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令青年震惊不已:“狰老五死了?如何死的?谁人所杀?”
女子回答:“被人一刀斩杀,凶手尚未确定,正在追查。
极有可能是大虞皇朝的法相境出手。
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狰老五的死讯是你附近的百里坡传来的。”
半个月前,虞京城外百里坡。
青年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对狰老五的实力有所了解,意识到这个 ** 的实力非同小可。
此刻他才明白女人的担忧原因。
青年神色严肃:“我明白了大姐,我会迅速处理这里的事情。”
他承诺道。
女子点头表示理解并嘱咐道:“关于黑水龙王的交易,能成则成,不成则罢。
聪明人应该懂得权衡利弊。”
青年明白她的意思并表示理解。
最后女子化为毫光消散。
鳞片悄然落下,青年眼神闪烁捡起,化为巨大的古怪头颅。
室内的声音迅速转变为尖叫和混乱的奔跑声,随即只剩下血腥的咀嚼声。
青年呼喊着呼唤夜七郎,一只乌鸦快速赶来,答应着帮助寻找某人。
看完《三屠刀法》后,苏狱行对创制者的想象力赞叹不已。
这部刀法分为天屠、地屠和人屠三部分,积累生魂可以增强威力。
地屠篇需要斩地灵,天屠篇需要诛天灵,皆是为了增强刀法的力量。
整部刀法野心勃勃,苏狱行甚至认为给予它一品绝世的评价似乎有些委屈。
刀法介绍中提到,人煞之气源于生灵,地煞之气源于地灵,天煞之气则源于天灵。
对于前两个来源,苏狱行已有所理解。
苏狱行获得了完整的《三屠刀法》,才了解了一个名为天灵的术语。
天灵,乃是超越凡人的鬼神之精华。
他对刀法创造者的大胆设想感到惊叹。
尽管这只是一品凡技,却意图斩灭鬼神。
苏狱行对此深感钦佩,同时也感叹刀法的威力与创刀者的设想相去甚远。
感叹之余,苏狱行认为尽管神明难以斩灭,但若真的存在,这刀法或许能位列天罡地煞之列。
然而,这仍像是空中楼阁,难以触及。
因此,他并未全心投入精力去修炼天地二刀。
人屠刀在吸收了劫雷之力和天牢煞气后,已经蜕变成一门极为强大的武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超越了三屠的范围。
他获得此刀法主要是为了填补心中的缺憾。
苏狱行决定暂且搁置研究,等待日后有空再深入探索。
同时他也意识到,集齐天地人三刀时,整个刀法才会真正质变,但刀法中并未详细解释这一点,创刀者或许也未能走到这一步。
他起身查看人屠刀的经验值,已经增长了近三十万。
对此满意后,他决定逐步积累,等待经验过亿时再挑战更高层次的对手。
他明白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能急于求成。
今日到此为止,他便离开了。
雨季如期而至,从苏狱行得到刀法的那天开始,虞京城便持续下雨。
雨势不大不小,打伞嫌麻烦,不打又容易湿身。
房间潮湿严重,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他使用祝融火烘干房间,觉得干爽许多。
今年雨季似乎提前到来,让人措手不及。
他的衣物晾晒三天仍未干透,无奈之下只好再次使用神通烘干衣物。
最近百里清波河太过壮阔,因此苏狱行小心翼翼,只释放出一缕微小的祝融神火,试探性地蒸干周遭水汽。
结果出乎预料的好,仅一个呼吸间,整个屋子的水汽便一扫而空。
整理完毕后,苏狱行换上干爽解豸袍,佩戴好佩刀,悠然出门。
今日虽为休息日,但因法衣教事务繁忙,他亦需协助处理。
不过得到胡校尉特许,无需签到,因此他的步伐较为轻松。
他打着油纸伞,沿着朱雀大街向西门悠闲踱去。
途经油饼摊时,闻到那熟悉的香味,令他食欲大增,虽已早餐,仍忍不住购买两个热油饼品尝。
途中,忽然有人呼喊他的名字。
苏狱行望去,见陈河中站在有间书斋门口,笑容满面地招呼他。
陈河中邀请他进屋喝茶,苏狱行因当值在身,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他留意到书斋内有一红裙少女,拿着鸡毛掸子在书架上清扫。
虽然对此稍有疑惑,但苏狱行并未深究,继续前行。
就在此时,苏狱行察觉一丝微弱的妖气。
这妖气十分隐蔽,若非他法相境的神魂根本无法察觉。
虽然经常在虞京城内捉妖,但白天在大马路上遇到还是首次。
他抬头望去,只见对面酒家的二楼屋檐上立着一只乌鸦,正凝视着有间书斋。
乌鸦羽毛漆黑油亮,在蒙蒙细雨中形成鲜明对比。
苏狱行心中轻叹,陈河中虽然表面上隐居市井,却难以完全隐藏其真实身份和目的。
这乌鸦的存在和他身上的妖气似乎暗示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狱行并未在意那个似乎在暗中监视他的神秘妖怪,他清楚陈河中有足够的能力处理这些事情。
苏狱行只需保证自己的书斋能够正常运营即可。
当他看到乌鸦开始朝他看来时,他收回目光,继续啃着油饼悠闲地离去。
在虞京城某个角落,黑袍童子夜七郎在光幕上展示出书斋的内外景象给俊美青年蜃看。
画面中的中年书生安静地品茶,而书斋外的打伞少年则正在吃饼经过。
蜃注视着这一切,他确认这是他要找的人,但决定先处理其他事务。
他提醒夜七郎要密切监视目标,然后消失在漫天的细雨中。
镇狱司大虞天牢门口,一名狱卒抱怨着天气,他脱下湿漉漉的狱卒服并狠狠抖了抖。
衣物上骤然爆发一团水雾。
这水雾沿着天牢通道悠然飘进,时而跟随地上水渍流动,时而攀附湿漉漉的狱卒衣角,时而又化为烟雾化开。
顺着通道,一路向下,来到了天牢第四层。
水雾在此处猛然炸裂,从中现出一个赤身 ** 的青年身影,他身姿俊美,宛若水和雾的化身,在昏暗火光下透出朦胧之感。
此人正是蜃。
“若雨连下半月,我进出此地,将更为轻松!”
