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北~是我的家乡~唢呐吹出了美美的模样,哥们相聚,必须整二两~醉了月亮暖在我心肠~大东北~”羽渡尘变成了小小的玩偶,还没有刚出生的婴儿一半的大小,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此时坐在玄池的肩头,唱着来自玄池记忆里的歌。
“……”玄池无语的吃着早饭,默默的把两头被击杀的帝王级崩坏兽转移到太虚山下的实验基地。
“目前已知,洗脑并不能算作文明的发展,所以,我不需要干涉科技的进步,只需要发展生物兵器,就可以极大程度得到后续针对崩坏的对策,不知道,如果是以帝王级崩坏兽为素材制造仿生兵器会如何。”
“世界蛇的帝王级改造崩坏兽,搭配上伪人蛊,会不会创造同样拥有人为崩落的傀儡呢……”
“不可能的啦,虫子终归是虫子,再怎么进化也不可能超过梅比乌斯博士她们的研究啦!”羽渡尘说道。
“好了,告诉官兵,可以让疏散的民众回来了。”玄池点点头,然后准备回酒楼找温蝶,在黄县玩了一个月了,想来也应该是要回去了。
再不回去,他真怕家里会被几个孩子闹腾成什么样子。
好吧,孩子们也长大了,应当是不用担心的。
“知道了,阿爸,那群人给我发消息,说要常常联系呢阿爸。”
“……知道了。”
“你觉得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阿爸在问我吗?”
“当然。”
“可是虽然我已经五万岁了,但是我也只是刚诞生了意识不久的孩子,人类的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
“好吧。”玄池一路走到唐寅家的酒楼,上楼回房。
“我回来了……”玄池看着坐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温蝶,她好像是在梳头发吧,并没有听见玄池的声音,玄池走过去,轻轻的拿过梳子,温蝶这才抬起头,看了看玄池,然后靠在了玄池身上。
“……”温蝶像一只粘人的小猫,轻轻的捏了捏玄池的衣角,抬起头看见了又变成正常人大小的羽渡尘。
“……”温蝶紧张的攥紧了玄池的衣服,整个人腻在玄池的背后。
“嗯?怎么了?”
“阿妈?”羽渡尘可怜巴巴的趴在玄池腿上,看着眼神有些不对劲的温蝶。
“她是谁啊,为什么叫我阿妈?她怎么那么像赤鸢……”温蝶颤抖着问道。
“……”羽渡尘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然后死死的盯着温蝶。
“阿妈你不是说好了要养我的吗?”
“我不是你阿妈,我没有孩子……你是谁家孩子,怎么还乱认呢?”
“阿妈,我是羽渡尘啊?前几天你刚说的要认我的。”羽渡尘慌乱的问道,双手按住温蝶的肩膀。
“啊!”温蝶吓得一巴掌扇在了羽渡尘的脸上,然后抱紧在了发愣的玄池,探出半个脑袋惶恐的看着羽渡尘。
“阿爸……阿妈,打我?”
“出去……”
“阿爸!阿妈打我,你评评理呀!”
“出去!”玄池声音大了几分,羽渡尘一瞬间整个人都委屈了,红着眼睛跑了出去,玄池回头看着羽渡尘离开,又看向身体还在颤抖的温蝶。
“你,还认得我吗?”
“我当然认得你啊……夫君,我为什么不会认得你啊……”温蝶觉得玄池好奇怪,抬起手摸了摸玄池眼角的眼泪。
“你怎么哭了呀……又想起邝妹妹了吗?”
“……不,是你病了。”
“我没有啊,我哪里病了,我很好,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我再问你一遍,你还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夫君,那个人进来就说是我的孩子,我觉得她才是真的有病,你也好奇怪,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你还记得,小素衣吗?秦素衣。”
“我记得呀,我记得……哦,我给她织的毛衣,嗯……好像还在家里,我们回去吧,快冬天了,我得给小素衣织毛衣,不然冬天她会冻着的。”
“……嗯,好,回去,明天我们就回去。”玄池笑了笑,看着窗外…
明明……
刚过了几日大暑啊……
“我出去看看……你等我,想吃什么吗?”
“……甜的?”
“好。”玄池起身,下楼去找羽渡尘,小小的羽渡尘蜷缩成一团龟缩在一张桌子旁,委屈巴巴的抱着一个大碗,碗里是已经吃了一半的汤面。
“神之键也需要吃吃喝喝?”玄池问道。
“要你管!”
“听着,刚刚在房间里凶你,是我的错,很遗憾的告诉你,她病了。”
“对啊!骗小孩的毛病!”
“是阿尔茨海默症。”
“……什么意思?”
“你不会不知道吧,前文明没有这种说法吗,好,我换个更通俗的说法,老年痴呆,她,已经把你忘了。”
“……”羽渡尘一愣,然后抬起头看着玄池。
“把我忘了?老年痴呆……我能,帮上忙吗?”
“你,做不到。”
“你看不起我,我可是意识之键。”
“修改了意识在回归正常的她,还是她吗?”
“这……你太看不起崩坏了。”
“阿尔茨海默,也可以是一种遗传病,而且中枢神经已经病变,虽然造成的影响大多都是精神上的,但是,造成的实际病因是物理上。”
“脑细胞死亡,大脑萎缩,也都得阿尔茨海默的特征,你可以影响意识,但是……你做不到复活死去的脑细胞和恢复萎缩的大脑。”
“还有,神之键的影响,可能会加重她的身体情况,她对崩坏的抗性,很差。”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是的。”
“你肯定还有办法的吧,你不是无所不能的永乐天元帅吗?”
“仙人怎么可能无所不能,如果成为仙人就可以无所不能,那赤鸢她不还是……”玄池的余光看了一眼正在发怵的唐广德,随后抓着羽渡尘气冲冲的上楼,把她扔进她自己的单间。
“我做不到,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个病,我治不了,我不是医生,我是画家。”
“赭鞭呢?赭鞭也不行?”
“那东西是榨取别的生命的生机然后转换为崩坏能作用到自己或者他人身上,我儿子之前用过,小四也用过,那是因为他们有一些崩坏能抗性,但是小蝶,完全没有。”
“我除了陪她,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