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那点心思瞒不过我的眼睛。”曹绾挑眉道:
“你偷偷看先生的样子,我早就发现了。”
“这次不来,以后可真没机会了!”
黄舞蝶羞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这种话怎么能当众说出来。
“先生说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曹绾继续 ** :
“我负责偷药,貂蝉去准备工具,黄舞蝶放哨,吕玲绮主攻!”
不愧是曹操之女,安排起来条理分明,谁也别想临阵脱逃。
“我先回去拿药!”曹绾说完就奔向将军府。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酒劲上头已难保持清醒。
不多时。
马蹄声由远及近,曹绾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得手了!是 ** ,得往先生房里吹。”她得意地晃着手中物件:
我和吕玲绮打头阵,你们等消息!
黄舞蝶仍有些胆怯:要不...还是算了吧...
貂蝉也连连点头:先生肯定会生气的。
吕玲绮突然拍案而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丈夫能做的事,我们为何做不得!
曹绾咧嘴笑道:好气魄!这才是我辈风范!
先生常说女子也能撑起半边天,既然男子可以亲近女子,今日我们姐妹也要亲近先生!
黄舞蝶与貂蝉沉默以对。
......
直至深夜,叶辉困倦不堪。
刚要起身便失去了知觉。
次日清晨醒来时,叶辉迷迷糊糊伸手一探,竟摸到七条人腿。
他猛然惊醒,冷汗涔涔。
睁开眼看清床榻景象,顿时僵如石像。
片刻后,房内炸响惊叫声。
夫人请听我解释,我确实不知情!
夫君不必多言,我都明白。蔡琰柔声道。
叶辉急得满头大汗:这真的与我无关,你要相信......
确实不是夫君所为。蔡琰善解人意地打断。
叶辉愈发心慌——这般平静反而更令人不安。
先生,此事是我们做的。曹绾挺身而出。
** 是我放的,要罚就罚我。吕玲绮坦然道。
貂蝉轻声道:我心悦先生,愿终生为妾。
请...先别告诉我父亲。黄舞蝶怯生生道。
叶辉只觉天旋地转。
这定是梦境未醒,或是昨日大婚喜极产生的幻觉。
众女反常的镇定与离奇说辞令他彻底茫然。
夫君,这未尝不是好事。蔡琰劝解道。
她现在只担心黄舞蝶的父亲那边如何交代。
毕竟曹操和吕布早有意将女儿许配给叶辉。
唯有黄家只怕不好交待。
即便曹家村允许一夫多妻,这次也实在......
(叶辉十指深深插入发丝,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懊悔。
我身为师长,本应以身作则,可现在...
曹村待我恩重如山,我却做出这等事,实在是...
自责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尽管是吕玲绮和曹绾先挑起事端,但这道道德枷锁让叶辉难以释怀。
先生,只要我们都不说,这事就没人知道。曹绾见他痛苦的模样,心头也不禁揪紧。
叶辉猛地抬头,若不是墨镜遮挡,恐怕眼珠都要瞪出眼眶。
这种保证他半个字都不信。
我向先生保证,绝不告诉父亲!吕玲绮拍着胸脯郑重承诺。
黄舞蝶轻声道:我也不敢告诉父亲,请先生安心。
大家都知道我是先生的人,我自然守口如瓶。貂蝉最后柔声补充。
叶辉险些气笑。
明明犯错的是她们,怎么反倒像是自己理亏?
相公,车到山前必有路,此事日后再议。蔡琰将叶辉搂入怀中,同时示意四女先行退下。
这件事必须就此打住。
蔡琰心知肚明,此事其实无伤大雅。只是叶辉恪守礼法,才会如此纠结。假以时日,等他慢慢接受,自然云淡风轻。
四个姑娘如获大赦,慌忙离开床榻,逃也似的出了卧房。
所幸院中空无一人,连平日值守的许褚、典韦都不见踪影,想是昨夜醉酒尚未清醒。
众人暗自庆幸,各自返家。
......
曹绾刚踏入镇东将军府,管家已侯在门前。
大 ** ,将军吩咐请您先去书房。
做贼心虚的曹绾心头一颤。
父亲说若是我回来...那你就当没看见我。
她抬脚就要往后院溜。
管家移步挡住去路:大 ** 别为难老奴,众目睽睽之下...若您是从侧门回来,老奴还能遮掩一二。
曹绾只得认命:带路吧。
心中七上八下,不知父亲为何突然召见。
轻叩房门,内里传出曹操沉稳的嗓音:
是绾儿吧?进来。
曹绾推门而入。
管家识趣地合上房门,远远退开。
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半步。
父亲。
曹绾瞧见曹操背对自己而坐,手执茶盏悠然品茗。
昨夜为何未归?
曹绾闻言心头一紧,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父亲,孩儿本就可宿在外院。他强自镇定道,既要照料铄弟,先生处也备有厢房。
茶盏轻叩案几,曹操唇角微扬:可你昨夜确实回来过。
曹绾瞳孔微缩,暗忖:莫非有人告密?
