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突然探头,“安芸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早瞥见安长林的小动作。咳咳,他说今天约了朋友……”
安长林干笑两声,“改天亲自找你赔罪!”
孟钰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和安芸自幼相伴。
安芸的朋友她全都认识,哪来的陌生好友?
叔叔,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
家属楼前。
借故脱身的孟钰立刻拨通安欣电话。叮——
市公安局里,埋头加班的安欣被铃声惊动。
瞥见来电显示,他飞快抓起手机。
是孟钰!
她终于想到自己了!
安欣心跳加速。
骄傲如孟钰,向来不爱主动联系别人。
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
难道自己有机会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安欣,你最近见过安芸哥吗?
孟钰冷淡的声线瞬间浇灭了他的热情。没有。
果然如此!
孟钰懊恼地捶了下墙。
安芸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深夜来电,竟是打听安芸!
还有事吗?安欣声音发沉。没了。
见到安芸记得告诉我。
安欣咬紧后槽牙:你为什么不直接联系他?
安芸明明有手机!
想找他就自己打电话啊!
找我算什么?
我怕打扰他。孟钰捏着脸颊叹气。他那副冷性子你也知道。
联系太频繁,会惹他厌烦。
安欣简直想掐死她。
舍不得烦安芸,就舍得折腾我是吧?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晚上要不要......
眼看下班时间将至,安欣试探着邀约。
话音未落,听筒已传来忙音。没空,晚安安欣!
晚什么安!
要不是在警局,
安欣真想掀桌!
安欣你......邻座李响听得一清二楚。
安欣沉默不语,心中窝火。
对方那句像刀子一样扎人。
自己明明好好活着!
京海上湾区域。
徐江站在 。
大厅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客人。听说了吗?下湾新开了家赌坊!
他们玩法新鲜得很!
没错!我玩过两次,确实有趣。
两位赌徒聊得兴起,转身撞上满脸阴沉的徐江。你们说下湾有新场子?徐江冷声问道。
最近生意急转直下。
从前这里座无虚席。
想赌都得排队等位。
如今偌大赌厅连两成都坐不满。您不知道这事儿?
两个赌徒并不认识徐江。乡巴佬就是没见识!
你骂谁呢?!
徐江身后保镖立即揪住两人衣领。大哥饶命!
我们有眼无珠!
赌徒这才惊觉惹了不该惹的人。
啪!啪!
徐江突然扬手给了保镖两记耳光。松手!
客人就是祖宗!
有这么对待祖宗的?
保镖捂脸退开。
徐江让人取来两千元塞给赌徒。
堆着笑脸说:常来玩啊!
待两人离开,其他赌客才敢回头。
徐江训斥全场手下:
说过多少遍要人性化服务!
客人就是咱们的天!
是亲爹!是爷爷!
明白没有?
十几号人齐声应和:
明白!顾客是天!是祖宗!
很好!
徐江满意点头。
随即登上高台向全场鞠躬。祝各位玩得尽兴!
客人们对徐江的话感到十分满意。哎呀,徐老板真是太客气了!”
“下次一定还来捧场!”
“今天玩得真尽兴!”
徐江挥手告别几位贵客,转身离开。
他带着大批手下,气势汹汹地回到白金翰。
包厢里,徐江的脸色瞬间阴沉。这个新势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查清楚了吗?”
小弟赶忙回答:“查到了,背后是白江波在撑腰。”
“白江波有这能耐?”
徐江满脸不屑。
他收拾白江波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种手下败将,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听说,沙场的陈舒婷给他出了主意。”
“陈舒婷!”
听到这个名字,徐江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是陈泰的干女儿。”
“他们两家联手了?”
徐江的神情终于凝重起来。
白江波不足为惧。
陈舒婷一个女人,也没什么威胁。
但如果两人联手,情况就棘手了。大哥,要不要动手?”
“兄弟们都在外面候着,一百多号人。”
“只要您下令,咱们现在就端了下湾的场子!”
一个面容阴鸷的瘦子说道。疯驴子,你给我安分点!”
