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 灰袍弟子慌忙拉他，“看这架势，今天怕是有好戏看了呀。”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讶和好奇 —— 谁也没想到，这位素来温和的剑道魁首，竟会为了一个新晋弟子驻足对峙，这场景实在太过罕见。
山道中央，陆尘能清晰听见身后弟子的窃窃私语，他平日里就经常能听到关于这位天榜第二的传闻：出身普通却凭一剑入道，入院后半年就登顶地榜，在之后半年内又跻身天榜，是真正的顶级妖孽；且他性情儒雅随和，肆意洒脱；人人都说林清玄是青云院的温润玉，是配得上 “君子剑” 三字的真名士。
可此刻近在咫尺，他感受到的却是玉外裹着的锋芒，那看似平静的目光里藏着不容错辨的威压，显然这位师兄绝非传闻中那般只知练剑的痴人。
“陆师弟在想什么？” 林清玄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青衫在风中微动，“随我去演武场吧，正好切磋一二。”
陆尘微怔：“现在？”
“自然。” 林清玄转身朝演武场方向走去，步伐从容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有些话，在台上说更清楚。”
陆尘站在原地未动，阳光透过槐树叶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间，那双透着一股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几分审视：“林师兄是天榜第二的破灵境高手，我不过区区灵玄巅峰，这般切磋怕是不妥。”
他语气平静，却将实力差距摆得明明白白。青云院谁人不知，林清玄的 “清风十三式” 已臻化境，就连同为破灵境后期的修士都很难接的住他十招。
自己虽在修为上精进不少，但与天榜强者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他从不做。
林清玄脚步微顿，侧头看他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化为了然：“哦？既然如此我只出三招，不知你是否敢接呢。”
他转过身，背对着陆尘，却用灵力传音的方式接着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关于清寒的事情，她有什么来历以及她为什么会对修炼有种近乎执着的疯狂吗？”
陆尘心头一跳。他知道洛清寒每日都会去修炼，且时常都会因为修炼经常见不到她，此刻不懂林清玄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林清玄的话像颗石子投入静水，在他心湖激起层层涟漪。洛清寒的执着他看在眼里 —— 每月月圆时听雪阁不灭的灯火，练剑至深夜时肩头渗出的冷汗，甚至偶尔瞥见她手腕上因强行催动灵力留下的淡青色淤痕。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有时候询问她原因，她却说很敷衍的就搪塞了过去。
可此刻林清玄特意提及，还用 “来历” 二字加重语气，显然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林师兄想用清寒的事做饵？” 陆尘抬眼，目光坚定的回应着林清玄，“没问题，这三招我接下了。但我若是接住了，还请师兄如实相告。” 他没有掩饰眼底对有关于清寒的事情的求知 —— 比起虚无的面子，他更在意洛清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