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扫帚清理满地的碎玻璃。
这时徐江才想起来。
还有个顶尖货色没料理!
“砰!”
等地面打扫干净。
徐江将家伙重重拍在茶几上。麻子,去办个人。”
徐江想起雇佣雪豹的经过。那小子是个硬茬子。”
“特别难缠!”
“多带些弟兄。”
“给我往死里整!”
回忆起对方辱骂自己的嘴脸。
徐江气得面部抽搐。能活捉就活捉!”
“逮不着就直接做了!”
徐江大刀金马陷在沙发里。
眼中杀气翻涌。
他清楚自己的分量。
不过是管家的夜壶。
用得上时拎出来。
用完了就踢墙角!
徐江把目标的资料甩给麻子。
身为京海地下皇帝。
只要那家伙还在城里。
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大哥,我这就去办!”
麻子攥紧情报转身就走。
麻子正要带人行动时,徐江突然叫住他。慢着,给外面的弟兄们传句话。
麻子刚跨出门槛,身后就传来徐江阴沉的嗓音。明天发工资。
现在特殊时期,谁敢擅离职守——
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这平静的威胁,麻子浑身一颤。明白,老大!
他转身朝徐江深鞠一躬,倒退着离开了别墅。
等麻子走后,徐江捶胸顿足。
他的秘密金库不仅存放现金,还屯着准备跑路用的金砖。
这些黄金本是徐江的保命符——但凡风声不对,随时能带着它们逃离京海市。
徐江瘫在真皮沙发上,赤着上身直叹气。
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栽在安芸手里。
想到对方深不可测的背景,他后脊梁一阵阵发凉。
安芸啊安芸,你真是我活祖宗!
(徐江在豪华别墅里辗转难眠。
曾几何时,他跺跺脚就能让京海抖三抖。
这些年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哪吃过这种闷亏?
三百八十万啊!十几年黑心钱全被安芸一锅端了!
啊——!徐江对着水晶吊灯咆哮。
从来都是他明抢暗夺,要不是儿子徐雷非要搞什么品牌洗白......
想到独子,暴怒的徐江突然泄了气。
就算那小子又蠢又懒,终究是心头肉。
贪吃又懒惰!
笨得要命!
整天就知道赌!
还爱耍些小聪明!
可又能怎么办呢,毕竟是亲生儿子。
自从那件事之后,徐江和徐雷的父子关系彻底跌入谷底。这混账小子!”
“我就说了他两句!”
徐江嘴里念叨着,拨通了徐雷的电话。爸,找我有事?”
电话很快接通,徐雷的声音传来。
他有些意外。
没想到老爹还会主动找他。
上次他害家里输了三百八十万,就没敢再回家。
生怕被亲爹暴揍一顿。儿子,现在在哪儿呢?”
徐江握着手机问道。
父子俩快一个半月没联系了。
再大的火气,也不能不要儿子啊。爸,我在河边和朋友钓鱼。”
徐雷的声音有点慌。
但徐江太久没和儿子通话,丝毫没察觉异样。那三百八十万没了就没了!”
徐江开口安慰。你可是老爸唯一的儿子!”
“这几天我想通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儿子只有一个!”
电话那头,徐雷沉默着。
徐江以为儿子还在赌气,便接着说:“知道你爱喝Ad钙奶。”
“我让人买了一吨,就放在别墅院子里。”
“想喝的时候随时回来。”
徐雷低低应了一声。
这时,徐江隐约听见一阵水声,夹杂着奇怪的嗡嗡响。徐雷?”
“啊,爸,我在听,你说。”
听到回应,徐江松了口气。玩够了记得回家!”
“知道了,爸!”
此刻,徐江不知道的是——
徐雷正和小伙伴拿着电鱼的工具,在河边忙活。
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电流声骤然响起。
这台强力电鱼机只需轻触水面。
鱼群立刻翻白浮起。真 !
望着漂浮的死鱼。
徐雷兴奋地拍手叫好。
同伴却面色凝重。
为了追求极致 。
徐雷将功率调到极限。
这实在太过危险。
从小在渔村长大的同伴。
深知其中凶险。别玩了徐雷!
