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尊主被摧毁后，现实世界，华夏东部沿海，国家级《终焉回廊》玩家特别安置区——【晨曦家园】。
这里是游戏监管总局与军方联合设立的保护区，专门安置在游戏中达到高阶、可能面临现实威胁的玩家及其家属。整个社区被三层防护系统包围：外层是军方巡逻队，中层是智能监控网，内层是游戏公司提供的【现实稳定器】，能有效阻隔游戏内高位格存在的窥探。
秦苍——现实世界的名字——的家就在社区中央的独栋别墅里。此刻他正躺在二楼主卧的按摩浴缸中，闭目养神。
水温被精准控制在40度，水中的纳米修复液正在缓慢修复他在游戏中过度消耗的精神力。浴室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庭院，夜色中隐约能看到安保人员的巡逻身影。
“主人，水温还合适吗？莉莉安娜的声音从浴缸边传来。她已经换下了游戏中的装扮，穿着现实世界的真丝家居服-件深紫色的吊带睡裙，长度只到大腿中部，领口开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过暴露，又能看到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曲线。
她跪坐在浴缸边的软垫上，手中拿着海绵，正小心地替秦苍擦拭肩膀。
“嗯。”秦苍闭着眼应了一声。
浴室门被轻轻推开。
海伦娜·汐月站在门口，也换上了家居服一套浅蓝色的真丝睡袍，腰带松松地系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笔直的小腿。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温热的清茶和几样清淡的点心。
“主人，我准备了夜宵。”海伦娜的声音比莉莉安娜更轻柔，带着亚特兰蒂斯贵族特有的优雅腔调。
她将托盘放在浴缸边的小茶几上，然后学莉莉安娜的样子跪坐在另一侧，但动作明显更生涩
—作为亚特兰斯公主，她从未服侍过别人
沐浴。
秦苍睁开眼睛，看向两人。
莉莉安娜的表情自然，动作熟练，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照顾。而海伦娜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泛红的脸颊出卖了她的紧张。
“海伦娜，你不必这样。”秦苍说。
“不，这是我自愿的。”海伦娜抬起头，海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坚定，“在游戏中我是亚特兰蒂斯的公主，是您的战略盟友。但在这里……在现实世界，我想以海伦娜·汐月个人的身份，侍奉您。”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从您冒着生命危险摧毁苍白之心，保护了两个世界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亚特兰蒂斯与您的联盟是文明层面的，但我的追随.……是个人层面的。”
莉莉安娜看了海伦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化为微笑：“主人，您就让她学着照顾您吧。毕竟以后.……我们可能都要长期住在这里了。”
这话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秦苍沉默片刻，重新闭上眼睛：“随你们吧。”
海伦娜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学着莉莉安娜的样子拿起另一块浴球，沾了沐浴露，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秦苍的另一侧手臂。
浴室里一时只有水声和轻柔的擦拭声。
过了一会儿，莉莉安娜轻声开口：“主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问。”
“在虚空裂隙最后那一刻.…您怎么确定自己能反噬苍白尊主？万一被完全同化了怎么办？
秦苍没有立刻回答。
他回忆起那一刻——意识被神性洪流冲击，自我如暴风雨中的小船即将倾覆。支撑他的不仅仅是艾尔拉的祝福，还有....
“因为我有必须回来的理由。”秦苍说，“秦念在等我，暖暖在等我，你们.……也在等我。”
他睁开眼睛，看向莉莉安娜：“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们的支援——星夜的时空锚定，米歇尔的裁决一击，陈默的情绪共鸣——都为我创造了机会。我是逆命者，但不是救世主。胜利是所有人一起拼出来的。”
莉莉安娜眼眶微红，擦拭的动作更轻柔了。
海伦娜则停下动作，认真地说：“主人，亚特兰蒂斯的古籍中记载过一种理论——当多个生命的‘命运线’紧密交织时，会形成比个体命运更坚韧的‘命运网络。我想……我们正在形成这样的网络。”
“或许吧。”秦苍从浴缸中站起。
水珠顺着他精瘦但线条分明的身体滑落。莉莉安娜立刻拿起浴巾为他披上，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海伦娜也赶紧起身帮忙，但慌乱中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秦苍的腰侧，脸瞬间红透了。
“对、对不起.……”
“没事。”秦苍走向淋浴间，“我自己冲一下，你们先出去吧。”
莉莉安娜拉着还在脸红的海伦娜退出浴室。
五分钟后，秦苍穿着浴袍走出浴室时，卧室里的灯已经被调成了柔和的暖黄色。
莉莉安娜和海伦娜已经换上了新的睡衣——或者说，几乎不能称之为睡衣。
莉莉安娜穿的是黑色的蕾丝吊带裙，轻薄得能隐约看到里面的肌肤，裙摆只到大腿根部，修长笔直的双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深紫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垂在胸前，刚好遮住最敏感的部位，却又若隐若现。
海伦娜则是一套珍珠白色的丝质睡裙，设计更简洁，但面料薄如蝉翼，在灯光下几乎透明。她显然很不习惯这种穿着，双手下意识地环抱着胸口，但这样一来反而更突出了胸部的饱满曲线。海蓝色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发带束起，露出白皙的后颈。
“主人……”莉莉安娜上前，自然地帮秦苍解开浴袍的腰带，“床已经铺好了，我帮您按摩放松一下吧？”
秦苍看着她，又看了看一旁脸已经红到耳根的海伦娜，最终叹了口气：“莉莉安娜，你知道的，我不需要这种.…….”
