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练反应迅速,侧身一闪,同时挥出一拳直击谲觞胸口。
谲觞灵活地一扭腰,避开这一击,顺势一脚踢向教练的膝盖。
另外三名教练见状,立刻从不同方向围攻过来。
一人手持匕首,朝着谲觞的咽喉刺去,一人挥舞着短棍,砸向他的头部。
还有一人则绕到他身后,准备锁住他的脖颈。
谲觞在这重重围攻中左闪右避。
他瞅准机会,一把抓住持匕首教练的手腕,用力一拧,那教练吃痛,匕首掉落。
谲觞顺势捡起匕首,反手朝他胸口刺去,那教练连忙后仰躲避。
此时,挥舞短棍的教练趁着谲觞注意力在持匕首教练身上,狠狠一棍朝着他后背砸下。
谲觞似早有察觉,猛地向前一扑,躲过这一击,同时借着前冲之势欺身到持短棍教练身前。
他手中匕首虚晃一下,引得对方本能地抬手格挡,紧接着迅速一脚踢在其小腹。
那教练闷哼一声,踉跄着倒退几步摔倒在地。
绕到身后准备锁颈的教练见势,加快脚步冲上来,双手成爪就要抓向谲觞后颈。
谲觞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鬼魅般旋身一转,躲过攻击的同时,手中匕首闪电般在那教练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教练吃痛,手臂一麻,攻势顿时一滞。
为首的教练见三名同伴接连受挫,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高高跃起朝着谲觞劈下。
谲觞不慌不忙,待长刀即将落下时,突然矮身,一个扫堂腿踢向为首教练的小腿。
教练站立不稳,单膝跪地。
谲觞趁势欺身而上,匕首抵在他咽喉处。
那教练被匕首抵着咽喉,额头上冷汗直下,却强撑着说道:
“谲觞,你……你这是要对自己的师父动手吗?
我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我们众多弟子中最厉害的一个啊。
从你进入训练营起,我们就对你寄予厚望,悉心教导你各种杀人技巧、生存之道。
你如今的身手,可都是我们一手栽培出来的啊。”
谲觞握着匕首的手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那不羁的神色。
哼,教导我?
你们不过是把我当成杀人的工具罢了!
四个教练皆已失去反抗之力,谲觞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缓缓收起匕首。
他扫视一圈众人,语气平淡道:
“看在往日你们教导我的情分上,今日我便留你们一命。
厉淮安和厉枭雄如今斗得两败俱伤,你们先好好想清楚,未来是否要追随于我。
组织的规矩,是该变一变了。”
为首的教练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眼神中挣扎之色褪去,换上了一丝决然。
他咬了咬牙,沉声道:“谲觞,我们愿意追随你!
如今厉淮安和厉枭雄内斗,组织早已是风雨飘摇,或许你才是能带领组织走向新方向的人。”
其余三名教练虽还有些心有余悸,但见为首教练表了态,也纷纷点头。
其中一人说道:“是啊,谲觞,我们以前确实把你当成杀手培养,但这么多年相处,也早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
只要你能让组织越来越好,我们便跟着你干!”
谲觞嘴唇勾起,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从现在起,我便是这组织的规矩!”
随后,谲觞来到一处厉镇霆并不知晓的私人产业——
一座庄园。
这里安置着他收留的一群可怜人,他们曾被厉镇霆下令除掉,却侥幸存活。
谲觞将他们安置在此,让他们为自己做事。
地下黑市被毁,义父必定震怒,自己和厉镇霆的关系或许也会因此决裂。
眼下厉淮安和厉枭雄斗得两败俱伤,正是夺取夜刃组织大权的好时机。
谲觞召集了庄园里的所有人,准备说接下来的打算。
“少主,您来了!”
众人看到谲觞,都十分开心,立刻都围了过来。
“嗯。”
谲觞扫视一眼在场的众人,宣布道:
“我打算将夜刃组织的杀手全都收归名下,收服过程免不了一场厮杀,怕的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
众人听闻谲觞的这番话,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目光坚定,一个个挺直了腰杆。
其中一位老者率先站了出来,他声音洪亮却带着几分沧桑:
“少主,我们这条命都是您救回来的,若不是您,我们早就成了厉镇霆刀下的亡魂。
如今您要做大事,我们怎能退缩?
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们也愿意跟着您闯一闯!”
紧接着,一个年轻小伙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大声说道:
“少主,您对我们有再造之恩,平日里让人教导我们技能,给我们安稳的生活。
现在正是我们报答您的时候,就算是死,我们也要为您拼出一条血路!”
其他人也都纷纷响应,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着对谲觞的支持。
“少主,我们跟您干!”
“生死与共,绝不退缩!”
呼喊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庄园的每一个角落。
谲觞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追随者,面无表情:
“随你们,别死就行。”
这时,谲觞电话突然响了,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谲觞接起电话,居然是厉镇霆打来的。
“谲觞,立刻赶来首都。”
厉镇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竞选势在必得,你们都过来为我庆祝吧。”
谲觞握着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地下黑市被毁,义父竟然不怪自己吗?
他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好,我会尽快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