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于大人不要激动,天象,我们先可以不说,三大营,还有多少人?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大明内能打的,顶多就两万,算上那个小子,三万,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有什么战斗力?就算是加上城中锦衣卫,恐怕也才堪堪四万吧?”
“看清现实,那小子写的是可以,但是让我们四万的兵去打瓦剌十几万,那可就是祸害了我们呀,山东的兵,短时间也根本来不及驰援京师,还不如及时止损,先避其锋芒,再从长计议。”
“那江北之地的百姓呢?”玄池阴着脸问道。
“朝廷都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管那些刁民,如果朝廷都没了,他们不也照样是那样的处境吗。”
“刁民?”玄池一愣,
“朝廷,就像渡河之舟,无舟何来民?舍小我,而成大我,这才是大道,小子,你还有的学呢。”徐有贞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tm吃着百姓种的粮食,你说他们是刁民,还让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去面对瓦剌的骑兵,你怎么不死呢!”玄池破口大骂道。
“那些粮食,送上战场的粮食,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用血汗浇灌出来的呀,你吃着他们血他们的肉,你还要抛弃他们,把他们看作可有可无的刁民,你的良心的!你还有资格做百姓的父母官吗!”
“百姓看着他们的丈夫,他们的儿子,他们的父亲送上战场!土木一战,多少门户门前挂着白绫,朝廷如果再放弃他们,那将尽失民心!朝廷指挥的失误葬送他们的家,朝廷再放弃他们,那我们还是人吗!”
“太后,不能南迁啊,几千万黎民百姓啊!几千万啊!百姓不止是渡河之舟上的乘客,也可以变成推翻渡河之舟的巨浪啊!到时候,谁还愿意为朝廷效力啊!”
“不能让那些土木堡的五十万冤魂死的不明不白啊!我们得为战死在那里的将士们报仇啊!他们为了国家奋战,我们不能逃避啊!”
“如果南迁了,大明只能偏安一隅,燕云十六州,又是四百年陷落敌手,太祖高皇帝为我们打回了土地,打回了燕云十六州,太宗文皇帝为我们立下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风骨,宣宗章皇帝,为我们挺直了脊梁,打服了北元鞑子,我们不能把四代帝王的努力就这样扔掉啊!”
玄池猛的转头看向徐有贞,头上宛如龙角的树枝生长了几分,如孔翎般的长发微微颤抖。
“你说你会仗剑观星,那皇上出征之时,你怎么没有观星!你怎么没看见土木堡的五十万亡魂啊!如果你真会仗剑观星,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想让大明陷入如此处境!?”
“!!!”于谦看着发疯的玄池,孩子们,有嘴替了,太好了!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甚至还完美的解决了自己不能骂人的bug!太好了!
“……”群臣沉默,他们爱吃瓜,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听相声。
“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王振是一个,还有你徐有贞!为官者,当同仁宗皇帝,与民更始,施恩于天下,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苟活,弃城于不顾!”
“狂妄!”徐有贞急眼了,没想到今天被一个没实力没背景的小兵给喷了。
“徐有贞,你tm要是真会占星问卜,怎么不问问你干爹王振!怎么死在了土木堡!”
“你……你……太后,兵部玄池,口出狂言,这是要毁了我大明啊!依臣看,他就是一个逃兵,应该杀了他祭旗!”
“……”玄池盯着徐有贞,吸气,呼气,准备。
“徐有贞!我tm屮你*!你这个元狗养的狗汉奸!我屮********!”
“行了!像什么样子……你,下去吧,兵部玄池说的也不无道理,于谦,内阁的各位,说说吧。”孙太后真是没眼看了,群臣也有点想笑,你和他一个大老粗硬刚什么,他又不是读圣贤书的。
“你给我等着!”徐有贞瞪了一眼玄池说道。
“太后,玄池的意思就是兵部的意思,兵部的眼里没有【和】字,臣,和玄池一样,就算是所有人都放弃了京师,臣,也要留下来,死守京师!绝不让瓦剌,进入京城一步!”
“呃,太后,内阁的意思是,朝廷可以南迁,但是部队需要留下来抗战,不过,也和玄小兄弟说的一样,到时候,民心和军心,恐怕不稳啊……”
“是啊,咱们早早撤了,城中无主,部队知道了肯定会士气低沉,到时候瓦剌人一来,恐会被白白包了饺子。”
“太后,臣也是这个意思……必须要留下一个能主持大局的皇室成员,保证部队知道,朝廷还没有放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