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和张彪一左一右压住徐江,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徐江真是越活越窝囊!
如今连这种勾当都得亲自动手!
“我……我根本没想动安芸!”
徐江憋红了脸,眼珠直往上翻。
李响和张彪对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难道误会了?
联想到徐江之前问路的事,两人觉得可能搞错了。都给我老实趴着!”
“谁敢乱动,别怪我不客气!”
张彪骑在徐江背上,枪口对准司机。
李响则快速搜查徐江的车,翻遍每个角落。
可找了半天,连个指甲刀都没发现。
这下尴尬了。
李响拉过张彪,低声说了情况。
见两人交头接耳,徐江忽然来了劲。带我去见安芸!”
“不然我就让律师投诉你们!”
“你们无故抓人,还拿枪指着我!”
“我要告你们渎职!”
“呵!你叫啊!”
张彪火气上来,差点冲上去踹人。
李响赶紧拽住他:
“那就带他去见安芸。”
没证据抓人只会惹麻烦。
再说,安芸家里有曹闯坐镇。
就徐江这身板,根本不是对手。
李响与张彪心中充满疑惑。
徐江为何甘愿冒险被他们抓捕?
他究竟在图谋什么?
夜幕笼罩着别墅。
安芸靠在躺椅上,陈舒婷站在一旁为他斟茶。
清幽的茶香在庭院中弥漫。程程还没回来?”
安芸问道。没有。”
陈舒婷双手捧着茶杯,递到安芸唇边。
安芸抬眼看她,她脸上立刻浮现笑容。
但这笑容却让安芸感到一丝不自在。
曾经的陈舒婷并非如此。
她从 风云的大姐头,变成了温柔体贴的照顾者。
这种反差令安芸觉得荒谬。快喝!”
见茶快凉了,陈舒婷手臂微酸,眼神骤然锐利。赶紧的!”
见她发火,安芸连忙啜了一口。哼!”
陈舒婷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安芸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叹息。
自从她与程程独处后,陈舒婷就变了。
更加敏感,更加黏人。
这份过度的改变让安芸有些难以适应。
他拨通程程的电话:“几点回来?”
已近深夜十一点,程程仍未归家。
往常十点半她便会回来,今日为何耽搁?
“快了。”
程程语气疲惫。
以往她总是最后离开公司的人,可今晚却不同。
明明已是深夜,同事们却精神抖擞,仿佛不知疲倦。
他们像机器一般持续忙碌,这种异常令程程困惑不已。
程程也感到意外!
她们的沙场开发项目。
所有团队必须同步推进。
只要有一个组加班,其他组就得跟着熬!
以往程程整理完公司报表就能离开。
可今天不行。
她的秘书组像疯了一样干活!
每个人都充满干劲!
效率高得惊人!
似乎永远不会累!
面对这情形,程程也有些头疼。
尽管她是工作狂,但也会疲惫啊!
手下突然比她还能熬,简直难以置信!
“看来今晚要忙到一两点了……”
电话那头,程程的声音有气无力。
安芸挂断电话,嘴角微微上扬。
他可是精明的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表面上看,员工工资翻倍,人力成本暴涨。
但实际上——
在安芸扮演“杰克马”
的 下,全员打了鸡血!
每个人领两份薪水,却干五个人的活儿。厉害!”
二楼的陈舒婷听完通话,冲安芸竖起大拇指。
跟安芸相处久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管理能力。
她能做到优秀,但安芸总能做到极致!
望着楼下悠闲喝茶的安芸,陈舒婷忽然笑了。
她知道这几天把安芸折腾得够呛。
可折磨他的同时,自己也在受罪。
出主意让安芸收下程程的是她。
安芸什么都没做,她又何必较真?
扶着栏杆,陈舒婷盯着楼下的安芸。
道理她都明白。
然而身为女性,
她实在难以抑制内心的酸涩。妈妈,你在干什么?
陈舒婷正凝视着安芸出神,
耳边突然响起稚嫩的童声。
低头望去,
安小晨正仰着小脸看她。
将孩子搂进怀里,
母子俩的目光一起投向安芸。爸爸在做什么呀?
