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 啊?!
陈舒婷杏眼圆睁,
一把揪住安芸的耳朵。就算要乱来也得先问过我!
听明白没?
安芸龇牙咧嘴地讨饶:
知道了知道了...
哎哟喂...疼!
看见安芸喊疼,陈舒婷手上力道一松。
可转眼瞥见他嘴角的笑意,
顿时羞红了脸。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安芸笑嘻嘻地问。
陈舒婷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我...我楼上还有衣服要收...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
狠狠瞪了安芸一眼,
逃也似的冲上楼。
卧室门被重重摔上。
陈舒婷连鞋都顾不上脱,
一头扎进被窝里,
把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枕头。丢死人了!
想到方才的场景,
这个向来强势的女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今天到底说了些什么浑话啊!
光是回想就让她脚趾蜷缩得能抠出三房两厅。女人呐...
安芸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
轻笑着摇头。
这场 总算化解了,
往后相处再不会有隔阂。
他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
不过...
为什么非得是两个呢?
孟钰温柔可人,
高启兰落落大方,
程程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山模样...
还没试过这种类型的呢。
该不会在床上也要处理文件吧?
安芸仰头望着京海湛蓝的天空,
悠悠叹了口气。都是身边的人把他影响成这样了。”
“我好像也变得不太对劲了。”
安芸暗自考虑着,或许该请个家庭心理医生了。
这个家里有太多心理状况不佳的人。
现在全家唯一正常的。
大概只剩下安小晨了。
想到儿子,安芸抬头望向二楼的儿童房。
只见安小晨嘴里咬着一只臭袜子,在房间里飞奔。
保姆在后面追赶着。你抓不到我~”
小家伙含糊不清地喊着,灵活地在房间里穿梭。
安芸平静地喝了口茶。
心里却在盘算京海市哪里有专业的儿童心理医生。
与此同时,京海市医院。
刑警队长曹闯已经在急救室门前踱步了两个多小时。
当手术灯熄灭时,他立刻迎上前。医生,白江波情况如何?”
曹闯急切地询问。
他已经守护这个病人整整一个月了。患者脑震荡尚未完全康复。”
护士看了眼曹闯。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恢复期。”
“还要一个月?”
曹闯简直要崩溃。
他又不是白江波的亲属!
等了一个月,居然还要再等?
要不是为了侦破那起重大 案件。
他根本不会来看护这个 。
这家伙早该下地狱了!
如果白江波落在他手里。
不枪毙个十次八次都不解恨。这 命可真硬!”
透过病房玻璃,曹闯打量着白江波。
对方头骨破裂。
双腿残疾。
膝盖粉碎性骨折。
至于 伤势...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曹闯皱着眉接通:
师傅!我是李响!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曹闯靠在医院走廊拐角,警惕地扫视四周:什么事?
您手头没案子吧?
就盯着白江波那废物,曹闯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盯他能翻出什么浪?
那正好,李响语气轻快,您带兄弟们来趟莽村吧。
搞什么名堂?曹闯被吊起胃口。来了就知道!李响压低嗓音,把没值班的都叫上!
到底......
到了联系我!李响干脆地挂断电话。
莽村的李家庭院内停着辆货车。
曹闯带着七八个同事走进院子时,李响正神秘兮兮地把众人往屋里引。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曹闯不耐烦地问。
这一个月毫无进展的案子让他憋着火气。
李响将院门反锁,提着行李箱和厚厚一叠文件回到屋里。有话快说!
再卖关子我们走了!
几个刑警的火爆脾气都被勾了起来。安欣不在吗?”
李响没有急着打开皮箱。
他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安欣今天值班。”
曹闯显得有些不耐烦。师傅,有件事需要处理。”
李响将手里的A4纸分发给在场的每位警察。
接着,他又给每人发了一支圆珠笔。大家先写一份收受不明财务的报告。”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种报告可不是随便能写的!
只有收过他人钱物才需要提交!
京海市公安局每年都会开展类似活动,
要求全体人员在年底如实汇报一年内收受的礼物和钱财。
只要实际收受金额与报告一致,
就能免除行政处罚。李响,你脑子进水了吧!”
“你是不是疯了!”
“现在离年底还远着呢!”
听到李响的话,刑警们立刻炸了。
要不是看在同事的份上,
他们早就动手教训李响了。
竟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简直胆大包天!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其他同事都在骂骂咧咧,
只有大队长曹闯察觉到了异常。钱啊!”
李响打开了手提箱。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厚厚的百元大钞!
粗略估计至少有上百万!
“李响,你疯了吗!”
曹闯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警惕地扫视了一下院子。
确认没有外人后,
他才松了口气。李响,你简直胡闹!”
曹闯冲到李响面前,
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谁给你的钱?”
“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你还想不想当警察了!”
曹闯死死盯着李响的眼睛,
怒火中烧。
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的得意门生李响竟然会收受贿赂!
其他同事也都冷冷地盯着李响,
锐利的目光像刀子般扎在他身上。
李响的笑容中透着几分无奈。
刑警队办公室里弥漫着困惑的气息。安芸说了,这笔钱是借给咱们的。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
曹闯皱起眉头:借钱?这是什么道理?
手提箱里的钞票静静躺着。
纸张沙沙作响。
钢笔在指尖转动。他知道咱们都不富裕。
怕有人因为钱走错路。
李响的声音很轻。
却重重砸在每个人心头。
养廉银三个字在房间里回荡。
有人低头沉思。
有人面面相觑。
安欣的缺席让李响松了口气。
窗外树影摇晃。
像是也在犹豫。
思绪一时有些滞涩。
曹闯是最先回神的那个。
他倚在门框边,从裤袋掏出打火机,橘红的火苗舔上烟卷。
青白烟气透过门缝飘散,他的目光扫过李家庭院的每个角落。
然而漫长的二十分钟过去。
院墙外依然静得出奇。这不合规矩。
曹闯掐灭烟蒂的动作干脆利落,拇指碾过火星时眉头都没皱一下。
焦灼的气息在屋内蔓延。
他的视线巡过众人,最后钉在李响身上。不能收!
坏了规矩交不了差!
这钱会烧穿口袋!
刑警们七嘴八舌的声浪里,李响只是沉默地坐在角落。
这些曾并肩作战的兄弟们。
往常朝夕相对只觉得聒噪。
如今执行完陈舒婷的护卫任务回来。
倒品出几分想念来。李响。
曹闯突然出声。
他捏着烟屁股斜倚门框,半边脸浸在阴影里。你是不是应承了安芸什么?
打算拉弟兄们垫背?
那道目光突然锐利如刃。
直刺向沉默的男人。
这话顿时点燃了众人的怒火。姓安的让你干脏活?
表面光鲜的杂碎!
有把柄被他攥住了?
你说句话!
现在证据齐全。
立马就能批捕!
李响的沉默让房间里炸开更激烈的声讨。
谁要是敢动他们兄弟。
他们就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李响,师父在这儿,”
曹闯走到李响身旁,双手搭在他肩上,“这里都是自己人。”
“把事情经过告诉我们。”
“就算豁出去这身警服不要,我们也绝不会让那小子好过!”
他紧盯着李响的眼睛。
这是他最器重的徒弟!
李响和安欣不一样。
比起安欣,李响多了几分人情味。
这正是曹闯最欣赏他的地方。
有理想有原则,却不死板。
相比于安欣,曹闯是把李响当作 培养的。
实际上后来接替曹闯位置的,也是李响。
安欣太耿直了!
做事从不顾及后果。
有孟德海和安长林两位叔叔撑腰。
还曾救过高启强。
在京海这片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