父亲昨夜醉酒,孩儿特来探望。他斟酌着词句,见父亲无碍便返回宴席,不过......浅酌了几杯。
曹操尾音拉长,倒是比子修那几个醉鬼强些。
曹绾暗暗舒了口气。
退下吧。曹操挥了挥手。待曹绾即将推门而出时,忽闻身后传来问询:
绾儿可知府中失窃?此物......非同小可。
曹绾身形微僵。
不知父亲丢了何物?可曾寻回?他喉结滚动着反问。
罢了。曹操轻笑,本就不该你知道的事。
待脚步声远去,曹操转椅回身,眼中精光闪烁。
终究是年轻。他抚须低语,不过此举倒有几分我的气魄,只是便宜了吕、黄两家丫头。
叩门声适时响起。
奉孝要清茶还是红茶?
晨起宜饮红茶。郭嘉拱手入内。
茶香氤氲间,郭嘉禀道:黄家已打点妥当,只待主公赐婚。
曹操颔首,忽转话锋:当务之急是如何请先生移驾许县。此番路途遥远,再想瞒天过海......他揉着额角,若有所思。
鄄城与许县相隔甚远,跨越州郡,风土人情迥异。
如此明显的变动,叶辉必然有所察觉。
郭嘉进言:明公既不愿先生知晓迁都之事,何故执意为之?
许县虽为治所,鄄城仍可经营为军事重镇。
此地乃掌控兖州、青州之要冲,更是防备袁绍之屏障。
日后北伐,此地必为粮草转运枢纽,战略价值不逊许县。
当遣大将驻守,谋士坐镇。蔡氏学院亦可暂留鄄城。
曹操立即反对:岂能将先生置于险地?
其安危关乎大业,诸侯若知先生在此,鄄城恐遭不测。
况有先生在侧,方可请教未来之事。
郭嘉轻啜红茶,从容道:
许县并非千秋之都,洛阳方为定鼎之地。
此刻再三迁徒先生,日后移都洛阳又当如何解释?
谈及未来,曹操目露寒光:
三国鼎立?终为晋室所并?
郭嘉反问:以今日之势,天下当真会三分否?
既知大势已改,后续故事听与不听,又有何分别?
“主公何不让我暂留鄄城,待叶先生讲完故事,我再赴许县转述?”郭嘉含笑道:
“亦或请先生将汉末三国之事笔录成册,供主公平日研读自省。”
“哈,奉孝是想赖在鄄城啊!”曹操眯眼打量他。
“嘉不过愿为主公分忧。”郭嘉神色自若:
“吕布、黄忠等人皆驻鄄城,若无得力谋士辅佐先生,恐生乱象。”
这借口实在牵强。
曹操沉吟片刻:“罢了,先生新婚不宜远行,便与蔡氏书院同留鄄城。但留守人选——”
他忽然话锋一转:“公台更合适。他身为账房总管,若不在鄄城坐镇,先生必起疑心。”
郭嘉顿时语塞。
陈宫乃兖州旧部,又是最早接触叶辉的谋士,确实无人比他更适合。
“去准备校事府迁往许县事宜。”曹操挥袖指向南方:
“该谋划南阳了。”
青州既得,黄河以北任袁绍与公孙瓒相争。如今他盯着南阳沃土——这里不仅富庶,更紧邻颍川。若刘表北上,许县危矣。
“刘表麾下仅黄忠、文聘、魏延可称良将。”郭嘉从容道:
“待我军南下,荆州兵卒不堪一击。”
荆州水军尚可,却难阻曹军铁骑。如今黄忠已归顺,魏延与文聘……
“可曾接触此二人?”曹操忽然发问。
英才,他向来求之若渴。
郭嘉摇头:“文聘出身荆州文氏,虽受蔡氏打压,终属世家大族。除非攻取荆州,否则难获其效忠。”
荆襄四族:蔡氏为首,黄、蒯次之,文氏最末。不得荆州,终究枉然。
**“魏延如何?”曹操再度发问。
尽管诸葛亮曾断言魏延有反骨,但在前事中,刘备攻取汉中后,却将如此要地交由魏延镇守,足见其才干与刘备的器重。
这让曹操起了招揽之心。
能独当一面的将领,必是难得之才。
提及魏延,郭嘉略有迟疑才答道:“主公,魏延安职低位,未受重用,武艺尚可,但品性……仍需查证。”
终究,郭嘉亦受叶辉《三国演义》影响,对魏延存有偏见。
他执掌校事府,只重忠诚,不重才干。
再大的本事,若是不忠不信之徒,委以高位反成祸患。
“我向来唯才是用,魏延既有才,便该拉拢!”曹操断言,“至于品性,若非大节有亏,皆可包容。”
“诛昏主投明君,算不得污点。诸葛亮虽善谋略,却也识人有误。若他当真料事如神,三国岂会 ** ?何来曹魏、蜀汉、东吴鼎立?”
“况且,有你的校事府在,难道还盯不住一个魏延?他若有异动,能逃过你的耳目?”
此言一出,郭嘉亦颔首认同:“主公英明,是嘉多虑了。无论魏延忠奸,确是人才。既是人才,便该招至麾下,若生异心,除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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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事,”郭嘉又道,“臣为主公另寻了几位贤才。”
“其一乃刘备‘白毦兵’统领陈到,现居汝南。臣已派人接触,只待主公亲笔招贤信,必能感其诚意来投。”
“其二为荆州廖化,武艺虽非顶尖,但出身荆州豪族,日后南下荆州,大有助益。”
曹操欣然道:“甚好!奉孝办事周全,便依你之言,我即刻修书,邀二人至许县。”
……
数日后,曹操启程迁往许县,戏志才等人随行。
叶辉借新婚之由,连日未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