这么大的电流会出事的!
面对劝告。
徐雷不屑地甩了甩 。
滋滋作响的蓝光格外骇人。胆小鬼!
陪我继续玩给你两千!
同伴转身欲走。
却被高价留住。太危险了......
少废话!干不干?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徐少。
早已厌倦寻常娱乐。
唯有这种游走生死边缘的电鱼游戏。
才能让他感到兴奋。成交!
三千块!
再不来陪我玩,我真走了!
徐雷转身要走。
太扫兴了!
行行行!
我陪你玩,但就今天!
年轻人终究向金钱低头。
再次踏进水中,
和徐雷一起电鱼。
整整一天。
白金翰会所里,
徐江盯着监控屏看了一天。
包间内的他坐立不安。
麻子清早出门,
至今未归。
赵立冬明确表态:
安芸若出差错,
徐江没好果子吃!
怎么还没找到人?
深夜三点多,
会所即将打烊,
麻子依旧杳无音信。
徐江在包间来回踱步。
他开了瓶洋酒,
斟满杯盏。
就在酒杯碰到嘴唇时,
猛然停住动作。今天不能沾酒!
误事!
酒瘾翻涌,
但他强行克制,
将整瓶酒倒入垃圾桶。
酒杯重重砸在桌面。
他双手撑桌,
身体前倾,
死死盯着监控画面。
屏幕上,
客人川流不息。
今晚生意异常红火,
因徐江结清了所有陪酒女的薪酬。
门口停满轿车,
不少客人隔着马路就下车步行而来。妈的!
怎么还没消息?
时间流逝,
徐江愈发焦躁。
莫非麻子他们出事了?
徐江今夜派出了三十多名得力手下围捕目标。
当他正发愁如何向赵立冬交代时,监控画面里闪出了麻子的身影。
麻子站在白金翰门口,抬起右手朝徐江轻轻一挥——这是事先约定的暗号。总算回来了!”
徐江面露喜色。
行动前他特意叮嘱过,一旦抓住目标,直接押到他的别墅。
白金翰人多眼杂,太过招摇。干得好!”
看着监控中麻子蹒跚离去的背影,徐江激动地砸了一拳桌面,抓起剩了半瓶的洋酒仰头灌下。可算逮到你了!”
他匆匆离开白金翰,驾车返回别墅。
推开大门,厅内死一般寂静。
四副担架横陈在地,中间蜷着个被捆成粽子的人。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象让徐江瞳孔骤缩。大哥,这小子太滑头!”
麻子嗓音嘶哑。
他们追着目标在森林里周旋了一整天——对方不愧是顶尖高手,发现被围后立即展开游击战。
三十多人围堵,折了四个弟兄才擒住这头“雪豹”
。
那人的身手简直骇人,若非以多欺少,只怕真要让他逃脱。
即便如此,参与行动的手下个个挂彩。
望着伤痕累累的众人,徐江面沉如水。
这些全是帮中精锐,竟为抓一人折损四员大将。
他掀开每块白布查验,所有死者皆是被一击毙命——脖颈、心口、太阳穴,处处都是杀招。
还有下阴!
这招真够阴的!
徐江扯开那人眼上的布条。
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这人全身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
徐江的手下确实够狠。你就是雪豹?
徐江蹲在男人面前。
瞥了眼对方身上破烂的迷彩服。
就这么个干瘦如猴的家伙。
害他折了四个兄弟?
你不讲规矩。
被擒住的雪豹毫无惧色。
那双眼睛却像毒蛇般狠厉。
他心中充满愤恨!
谨慎了一辈子的人。
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
最后竟栽在徐江手里。
真是耻辱!
察觉到对方轻蔑的眼神,徐江怒火中烧。就你个杂碎!
差点害得我家破人亡!
他不停拍打着雪豹的脸。名字挺威风啊!
还雪豹?
怎么不起名叫野驴?
雪豹的脸被抽得生疼。
屈辱感达到顶点!
他突然朝徐江脸上啐了口血痰!
事发突然。
徐江没躲开。
脸上沾了污血。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