“不是‘这种’。”莉莉安娜抬头，紫色的眼眸中满是认真，“我知道主人您不看重肉体关系。但今天……就让我们任性一次，好吗？”
她拉着秦苍坐到床边，自己跪坐在他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开始轻柔地按摩。
“在游戏里，我们是您的追随者、战士、盟友。但在这里……”莉莉安娜的声音很轻，“我们只是莉莉安娜和海伦娜，两个……爱慕着您的女人。”
海伦娜也走了过来。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跪坐在秦苍面前的地毯上，抬起手，开始按摩他的小腿。
她的手法生涩，但非常认真。海蓝色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阴影。
“主人，亚特兰蒂斯有个古老的仪式……”海伦娜轻声说，“当一位公主决定将自己完全奉献给某人时，会为他沐浴、按摩、然后……共度一夜。”
她抬起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我父亲将我送给您时，说的是政治联姻。但现在……这是我个人的选择。”
秦苍看着这两个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莉莉安娜，从游戏中期就追随自己，历经无数次战斗，从未有过一丝动摇。
海伦娜，亚特兰蒂斯的公主，本可以享受尊贵的生活，却选择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以最卑微的姿态服侍自己。
他不是木头人。
“够了。”秦苍轻声说。
莉莉安娜的手停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但下一秒，秦苍伸手，将两人都拉到了床上。
“今天就这样睡吧。”他说，“但不做别的。我累了。”
莉莉安娜和海伦娜对视一眼，眼中同时亮起欣喜的光。
她们一左一右躺在秦苍身边。莉莉安娜很自然地钻进了秦苍的怀里，头靠在他肩窝处，像只找到归宿的小猫。海伦娜则有些拘谨，但犹豫片刻后，也轻轻靠了过来，一只手小心地搭在秦苍的胸口。
卧室的智能系统检测到三人躺好，自动调暗了灯光，播放起轻柔的助眠音乐。
黑暗中，莉莉安娜轻声说：“主人，等您恢复好了，我们就要开始收集神器碎片了，对吗？”
“嗯。”
“通天塔.……那里真的有艾尔拉大人的残魂吗？
“不知道。”秦苍闭上眼睛，“但无论有没有，我都要去。我需要知道逆命者的真相。”
海伦娜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主人，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会陪您走到最后。”
“我也是。”莉莉安娜抱得更紧了些。
秦苍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轻轻揉了揉两人的头发。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只会更艰难。苍白尊主虽然被摧毁，但其他神骸已经盯上了他。收集神器碎片的过程必将腥风血雨，而通天塔上等待他的，可能是更残酷的真相。
但至少此刻......
有温暖的体温陪伴左右，有平稳的呼吸在耳边。
这就够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三人身上镀上一层银白。
而在社区外围的监控中心，负责安保的军方人员看着屏幕上那栋别墅的安然影像，轻声对同伴说:
“那位逆命者”……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同伴点头：“让他好好休息吧。等他醒来...世界还需要他拯救呢。”
夜色渐深。
卧室里，三人的呼吸逐渐同步，沉入梦乡。
而现实世界的某个角落，一道微弱的苍白印记，正悄悄潜入《终焉回廊》的游戏服务器。
印记中，传来低语：
“逆命者.…….”
“艾尔拉的继承者.…..”
“我在通天塔……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