徐江瞪了他一眼,疯驴子立刻挺直身子。警察刚去过下湾,现在动手不是自找麻烦吗?”
徐江一脚踹倒疯驴子。知道什么是自找麻烦吗?”
“就是特么变成烤串!”
骂完疯驴子,徐江转头问其他手下:
“他们的新花样学会了吗?”
“学会了!”
小弟低声回答。会了就行!”
徐江猛地一拍大腿,“不就是新花样?咱们也能搞!”
“还有,咱们的场子得有特色!”
“让他们都穿上比基尼!”
徐江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不信了,老子的地盘这么大,还斗不过他们?”
地下小弟支支吾吾。
徐江怒目而视,“有话直说!”
“这赌法我们还不熟练,万一亏钱……”
“老子亏得起!”
“关键是客源!”
徐江命令手下照搬下湾的新玩法。
随后屏退众人。
独自坐在办公室,眼里闪着凶光。陈泰这老东西!”
“三年之内,必让你们全完蛋!”
“白江波,陈舒婷,一个不留!”
“京海以后我说了算!”
“哈哈哈!”
白金翰包厢里。
徐江狂笑不止。
笑声戛然而止。
他阴森地盯着疯驴子。你为什么不笑?”
疯驴子两腿发抖。给我笑!”
“连笑都不会吗?”
巴掌声响彻包厢。
很快疯驴子满脸通红。
在威逼下挤出哭一般的笑容。这才像话!”
“要学会乐观!”
徐江瘫进沙发。我没喊停就不准停!”
他灌着啤酒。
包厢回荡着疯驴子的干笑。
酒店房间。
安芸推门进来。
陈舒婷侧卧在床上。回来啦?”
她欣喜转头。
这几天她几乎都和安芸形影不离。
只有晚上才回家。
今天她穿着休闲装,青春洋溢。
安芸冷淡点头。什么事?”
陈舒婷委屈道:“没事不能找你吗?”
“有事说事。”
她不是自由身。
安芸向来不碰别人的东西。
再诱人也无动于衷。
见安芸神色冷淡,陈舒婷直截了当:“听说徐江在学白江波那套。”
“套路不难。”
“很快白江波就占不到便宜了。”
“我们怎么应对?”
她突然起身坐到安芸面前,腿一抬搭成了二郎腿。
这坐姿让安芸皱眉。
太容易 。后面的事与你无关。”
安芸扯掉上衣,精壮的肌肉线条毕露。
陈舒婷视线不受控地黏在他身上。真带劲!”
她从没见过这么有型的男人。
眼看她眼神又开始发直,安芸重重清了清嗓子。咳!”
“啊!哦!”
陈舒婷猛掐大腿才回过神。我要参与你的计划。”
她单刀直入。信我,我能帮你!”
虽摸不透安芸心思,但她信心十足——必须留在这男人身边。不是质疑你。”
安芸侧头瞥她,“现在需要的是武力。”
“等我扫清障碍。”
“才是你发挥的时候。”
“道理要说给懂的人听。”
???
陈舒婷茫然眨眼。
完全跟不上安芸的思路。
太诡异了!
哪怕面对陈泰都没这么吃力。
安芸像座冰山。
水面之上冷硬锋利,水下深不可测。你每天都练功?”
她突然问。
安芸的习惯雷打不动——除了安长林生日,每天三小时从未间断。嗯。”
“晨跑吗?”
陈舒婷眨了眨眼睛,兴致勃勃地凑近。练功。”
安芸的声音像沉在水底的石头。练功?”
“你会武术?”
陈舒婷的睫毛忽闪忽闪,像是被风吹乱的蝶翼。
这年头还有人信这个?
不是早被科学证伪了吗?
“在哈佛那会儿,专业课很少。”
“多得是挥霍不完的光阴。”
“本来打算用四年环游世界。”
“结果在维多利亚港,被个白发老头拦住了。”
提起往事,安芸嘴角扯出微不可察的弧度。烂俗桥段——非说我是练武奇才。”
“然后呢?”
陈舒婷不自觉捏紧了衣角。
难道那些飞檐走壁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