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渺宇宙深处,时间似沙漏缓缓流淌,两颗失散许久的魂魄,散发着神秘微光。
仿佛被命运之丝线牵引的璀璨星辰,历经亿万光年的漫长漂泊,于无垠虚空的某一时刻,终得交汇。
满天星辰似在为他们的重逢而吟唱,那美妙歌声在虚空中回荡:
“在那遥远彼岸,
失散多年的魂魄,
如漂泊孤舟,
终觅归航方向。”
“当两颗魂魄相遇,
在时光深处重逢,
恰似千年等待,
迎来这一刻的相融。”
……
深度昏迷的云瑨,仿佛陷入漫长而神秘的梦幻之境。
他感觉自己穿越无尽长河,在迷雾萦绕的幻境中,缓缓靠近镜中的自己,目光最终交汇,魂魄相依相融,那如重生般的喜悦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重逢相融的神魂闪烁着耀眼星光,犹如冬夜篝火,温暖而明亮,驱散了所有孤独与寒冷。
尚被镣铐缠绕、躺在石板地上的云瑨,缓缓睁开眼睛。
他环顾这座囚禁自己多年的石屋,石柱矗立,铁链垂落,铁箍坚固,石墙厚重,还有能套在臂上的钢铁利爪以及扔在角落、满是尘土的开山大斧。
他又上下打量着这具高大、血迹斑斑且饱受折磨的身躯。
身材匀称而强健,浑身金色绒毛,满脸寸许长如钢针般的胡须,散落四处的白色、泛着金黄微光的满头乱发。
这不正是神话中悟空被压五百年的模样吗?他解嘲般地笑了起来。
云瑨能感受到这具身体,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缓缓释放出莫名的激动与喜悦。
他眼中的鲜红凶光已然消失,心中的焦躁、暴虐、兽性也无影无踪,壮大的神魂彻底统御起这具如今才算完整的身体。
他忆起在类地球研究基地时自己的推想,神魂的阴阳平衡,乃身体强健的先天之本,自己神魂与身体的变化,为之提供了有力证明。
哎,这研究的毛病又犯了!还是好好研究一下融合后的身体和所处环境吧。
他压下纷杂念头,平复心情。
尽管对这具身躯的体格、体质极为满意,但这浓密的满头白发与类地球上那具身体相比,也好不到哪去。
感谢老天让神魂相融、得以重生,可只给十年机会,这具已 五十三岁的身体令他大为懊恼。
难道只有夺舍般的穿越,才能变成小青年,重活一世、辉煌一生?
对自己这种神魂重逢相融,老天爷未免也太吝啬了吧?
随后,他念头一转,十年时间,老天爷实乃大发慈悲,赋予了自己无限可能。
大诗人怎么说来着?天生我身必有用,云瑨岂是平庸人?
于是他想到,一是要尽快摆脱眼前困境,从健壮身体、恢复提高功力做起;
二是这十年人生,不对,神魂来到这异世界,便有无限可能!
他要寻求机缘,仙神鬼怪皆可,延长寿命,创造更辉煌人生。
正在遐想之际,远处传来脚步声,云瑨的神魂观察到一个猥琐中年人,乃是范姓弟子,正在打开石屋铁门。
躺在地上的云瑨心生疑惑,这是神魂看到的景象,这是……?
他突然明白,从大爆炸中安然无恙且穿越无尽时空而来,没有强大魂力断然不行,而两具身体魂力相融相加,神魂之力不强大都不可能。
欣喜之时,范姓弟子走到跟前,打开镣铐,踢了云瑨一脚,不耐烦地喝道:
“起来,起来,吃药吃饭了,该死的狮兽人!”
云瑨观察四周情况,缓缓站起身来,活动几下身体,扭了扭脖子,心头无名怒火突然难以压抑。
就是这个范姓王八蛋,喂食自己兽药,消蚀自己的神魂,就是这个范姓坏东西,亲手控制和折磨自己。
他左手伸出,掐住范姓弟子的脖子,将其吊离地面,右手挥动,不停地摔打着范姓弟子的猥琐脸孔。
二十几个耳光下去,宣泄着云瑨的怒火和恨意,随后,“咔嚓,咔嚓”两下,云瑨掰断了这个畜牲的双臂。
鬼哭狼嚎般的喊声响起,范姓弟子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附近的人们,早已习惯了这座石屋中的这种声音,毫不在意。
“说!谁指使你残害折磨本人的?”云瑨愤怒地喝问道。
范姓弟子那肿如猪头的脸,牙开眼缝,惊诧地看着云瑨,“你,你是?你是清醒了!”
随后,云瑨又是一阵脚踢拳打,落在其身上,发泄着这十数年的怨气和愤怒。
在范姓弟子奄奄一息之际,云瑨又追问起迫害原因。
在又被踩碎一根腿骨后,范姓弟子哭丧着脸,供出了所知道的一切。
把云瑨调进兽战队是第一步。
李春山长老死后,大长老系的人就把目光放在云瑨和朱耕田等弟子的身上。
数次想让云瑨在战事中死亡,却被云瑨牢记朱耕田的话,不往前边冲锋,最有可能的两次,也被云瑨幸运躲过化解。
趁新老人员调整,把朱耕田调出,是第二步。
削弱了云瑨的保护力,打击了安氏在门中的掌控力。
田孔阳升任副门主及大长老后,更是夹着个人恩怨,想通过卑鄙手段,把云瑨彻底毁掉。
最终目标还是掌控神府门,实现把神府门化成沐、田两族附庸。
这就涉及到家族间的争斗,所谋甚深呀!
云瑨听后大感震惊,下定决心阻止这个阴谋,并报数十年凌辱之仇。
云瑨又询问了李春山长老的死因,范姓弟子说不清楚,只是听说是沐腾波长老算计所致。
至此,大长老派系的图谋已昭然若揭,就是通过打击二长老系的势力,保证田孔阳上位夺权。
云瑨下定决心,要瞄准机会,除掉田孔阳这个谋中要害,正好报这十数年的凌辱之恨。
他把范姓弟子又折腾了一番,溅得满身是血,不间断的惨叫声,终于把另外几个弟子招了过来。
云瑨当着他们的面,把姓范的弟子的脑袋拧了下来,啃咬起血肉来。
惊得这些弟子又是吹笛哨,又是喊执事,并惊动了大长老田孔阳。
当田孔阳看到屋中惨状,正要吩咐对云瑨大打出手、狠狠折磨时。
朱耕田回皇都看望李长老已经长大的孩子李天星。
之后,一回到宗门,就听到云瑨在兽战队的惨状,拉着安正平门主来到兽战队查看。
“住手!”
安门主和朱耕田同时喊住了要对云瑨行刑的田孔阳嫡系执事。
看到云瑨不成人样的惨况,朱耕田眼中泪涌,自责不已。
坚决要求把云瑨接出治疗,脱离兽战队。
而田孔阳坚决不许,非要云瑨继续待在兽战队。
争执之下,双方执刃对峙起来。
安正平门主软弱无能,和起稀泥来。
最后,大家商定,云瑨还留在兽战队,但不参加兽战队平时训练、战斗等事务,除非重大战事。
云瑨要以养伤调休为主,专人侍奉。朱耕田把自己的贴身侍卫留下,专门负责此事,贴身照顾。
同时,不能限制云瑨的自由,调动需由安门主亲自下令方可。
至此,云瑨才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朱耕田才肯放心地回到岳山郡府神斧门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