蜃冷哼一声,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
他环顾四周,对所谓的大虞镇狱司天牢嗤之以鼻。
“黑水泽的老龙真是无能,竟让亲儿子在此等不济之地被关押二十年,都不敢前来营救,反而求助于百圣楼。
这等懦弱,也配与我并称龙种?”
蜃嘲讽后,神色一凝,开始办正事。
他记得黑水泽的龙告知其子被关在甲字一号狱中。
蜃并未费太多功夫,便找到了甲字一号牢房。
牢门紧闭,上面覆盖着厚重的法阵禁制。
在行动前,蜃静静地站在门口倾听了一会儿,确认里面传来的是龙种的嘶吼声后,才点头确认。
他伸手朝牢门上的法阵禁制抓去,但随即又缩回手来。
“需要先考虑好,救出那小孽龙后,如何逃脱?”
蜃皱眉思索片刻,又舒展开眉头。
“直接冲出去便是,我的速度足以逃脱一般法相境的追赶,就算多带一人也如此!”
经过最后的考量,确定万无一失后,稳重、聪明且帅气的蜃终于放心地再次伸出手,狠狠地朝牢门上的法阵禁制抓去……
……
“倒霉!倒霉!倒霉!”
苏狱行刚到天牢二层,便见宁伟疯狂地坐在那骂人,每骂一句就往地上狠狠吐口唾沫,仿佛失去了理智。
苏狱行赶紧避开宁伟的口水范围,皱着眉头警告:“宁伟,这地方你要记得清理啊,不然全是你的口水味。”
宁伟抬眼看到苏狱行的动作后脸色瞬间涨红,看起来很不满的样子,却又突然垂下头,显得很沮丧。
看到这一幕,苏狱行感到好奇。
他问道:“宁伟,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倒霉?”
宁伟叹了口气说:“今天真的太倒霉了。
我想吃陈记的卤烧。
你知道我对这一口有多喜欢。
可是他们没开。
我去了许记,他们也没开。
最后我去了黄记……”
苏狱行打断了他的叙述:“直接说重点。”
宁伟继续说:“重点是我跑了三条街都找不到想吃的店。
最后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的摊子买了一份杂碎汤,结果……结果那个卖汤的老板是法衣教的!他竟然在我的杂碎汤里掺……掺了东西!”
苏狱行惊讶地问:“他掺了什么?”
宁伟咬牙切齿地说:“他竟然在我的大肠里掺了屎!”
这一瞬间,苏狱行对宁伟深感同情,认为他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他决定好好安慰一下宁伟的心灵,满足他的情感需求。
苏狱行眼神微动,随即向宁伟吩咐道:“我突然有事,若胡校尉来了,请帮我请假。”
说完,他身形如风似雾,迅速在天牢中穿梭。
无人能察觉他的行踪,直到他出现在天牢四层的甲字一号牢房前。
此刻,一名身体半透明状态的青年正欲开启牢门。
苏狱行嘴角微笑,眼神却凌厉如刀,轻松捉住那青年的头顶。
面对青年的轻忽举动,苏狱行冷然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我天牢四层劫狱。
你当我是死的吗?”
随即,他五指如铁,轻抚青年的头顶,展现出不凡的实力。
他对自身的力量有着绝对的自信,即便是未入法相的存在,也难逃他的真元压制。
“仙人抚你顶!”
一掌拍出,周围虚空扭曲崩溃,显现恐怖的威力。
那青年瞬间被笼罩在恐怖气息之下,然而他的身体竟化为一团水雾,避开了苏狱行的攻击。
苏狱行愣住,然后笑叹:“有点东西。”
身形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蜃化身的水雾冲出天牢,融入漫天的细雨中快速逃离。
他心中惊恐万分,“大虞天牢内怎会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回想起之前的惊险一幕,他仍心有余悸。
那突然从后方出现的恐怖力量,让他至今都感到恐惧。
蜃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仿佛被大姐直面暴怒时的气势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