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余光瞥见叶天的手法,心中嗤笑一声,只当是哗众取宠。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丹炉内的药香越来越浓郁,隐隐有丹成之兆。
“成了!”
约摸一炷香后,赵轩低喝一声,猛地收回灵力,地火骤然熄灭。他掀开炉盖,三枚通体浑圆的聚气丹缓缓升起,丹药表面泛着柔和的白光,药香醇厚而纯净。
一名负责鉴定的长老上前,取出其中一枚仔细查看,又用灵力探入感知片刻,朗声宣布:“赵轩所炼聚气丹,色泽莹润,药性精纯,无一丝杂气,品质为上品!”
“上品!”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叹。黄阶中品丹药能炼出上品品质,对年轻弟子而言更是极高的成就。
赵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目光扫向叶天,带着几分炫耀:“叶天,我的丹药已成,品质上品。你若是现在认输,还能保留几分颜面。”
叶天没有理会他,此时他的丹炉正微微震颤,炉身透出淡淡的金光,一股远比赵轩那炉丹药更加清冽纯粹的药香弥漫开来,仿佛带着某种灵性,让闻者精神一振。
他抬手掀开炉盖,没有丹药飞出,只见三枚聚气丹静静悬浮在炉口,通体呈淡金色,表面流淌着一层细密的光晕,如同有生命般微微搏动。丹药周围,竟萦绕着三缕淡淡的灵气烟霞,久久不散——那是极品丹药才有的异象!
“这是……”负责鉴定的长老猛地瞪大了眼睛,失态地走上前,双手微微颤抖地捧起那枚丹药,灵力探入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失声喊道,“极品!这是极品聚气丹!”
“什么?!”
厅内瞬间炸开了锅,所有长老都霍然起身,目光死死盯着那枚金色丹药,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极品丹药!便是在炼丹师协会,也只有侯千鳞和几位资历最老的长老能偶尔炼出,连魏长老都不敢说有十足把握,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能炼出极品黄阶丹药?
侯千鳞抚着胡须的手停了下来,眼中精光爆射,喃喃道:“好小子……好小子!这控火术,这提纯手法,竟是达到了‘入微’之境!”
魏长老脸色复杂地看着那枚极品丹药,又看了看自己的弟子,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赵轩的上品虽好,可在极品面前,简直是云泥之别。
赵轩僵在原地,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他死死盯着那枚金色丹药,像是见了鬼一般,失声尖叫:“不可能!这不可能!聚气丹怎么可能炼出极品?你一定是用了什么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不服!”
叶天将丹药递给鉴定长老,平静地看向赵轩:“炼丹之道,凭的是实力,而非口舌。”
那枚极品聚气丹被传阅着,每一位长老接过时,都忍不住啧啧称奇。丹药入手温润,灵力精纯得几乎化为实质,显然药效比上品聚气丹强了不止一倍。
侯千鳞站起身,朗声道:“比试结果已然分明,叶天所炼丹药为极品,胜!”
话音落下,厅内先是一阵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之前质疑叶天的弟子们面红耳赤,看向叶天的目光充满了敬畏。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竟藏着如此惊人的炼丹天赋。
赵轩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引以为傲的上品丹药,在极品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这场比试,他输得一败涂地。
叶天对着众人拱手示意,神色依旧平静。对他而言,这只是一场寻常的切磋,真正的修行之路,还在前方等着他。
然而赵轩脸色却是涨得通红,死死盯着那枚极品聚气丹,眼中满是不甘与嫉妒。
他猛地上前一步,双拳紧握,大声叫嚷道:“我不服!这不算数!叶天,有种咱们再比一场——就比炼制黄阶上品丹药,你敢不敢接?”
他这话一出,厅内顿时一片哗然。谁都知道赵轩已是黄阶上品炼丹师,而叶天只是黄阶中品炼丹师,赵轩这分明是仗着自己的优势耍赖。
魏长老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赵轩!你给我退下!”他站起身,指着赵轩,怒不可遏,“你已经输了比试,还有什么脸面要求再比?你年长叶天近十岁,早已踏入黄阶上品,如今要跟一个黄阶中品炼丹师后辈比炼制黄阶上品丹药,你不觉得羞耻吗?”
“还不快给我滚下去!”魏长老的声音带着怒火,显然对这个弟子的冲动极为失望。
赵轩却梗着脖子,非但不退,反而梗着脖子道:“师傅,您说比炼丹是我欺负他,那咱们就比武道!我听说叶天凭着筑基期修为,就能越级斩杀金丹期修士,本事大得很!”
他转头看向叶天,眼中闪过一丝挑衅:“我赵轩恰好是金丹后期修士,今日倒想见识见识,你这筑基后期的‘天才’,能不能接得住我一拳!若是你能打败我,我赵轩从此对你心服口服;若是不能,就给我乖乖低头认错!”
“你……你这个逆徒!”魏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想一掌拍向赵轩,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
“魏长老,稍安勿躁。”就在这时,侯千鳞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辈之间争强好胜,也是常事,不必动这么大的火气。”
魏长老闻言,虽仍怒气未消,却也只能悻悻收回手,重重哼了一声,坐回座位,胸口剧烈起伏。
侯千鳞看向赵轩,淡淡道:“你想挑战叶天,我不拦你。但比不比,得看叶天愿不愿意。”
“多谢会长!”赵轩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连忙拱手道谢,随即又转向叶天,下巴微扬,语气嚣张,“叶天,敢不敢跟我一战?若是不敢,以后在协会见了我,就给我绕着走!”
叶天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地看着赵轩。他心里清楚,这种人若是不给点教训,日后定然会不断找麻烦。虽说他不怕麻烦,但被人频频骚扰,终究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