遗憾。
宇文清素守夜于满殿油灯旁,目光始终不离刻着武空恨名字的油灯。
期间油灯摇曳不定,一度几乎熄灭,她的心也随之悬到嗓子眼。
幸运的是,油灯最终稳定下来,只是耗了些灯油。
过了许久,武空恨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护圣殿内。
宇文清素立刻表达感谢,感谢他帮助大虞渡过难关。
然而武空恨却表示劫数难逃,并非他挡下了什么,此行极为凶险,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才回来。
他的言辞让宇文清素感到困惑不解。
武空恨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表示自己的眼界今日才真正打开,开始意识到大虞的局限和虞京的庞大。
这让宇文清素更加困惑不解。
而苏狱行则在回城路上安慰手中的鬼龙,承诺会找到鬼气浓郁之地弥补其损失。
鬼龙委屈地接受了苏狱行的再三承诺后,终于暂时恢复了平静。
作为一灵海鬼王,鬼龙平日里威风凛凛,如今却被一只兕限制得只剩一身鬼气和鬼兵鬼卒的力量,无法承载苏狱行飞行。
必须给它补一补。
至于如何补充,苏狱行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
他打算前往鬼道四宗——万鬼窟、北邙山、积岁山和白骨观寻找恢复鬼龙的办法。
万鬼窟和白骨观是他首选的目标,因为这两个地方主要是处理鬼怪事务。
尽管北邙山和积岁山也是鬼道宗门,但它们主要处理炼尸事务,与鬼龙的恢复不太对口。
然而,目前的问题是这些宗门的具 ** 置和前往方法。
苏狱行打算寻找机会抓捕一些鬼道门人来搜魂以获取信息,并向司中申请长假出去寻找机会。
同时,他还需要赚取经验值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今天的战斗让他意识到经验值的重要性,他需要尽快找到新的获取途径。
他考虑到了寻找弱小的法相进行战斗作为获取经验值的方式。
与此同时,苏狱行也意识到今天未能成功击败兕是一个遗憾,他计划在未来寻找机会再次挑战兕以获取更多的经验值。
回到住处后,苏狱行发现之前从相国府跟来的先天仍在暗中监视他,他轻松地用蜃术应对。
他还注意到自己的鬼龙戒指和宗守送的龙灵玉都在身上,无需担心被人察觉鬼气。
他查看了后厨缸子中的红螺,发现里面的少女仍在酣睡,便不再过多关注。
苏狱行躺在舒适的床上,他的神念化身为他四处游走。
这次他来到了相国府,发现冯研心正专心致志地抄写着经论。
看着她辛苦的样子,苏狱行心中既感到好笑又心疼。
他决定运用蜃术神通帮助她,轻轻一挥手,就将她哄去安睡。
接着,他又迅速摹照出她需要抄写的所有经论。
这蜃术神通真是好用至极,如果持续使用下去,恐怕会成为他最常使用的神通之一。
完成这一切后,苏狱行满足地躺下休息,一夜无梦,安然入睡。
第二天清晨,他站在相国府门口洗漱,照料着庭院的花草,顺便更换了后厨水缸里的水。
那缸中的青螺在水的滋养下愈发饱满。
换上衣服后,苏狱行正准备出门当值。
就在他刚要出门的时候,一个身材中等、瘦削、穿着粗布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碗豆腐向他走来。
这个人正是隔壁的王有富,也是苏狱行平时喊的王叔。
王叔以贩卖鱼为生,每天早早出门收购鱼,再赶早市出售。
他为人淳朴热情,时常给苏狱行送鱼。
这次还送来了豆腐,这是第一次。
苏狱行接过豆腐还没来得及问,王有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时,王婶也出门来,看到苏狱行手里的豆腐后“哎哟”
一声。
她询问是否是王叔给的豆腐,苏狱行点头确认后,王婶开始抱怨王叔一大早买回豆腐的行为是浪费钱。
苏狱行则安慰王婶说王叔可能是想给她补补身体。
“王婶抱怨道:‘他并非真心买豆腐,而是醉心于那位卖豆腐的姑娘的容貌。
’ 苏狱行听后心生好奇,便询问详情。”
“原来梨花巷新开了家豆腐店,由一对母女经营。
那女儿如花似玉,一早上就声名远播。
附近几条街乃至十几条街的男人都纷纷跑去买豆腐,王叔也未能例外。”
“王婶警告苏狱行不要效仿,随即匆匆回家,可能是去拿扫帚和擀面杖等物品。”
“苏狱行心中好奇,决定亲自去梨花巷看看。
一到现场,他惊讶地发现队伍从巷头排到巷尾,人头攒动,根本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