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研究所里的那些白大褂,看到暴走熊被制服了,这才战战兢兢地从各个角落走了出来。
“刚刚那四个人是谁啊?”
“不清楚,说不定是上面派来守这儿的杀手。”
“管他呢,先把这只熊处理掉,要是上面知道咱们实验失败,小心小命不保!”
大家对这种失败的实验品早就见怪不怪了,便麻木地把实验熊拖走。
这时,身着一袭黑袍的谲觞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
他看着罗维娜消失的方向,遗憾地说:
“这就走了?还以为你们会趁机把这儿也端了呢,我可是特意撤走了这里的杀手。”
说着便转身走进了研究所。
那些身穿白大褂的人看到他,吓得立刻停下手中处理实验熊的动作,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哪知谲觞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好好处理!”就走了。
大白褂们看着谲觞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小声嘀咕道:
“这位大人怎么没处罚咱们啊?”
其他人也都满脸疑惑,不过能逃过一劫,大家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管他呢,先把这熊处理了,别到时候真惹得上面怪罪下来。”
一个年长的白大褂催促道。
于是,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七手八脚地将熊的尸体往实验室的处理室拖去。
……
另一边,蓝叙德一刻都不敢耽搁,背着受伤的楚西洲,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大家加快速度。
突然,天空响起炸雷,倾盆暴雨如注而下。
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狂风也跟着肆虐起来。
恶劣的天气让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楚西洲听到雷声,眉头一皱:子涵还在等我回家呢。
他虽然意识渐渐模糊,但还是强撑着对蓝叙德说:
“德、德叔……我受伤的事……别告诉子涵。”
蓝叙德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心里一阵揪痛,赶忙点头答应:
“放心,我不说。”
得到承诺后,楚西洲才缓缓闭上眼,晕了过去。
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前行,蓝叙德终于看到了事先停好的车。
他快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楚西洲放进后座,随后自己也赶紧坐进车里扶住他。
谢临风扛着一个被敲晕的大白褂男子也匆匆赶来,他气喘吁吁地把人塞进后座后,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
罗维娜早已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她回头看了眼后座的众人,眼神坚定地说:
“坐稳了。”
车子在暴雨中疾驰,雨刮器疯狂地摆动着,也难以完全清除挡风玻璃上的雨水。
道路变得湿滑而危险,每一次转弯都让人心惊胆战。
蓝叙德紧紧盯着楚西洲,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里满是担忧。
“坚持住,很快就到基地了。”
回到基地,罗维娜心急如焚,立刻打电话把鹿昕叫来。
她在电话里声音都变了调:“昕昕,快回组织,楚西洲受了重伤!”
“你说什么?!”
鹿昕在电话那头听到这个消息,心猛地一紧,来不及多问,赶紧收拾好医药箱,带着女助理小默匆匆赶来。
鹿昕赶到时,楚西洲正躺在基地的临时急救床上,脸色白得像张纸,胸口大片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了。
她快步走到床边,迅速查看楚西洲的伤势。
“胸口肋骨可能骨折了,内脏也有损伤。”
情况十分危急,将楚西洲推进手术室后,鹿昕马上开始紧急救治。
她神情专注又冷静,熟练地为楚西洲清理伤口、止血、固定骨折部位。
蓝叙德、罗维娜和谢临风神情紧绷,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
“西洲!西洲呢?他怎么样了?”
楚西洲的爸爸妈妈得到消息,也如遭雷击,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罗维娜指了指手术室的方向。
只见手术室的门紧紧关着,灯光惨白惨白的。
林疏影双手紧紧交握,指节都因为用力泛白了。
她在手术室外不停地走来走去,眼神慌乱又焦急。
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眼巴巴地望着手术室的门,眼里全是担忧和期盼。
楚临渊站在一旁,双手抱臂,想让自己镇定些,可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他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焦虑,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时不时看看手术室的门,又看看手表,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