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警察查案是港岛市民的责任和义务。你们既然见过凶手,就有必要过来帮我们认人。”
陈默毫不在意道:“不好意思,警官。我妹妹记性可能不太好,凶手的长相已经记不住了。
你们就算把我妹妹叫来,也没用,她认不出来了。”
“你......”警察阿海被陈默一句话堵的语塞。
这些学生的家长都只是普通的小市民,没有一个愿意惹上社团,都说自己的孩子没看到凶手的样子。
阿海只是觉得陈默看起来不像普通人,身边还带了律师,可能不怕那些社团,以为可以让天养恩出来指证凶手。
没想到陈默这么直接的拒绝了。
一旁朱婉芳的父亲朱文雄也凑了过来。
“警官,你是不是这里的主管啊?”
“是啊!”
“刚才我不在,我女儿的口供都不算数的。她今天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朱文雄以前也混过社团的,知道帮警察指认凶手,会引来社团的报复。
他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小市民,让他占点儿社团的便宜可以,沾上麻烦是绝对不行的。
阿海看到朱文雄的反应,也是十分无奈。
朱婉芳则是跑到天养恩身边,脸上满是歉意。
“对不起,阿恩,都怪我连累了你。”
“没事,那种小混混,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天养恩骄傲道。
虽然她长得不如朱婉芳漂亮,成绩也不如朱婉芳好,但是她也有比朱婉芳强的地方。
那就是她能打。
而且她已经好久没出手了,今天动手打人,让她好好过了一把瘾。
“以后再有人骚扰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扁他们!”
“行了,你一个女孩子,别整天打打杀杀的。”陈默看天养恩还想跟人动手,赶紧出言阻止。
“再这样小心回家你哥揍你。”
“哦。”天养恩一下子蔫了下来。
“再有这样的事,直接报我的名号。要是还有不长眼的,打电话告诉我,我来替你们解决。”
九龙塘这边的社团,就没几个能被陈默放在眼里的。
再说了,一群学生也产生不了多大的矛盾,搬出陈默的名号,只要听说过的,多少都会给个面子。
天养恩上了几个月的学,好不容易从一个女战士变成了一个女学生的样子。
陈默可不想她最后再变成一个小太妹。
那样的话,估计天养生他们会哭死。
解决完警署的事,陈默开车带着sandy和天养恩返回旺角。
回去的路上,sandy对于天养恩的身手能打得过小混混表现得十分好奇。
天养恩对于sandy这个能让警察放低姿态的大律师也很是羡慕。
两人在后座聊了一会儿,表现得已经十分亲密了。
天养恩教sandy打男人应该打哪里,sandy告诉天养恩什么情况下打人不犯法。
在前面开车的陈默一脸黑线,感觉两人的交流内容逐渐有些越来越偏。
就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陈默正准备出声打断二人的交流。
突然,一道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一辆黑色的摩托车穿过汽车的缝隙,从后方迅速接近陈默的车。
陈默突然心底涌起一阵不安。
有过几次这种感觉的陈默知道,这是又遇见危险了。
后视镜里,陈默看到一个戴着墨镜,骑着摩托的的黑衣男子正在靠近,一只手已经伸到怀里了。
那动作分明就是在掏枪。
陈默立刻大喊一声:“趴下!”
好在天养恩从小养成的战场本能还在,听到陈默的喊声,立刻按着sandy的脑袋趴了下去。
陈默也迅速护住脑袋,向着一侧趴了下去。
“biu~biu~”两声枪响。
杀手的枪上装了消音器,声音并不大。
陈默的车玻璃应声而碎,子弹穿过车玻璃,划过陈默的头皮,打在副驾驶座椅上。
摩托车没有丝毫停留,两枪过后,呼啸而去。
“他妈的,打了老子就想跑!”
陈默一摸头皮,手上一丝淡淡的血迹,心中怒气翻腾。
他都多久没受过伤了!
最可恶的是,子弹划过头皮,把他的发型搞坏了!!!
陈默从空间中取出一把手枪,随手扔向坐在后面的天养恩。
“阿恩,保护好sandy!”
说完,一脚油门,发动汽车,追向前面的摩托车。
sandy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
天养恩脸上恢复了以前的冷峻,接住陈默扔过来的手枪,快速拉上保险。
然后一手持枪,一只手护着一旁的sandy,眼睛警惕的盯着两侧车窗外。
陈默上次将驾驶技能提升到中级之后,开车技术已经不亚于一般的赛车手。
此时直接油门踩到底,在道路上左右摇摆,疯狂超车。
杀手的摩托车虽然灵活,但还是被陈默死死跟住了。
双方你追我赶,即使遇到红绿灯,也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样子,直接冲了过去。
十分钟后,双方已经穿过了旺角,到了深水埗。
深水埗在港岛是着名的旧区,这里住着大量的移民和廉价劳工,人口密度极大。
因此,深水埗存在着大量的唐楼,也就是俗称的“牵手楼”。
楼与楼之间,距离极近,两栋楼之间的住户,通过窗户可以互相牵手。
摩托车比起汽车,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体型小,可以钻小巷。
杀手骑着摩托车一个漂亮的甩尾,钻进了两座唐楼之间的小巷。
这样的小巷,陈默车技再高也追不进去。
面对这种情况,陈默一脚刹车,停在巷子口。
开车门,下车,抬枪,开枪。
动作一气呵成。
“砰砰砰!”
对着小巷里那个摩托车影就是一个三连射。
摩托车当时正在转弯,陈默也无法确定有没有打中。
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陈默可不打算追进去。
他就两条腿,跑的再快也追不上摩托车。
回到车上,陈默看向后座的sandy和天养恩。
“sandy,阿恩,出门没事吧?”
“我们没事,就是刚才sandy姐有点被吓到了。”
“我没事,你流血了,要不要去医院?”
sandy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可不想承认刚才自己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没事,一点皮外伤。”陈默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可惜了我的发型。”
子弹划过,只留下了一道小伤口,血都没流多少,现在已经开始结痂了。
只是子弹的高温把头发灼烧了一块,看起来像被狗啃了一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