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江知寒刚才的“折腾”,他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随便拿江知寒尝试了,他太聪明了,武力值还高,自己不是对手……
江知寒抱着乔云屹走进医疗舱室时,指尖还能触到对方后颈残留的薄汗。
银灰色的医疗舱门缓缓合上,淡绿色的修复光线包裹住乔云屹,江知寒站在舱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生理数据,直到各项指标回归正常,才按下解锁键。
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乔云屹的头顺势靠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带着医疗舱特有的清冽气息。
回到卧室时,乔云屹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长长的睫毛像疲倦的蝶翼,垂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江知寒将他轻放在柔软的星际棉床垫上,刚掖好被角,就想起自己还没听到想听的“小秘密”。
“夫郎,你还没和我说你的小故事呢。”江知寒坐在床边,指尖轻轻刮了下乔云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执着。
乔云屹本已快要坠入梦乡,听到这话瞬间清醒,猛地睁开眼,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却又透着几分紧张。
他抿了抿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声音带着点飘忽的颤意:“咳,那,那我说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顿了顿,像是在鼓足勇气,喉结滚动了一下才继续道:“如果,我说如果,你要是害怕,或者觉得我太麻烦……反正你要是想离开,我绝对不会阻拦你。离婚直接在星际政务网线上申请就行,流程很简单的。”
说到这里,他又急忙补充,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坚持,“但是新蓝星需要留给我,那是我……”
“以后不许说离婚的事情。”江知寒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他俯身凑近,额头抵着乔云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在星际,只有年过四十岁后才不会被强制婚配,不然都要遵守婚配条例。你是想在我之后,再经历几次婚配,做几婚的人?”
话音未落,他突然低头,轻轻咬了一下乔云屹的嘴唇,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惩罚似的亲昵。
“嘶——”乔云屹吃痛地皱起眉,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嗔道,“你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
江知寒却不松手,反而顺势握住他的手腕,眼神认真地追问:“那你还提不提离婚?”
“不提了不提了。”乔云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声音也软了下来,“我刚才说的是你想离的话……”
“我不想。”江知寒打断他,语气直白得没有一丝转弯,“从绑定婚配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要离开你。”
乔云屹被这句直白的话撞得心跳漏了一拍,耳尖都开始发烫,赶紧别过脸,假装整理枕头转移话题:“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说话了!还想不想听我讲那个故事了?再打断我,我就不说了。”
江知寒看着乔云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随即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尖微抬时,腕间的星际能量环闪过细碎的光: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乔云屹深吸一口气,坐直身体,眼神里带着几分郑重:“我叫乔云屹,但我和你所知道的那个‘乔云屹’,其实不是同一个人。”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我原本是来自蓝星的一名大学生,至于星际的这位原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离世的。我在蓝星受了重伤,再次睁开眼时,就已经在星际乔云屹的身体里,成了这个身体的新主人。”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我连星际的智能导航都没摸明白,主脑的婚配通知就直接弹到了个人终端上,稀里糊涂就被匹配给你做老婆了。”
“你是怎么受伤的?”江知寒突然开口,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那里还留着一点当初受伤时的浅淡疤痕。
乔云屹愣了一下,心里暗自嘀咕:这人也太奇怪了,听到自己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异类”,居然不先追问蓝星的事,反而关心他怎么受伤的?
“应该是星际乔云屹太饿了从小被乔家养着,所以没有生活本能,三千星币省吃俭用,最后交不上房租,于是自杀了!”
星际乔云屹:你想多了,我是饿死的,不是割腕。手上的伤疤是不小心弄的……
“我问的是你,不是他!”
乔云屹想了想,于是老老实实地回忆起来:“啊?我是因为救朋友……”
他慢慢讲述起来,从发现朋友蒋川被渣男欺骗,两人一起堵在在商场逛街,看到渣男出轨,蒋川没忍住准备和渣男死磕。
结果自己意外死了!
至于蒋川为什么会和乔云屹去散心逛街散心是因为畜牧系养的羊觊觎他种的蔬菜引起的,
因为他的菜地被糟蹋,才发争执,他抓了羊质,吃去吃饭庆祝才意外卷入一场不大不小的“血案”……
末了,还顺带提了提蓝星家里的情况,比如父母离异,都不爱他,各玩各的等等……
那些发生在蓝星的日常琐事,被他絮絮叨叨地讲出来,带着烟火气的细节,和冰冷的星际世界格格不入。
江知寒听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整个人都陷入了怔愣。
他之前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或许是原主性格突变,或许是经历了什么创伤导致记忆错乱,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要知道,在星际的知识库中,从未有过“跨星球和时间的灵魂穿越”的记载,连相关的虚构文学都不曾出现过。
乔云屹见他久久不说话,只是盯着空气发呆,心里渐渐没了底。
他攥了攥衣角,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试探:“对,情况就是这样。所以现在你知道了,要是觉得我是个‘异类’,甚至觉得我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