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们居住的公寓,夜已深沉。洗漱完毕,两人身上都带着清爽的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和往常一样,秦念很自然地跟着秦苍走进了他的卧室,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无需言说的习惯。
躺在床上,关掉台灯,黑暗中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但今晚,秦念似乎格外不同,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安静下来,反而翻了个身,面向秦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秦苍能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哥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响起。
“嗯?”秦苍侧过头。
沉默了几秒,秦念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地说道:“哥哥……我……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是……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秦苍心中漾开圈圈涟漪。他其实并非毫无察觉,只是……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秦念却仿佛怕被拒绝般,急忙又靠近了一些,带着清香的气息拂在他的脸颊,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低声说:“哥哥,别推开我……也别说什么我们还小、不合适之类的话。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从小到大,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以后……我也只想要你。我不想只做你的妹妹……”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执拗:“今晚……别让我一个人,好吗?”
黑暗中,秦苍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和不容置疑的决心。他心中那道一直以来以“兄妹”名义构筑的防线,在这一刻,被少女炽热而纯粹的情感彻底冲垮了。他凝视着她,良久,终于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润,然后,将她纤细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温柔却坚定地拥入了怀中。
这个拥抱,意味着默许,意味着关系的彻底改变。
后续的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生涩的亲吻,笨拙的探索,交织的呼吸与体温……在月光见证下,他们突破了最后一道界限。过程中,秦念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虽然带着初次的不适与疼痛,但她眼中却充满了得偿所愿的泪光与幸福。
云收雨歇,秦念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满足地蜷缩在秦苍的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很快就带着疲惫与安心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
秦苍轻轻拥着怀中已然成为他女人的女孩,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神复杂。有怜惜,有责任,也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从今夜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同以往了。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念念。”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洛天香位于顶层的豪华公寓内。她刚刚沐浴完毕,穿着一身真丝睡袍,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杯红酒,脑海中回放着今晚与秦苍会面的每一个细节。
“秦苍……”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实力深不可测,心性沉稳得不像个年轻人,最关键的是,他拥有着连我都无法完全看透的潜力。《终焉回廊》……看来远不止是一款游戏那么简单。”
她抿了一口酒,眼神锐利:“‘终焉之影’必须成功,这不仅仅是一个游戏公会,它很可能是我洛家未来在新兴领域布局的关键一环。秦苍是这一切的核心,必须将他牢牢绑定在我们的战车上。”想到自己送出的那块金表和后续的商业规划,她自信地笑了笑。她相信,没有人能拒绝她给出的条件和描绘的蓝图。
“至于他身边那两个小女孩……”洛天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感情用事,难成气候。在绝对的利益和实力面前,那点微不足道的羁绊,不堪一击。”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已然将秦苍视为了必须拿下的“战略投资”目标。
而在叶倾城那充满艺术气息的别墅里,她正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缸中,戴着面膜,哼着歌,心情显然极好。
“嘿嘿,秦苍这家伙,现实里穿上西装还真挺有范儿的,比游戏里那个冷冰冰的样子顺眼多了。”她自言自语,想起秦苍收下礼物时那一瞬间的僵硬,就觉得有趣。“看来也不是完全油盐不进嘛。”
她对商业蓝图什么的兴趣没那么大,反而觉得和秦苍一起在游戏里挑战各种高难度副本、争夺首杀、扬名立万更加刺激好玩。“有他在前面顶着,感觉什么boSS都敢去碰一碰了!这才叫玩游戏嘛!”
至于秦念和林暖暖?叶倾城撇了撇嘴,压根没把她们当成需要认真对待的“竞争对手”。在她看来,那不过是两个还没长大的小女生,依附于秦苍的存在。她叶大小姐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无论是限量版的跑车,还是……某个有趣的人。她更享受这种“狩猎”的过程和乐趣。
两位出身高贵的女性,虽然动机和方式不同,但都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秦苍身上。一场发生在现实与虚拟交织舞台上的、无声的争夺,已然拉开了序幕。
画面一转,在城市另一端一个狭窄的出租屋里,苏晴正对着墙上那面廉价穿衣镜,反复练习着舞蹈动作和表情管理。虽然培训还没结束,但琳娜老师说过,表情和眼神的勾人才是核心。
“不对,这个wink太刻意了……要自然,要无辜中带着一点诱惑……”她对着镜子调整着角度,一遍遍练习,直到脸颊肌肉都有些发酸。停下来休息时,她拿起手机,看着提醒她贷款那-45,000的欠款数字,一股烦躁和焦虑再次涌上心头。
“还要交培训费,还要买直播设备,还要置装……钱钱钱!”她泄愤似的把手机扔在床上。这段时间,她试图在培训、学校课程和偶尔进入《终焉回廊》碰运气之间取得平衡,结果却是心力交瘁,培训进度缓慢,学业也亮起了红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喘着气,看着镜中那个因为焦虑和疲惫而显得有些憔悴的自己。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并且变得越来越清晰、坚定。
她拿起计算器,开始算账:“就算我咬牙读完大学,顺利毕业,找个普通工作,一个月三四千顶天了。不吃不喝还清欠款都要一年多!可直播呢?”她想起琳娜老师描绘的“光明前景”,想起那些在直播间里被礼物和打赏淹没的“成功案例”。
“王萌学姐,名校毕业,现在在写字楼里当白领,一个月到手三千八,扣掉房租水电,买个像样的包包都要分期……而那个李莉,听说以前在厂里打工,现在全职直播,上个月光是‘宇宙之心’就收了十几个!”(宇宙之心是直播平台的一种昂贵虚拟礼物)
强烈的对比和现实的压迫感,让她瞬间下定了决心。
“上学不就是为了以后能赚钱,过上好日子吗?既然现在有更直接、回报可能更高的路,我还耗在学校里干什么?”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斩钉截铁地说道,“等我有钱了,成功了,谁还会在乎我是不是大学毕没毕业?”
想到这里,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眼神变得决绝而充满“干劲”。她拿起手机,在备忘录里用力地记下:
【明天上午:去学校办退学手续。】
【明天下午:培训结业,拿到直播许可。】
【明晚:正式开启我的直播生涯!】
【目标:首月收入破万!尽快还清债务!】
【终极目标:成为月入十万+的顶流主播!】
做完这些规划,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站到镜子前,挺起胸膛,脸上努力挤出琳娜老师要求的、那种能“激发保护欲和打赏欲”的、带着一丝脆弱和无限渴望的表情。
“加油,苏晴!你一定能行!”她给自己打气。为了钱,为了不再为债务发愁,为了将来能把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尤其是秦苍!)都踩在脚下,她决定孤注一掷,押上自己的全部时间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