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后,有一句mmp要讲,不知皇帝要不要听,
这到底是要赏谁?到底立功的是谁?即便是媳妇也不能这样抢功劳不是!
然而,但是,贾政还是要谢恩——
“臣叩谢隆恩!”
朝堂众人心里嘀咕,这赏赐也太丰厚了,那可是扬州府下的一个县,端的是富庶,一年怕不是得有几十万两银子。
这还不算那只商队呢,又是几十万两银子。
好家伙,皇帝私库有没有这么多钱?
皇帝还没有如此大方过呢!
这到底是谁媳妇?就是后宫妃子大多数都没享受过这种赏赐吧。
抬头看看皇帝,是不是今天换人了?
对于众高管的惊讶,皇帝心中很是自得,以往高冷的众人,此时的表情很精彩,真想找人给画下来。
自己太子哥哥的唯一女儿,他还是要照顾的,自己无依无靠之时全屏太子哥哥照顾,
就连这皇位都是因为自己跟太子哥哥关系好才被选中,自己拿了江山,他的女儿给个县主有什么问题?
太上皇没准都嫌弃太小了!
周显、王沧海嘴角都快抽断了,拼死拼活的一天,给贾政的小媳妇送了一个县主封号,一只商队,还是盐商。
这跟谁说理去?
有心反驳,但害怕皇帝再提出让其他商人加入,到时恐怕甄家要跟他拼命。
朝堂心里都有此念,只能恨自己反应慢了,对于贾秦氏不过一女子,干涉不了朝堂,赏也就赏了吧。
贾政心中抽血,虽然说夫妻一体,但是到底是赏赐的秦可卿,这地位怕不是要颠倒了。
安慰下自己,起码说这钱不用贴补到贾家内部,是两人的私产。
目光扫过人群,见礼部郎中吴庸正与甄家的人窃窃私语,心中暗叫不好 ——
这些人怕是准备了后招。
果然,吴庸晃着笏板站出来:
陛下,臣闻贾侍郎近日将教坊司女子接入府中。如此德行有亏之人,如何能担工部重任?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很多人心中痛快,今天贾政风头太盛,工部左侍郎、尚书都没有出动,直接干沉了户部的尚书和侍郎,
这让两位大佬情何以堪?怎么看?
以后贾大人继续,我们站着看很舒服。
贾政脸色骤变,没想到甄家竟拿芸娘之事做文章。
他正要反驳,却听皇帝重重一拍龙椅:
够了!
“这是朝堂,不是你们家里,谈论的都是什么东西!”
没有其他话,皇帝直接起身离开了!!!!!
高官们心中只有一句话:
我擦,还有这一手,正准备借此翻身呢!你离开了!
哄得一声,有御史受不了了,
“怎能如此行事?”
“我定要上本!”
“贾政,好人妻这事没完,我羞于为伍!”
“呸——”
第五十四章 金銮殿帝怒离场 荣国府臣冤难诉
太和殿内的鎏金铜鹤香炉还在冒着青烟,皇帝明黄的袍角已消失在屏风后。
贾政举着笏板的手僵在半空,听见身后
一声巨响 ——
某位御史大夫气得将朝笏砸在金砖上,玉质的板子裂成两半。
成何体统!
周显跳出来时官帽都歪了,乌纱翅扫过旁边官员的脸,
陛下怎能因这点小事便罢朝?
他转向贾政,三角眼中闪着快意,
贾侍郎,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贾政猛地转身,官袍下摆扫过站班的给事中,
李平章乃甄家替罪羊,其妻女无辜受牵连,我救她们于水火,何错之有?
吴庸晃着油光水滑的辫子走向前来,象牙笏板几乎戳到贾政鼻尖,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你将罪臣之妻接入私宅,分明是贪图美色!
你血口喷人!
贾政气得浑身发抖,想起芸娘腕上的鞭痕,
芸娘出身江南士族,其父曾官至两淮盐运副使,若非甄家陷害......
够了!
吏部尚书张衡突然咳嗽起来,苍老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无论是否贪色,私放教坊司官奴便是大罪!
他捻着雪白胡须,目光扫过贾政,
贾侍郎,你还是速速向陛下请罪吧。
贾政看着周围一张张或愤怒或讥讽的脸,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他明明是行侠仗义,此刻却像个偷香窃玉的登徒子。
当他的目光扫过李清廉时,却见老尚书默默后退半步,将笏板遮在胸前 ——
这位昔日的盟友,竟也选择了明哲保身。
我没有罪!
贾政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单薄,
我是清白的,你们都是诬陷!
诬陷?
周显发出尖利的笑声,
我看你是伺机报复,德行可耻!
他转向众官,
诸位同僚请看,这便是工部引以为傲的能臣!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高喊 罢黜贾政,有人要求 彻查贾宅,更有甚者指着贾政的鼻子骂 败坏朝纲。
贾政站在一片声讨声中,只觉得胸口发闷,好心却被坏人攻讦。
他想起芸娘女儿宝儿怯生生喊他 政叔叔 的模样,只觉得一阵眩晕,还是值得得。
都给我住口!
赵振突然冲出来,挡在贾政身前,
诸位大人只知教坊司,可知李平章是被甄家陷害?那可是有证据的......
闭嘴!
吴庸一脚踹在赵振腿弯,赵侍郎踉跄着,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贾政看着赵振被揍,心中好受点,起码有人跟自己一样了。
赵振:
这说的是人话?你得到了美娇娘,我得到什么了?大汉的一脚?
贾政想上前搀扶,却被周显带人拦住。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司礼太监的尖喝:
陛下有旨 —— 今日朝会到此为止,诸位大人请回吧!
这就完了?
周显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陛下还没给个说法呢!
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
陛下说了,有辱斯文。诸位大人,请吧。
“对,有辱斯文!”
“呸——”
贾政看见李清廉在宫道上等候,连忙上前:
尚书大人,您得帮我解释啊!
李清廉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政老弟,这有什么!大丈夫行事无愧于天地,不过两个女人而已。
“没想到老弟也是同道中人,以后多交流!”
嗯?什么同道中人,我是受人之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