安小晨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
陈舒婷眉眼弯成月牙:
爸爸在喝茶,思考公司的事情。
孩子懵懂地点点头,
显然不明白这些话的含义。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陈舒婷蹭着儿子的鼻尖柔声道,
小晨长大后要像爸爸一样哦。
安小晨咿咿呀呀地模仿:学爸爸!
真是 乖宝贝!
带着栀子香气的吻落在孩子脸颊。
说来也奇妙,
安小晨先前三年都不爱说话,
自打安芸回家后,
小家伙的语言能力竟突飞猛进。安芸!
曹闯的喊声划破夜空,
军靴踏地的声响由远及近。都在外头等着!
随着这句命令,
曹闯拎着个不断扭动的人影迈进庭院。
徐江被重重摔在石板地上,
月光照亮他肿胀的脸——
这位不久前刚送过厚礼的,
如今把自己打包送上了门。安...安哥救命!
徐江漏风的哀求混着血腥味飘散在夜风中。
黑暗中曹闯悄悄下 ,徐江胸口传来阵阵闷痛。哎哟喂!徐江疼得直求饶。
安芸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徐老板,这可不关我的事。
咔嚓——曹闯抓起果盘里的进口苹果大嚼起来,汁水四溅。
他大剌剌地坐在茶几上,活像在自己家。
徐江阴狠地盯着曹闯,却发现这人根本不接招。瞅啥呢?曹闯三两口啃完苹果,地把果核砸在徐江脸上。手滑了。他痞里痞气地笑着,又抄起个苹果慢慢品味。
先闻香气,再小口品尝,眯着眼睛享受极了。安总,苹果还有存货吗?曹闯突然扭头,兄弟们还饿着肚子呢。
为了抓捕徐江,警方布下天网。
可惜搜不出凶器,只能干瞪眼。带曹队去储物室。安芸淡淡道,把快过期的都清出来。
安芸招呼几位阿姨在别墅外摆起长桌,桌上堆满水果、熟食和饮料,勉强够曹闯带来的二十多人填肚子。
等阿姨们忙完,曹闯随手拿起一个苹果,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院子里重归寂静,徐江抬头盯着安芸:那笔钱是你给曹闯的吧?若非安芸插手,曹闯本会被迫向他低头。
安芸起身拾起曹闯的钥匙,替徐江解开镣铐。谢了。徐江甩开 爬起身,尽管满身尘土却姿态从容。
他从怀中取出梳妆盒,对着小镜子整理好发型,又掸去衣上灰尘。安芸,我向你道歉。徐江重新落座时说道。
安芸沉默以对——自从发现徐 人监视陈舒婷的别墅,在他眼里这人已与死人无异。
见安芸不答,徐江自顾自斟茶:直说了,这事是我不对,可你安芸也不是善茬。说完起身离去,院外随即传来 动。吃你们的!曹闯的吼声震住了外面的喧哗。
四周陷入死寂。
徐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桌前的安芸纹丝未动。
垂眸看着茶杯。
水面倒映出他淡漠的瞳孔。
他在等——等徐江还能掏出什么筹码。
其实这次对徐江出手的是赵立冬。
三人心知肚明。
徐江知道。
安芸知道。
曹闯更清楚。
只要安芸不开口。
徐江绝无活路。
但安芸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被害妄想症发作的白江波快苏醒了。
这蠢货至今认定是徐江把他弄残的。
很快他就会 买命。
比起徐江的结局。
安芸更好奇重生后高启强的抉择。
有了高起盛那二十万。
卖鱼佬还会安分守己吗?
是干掉徐雷?
还是老实做生意?
未来大佬的每一步都让人玩味。
至于徐江?
早就是棋盘上的死子。
自然会有人替他收尸。
现在他要做的——
只是榨干这条涸辙之鱼最后的价值。沙——
院门再度被推开。
徐江拎着皮箱穿过警察的包围圈。
在无数道视线中走到安芸面前。云哥!
皮箱重重砸在石桌上。两百万换我这条贱命!
箱盖弹开的瞬间。
露出码放整齐的钞票。
这是他全部的赌注。
也是最后的生机。
徐江押上了全部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