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却只有江寒笙一人衣衫不整,后面那禽兽倒是衣冠楚楚。
他目露不悦,“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云清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摩擦那细白的手腕。
手腕处传来的酥麻感犹如细小的电流,江寒笙不适地动了动手腕。
一缕黑色的魔力顺着腕骨向江寒笙的识海探去。
修士的识海无异于另一个自己,一个没有秘密的自己。冒然闯入别人的识海,遭到识海反击,若是轻者,则修为倒退;重者,这一生都会变成痴呆,修为尽散。
反之,若那人修为比你高,那承受者就是受术人,而不是施术者。
感受到陌生的魔力入侵,江寒笙的识海剧烈地动荡起来。
他就说,萧云清这厮肯定没安好心!
脑海一阵一阵疼痛,江寒笙紧咬下唇,愣是一声不吭。
就在他感觉自己撑不过去时,另一道魔力温和地流进识海。
奇异的是,它竟跟上一股魔力融合,将识海重新稳固。
一股暖流在识海中慢慢飘荡,搜寻他的每个记忆点。
江寒笙虚弱地呼吸着,淡粉的嘴唇由于主人的用力而染上猩红的血液,似是女子深红的胭脂般娇艳。
本来腿上的红痕就还没好,这么一折腾,江寒笙再也支撑不住了。
腿一软,直接向地上跌去。
萧云清放开他的手腕,一手环住他的腰,让他不至于跌倒,一手穿过他的腿弯,打横抱起。
上清宗最是讲究节俭,掌门的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修饰,再加上修士一般不睡觉,所以就更加简洁了,一床被褥便没了。
江寒笙现在头都是晕的,别说反抗,连将他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探灵是需要时间的。
修仙界查看别人的记忆一共只有两种方法,探灵和搜魂。
搜魂就是两者之中必有一伤,但所需时间少,成功几率高,但同时对修士的伤害也更严重。
探灵相较于前者更加温和,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比较痛,但只要能够平衡这种痛苦,便可以顺利进入识海,也不会对修士产生伤害,但耗费时间较长。
探灵此术早已失传,当世只有少数修真界大能才会,这也就导致现在查探记忆都是用的搜魂。
江寒笙虚弱地闭着眼,他真的摆烂了。
萧云清可没有放过他的心思,今天拜师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既然探灵还需要时间…那…现在就可以干些别的了……
猩红的眼眸满是愉悦,他就像一个找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他将被褥靠在床的一侧,将江寒笙转过身背对着他。
江寒笙随便他摆弄,他现在还没从疼痛中反应过来。
直到大腿接触到冰凉的蚕丝冰席,给他冻得一激灵,江寒笙才预感到现在的姿势多么不对劲。
手腕被缚在床头,但这次不再是藤蔓,仿佛是怕他受伤,这次换成了红丝,但同样的挣不开。
大腿贴在冰凉的蚕丝冰席上,双腿微弯,屁股压在腿上,本来就没穿多少衣服,这下更是只能遮住重点部位。
一条腿更是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空气中,一直从小腿蔓延到大腿处的红痕显而易见,为这清冷的夜色平添几分暧昧。
这处境可糟糕透了!
明明江寒笙应该感到冷的,可这…难以启齿的姿势愣是让他感到浑身燥热。
脸颊一点一点的染上粉红,三千青丝零零散散地披在洁白的背上,将白色的里衣湿得透明,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清澈的眼眸蓄满泪水,江寒笙有个坏毛病,情绪一激动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尽管他并不想哭。
他现在羞耻的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还不如杀了他呢。
而萧云清将人捆好后,只是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风光霁月的掌门欲哭无泪的模样。
他不知道自己对掌门的欲念是从哪里来的,但没关系,他们魔族向来随心所欲,在他还没对他失去兴趣之前,他只能是他的!
江寒笙真得快哭了,他恨不得自己没来过这个世界,饿死也比失去节操好。
但现在除非他死亡与任务完成度达到100%,否则他压根不可能离开。
可现在他上哪死去啊,别说他旁边这个魔头准不准的问题,他也不甘心就这样退出世界。
细白的手腕拼命地挣脱着红丝,但毫无作用,还没留下红痕。
像是看够了这场闹剧,萧云清踱步来到江寒笙的面前,猩红的眸子盯着被红丝缚住的手腕,最后只是不屑地嗤笑一声。
他倾下身,捻起江寒笙耳边一缕乌黑的长发,绕在指尖,百无聊赖。
一缕缕黑色的长发从他的斗篷中溜出,轻轻地扫在江寒笙的手臂上,带来一阵痒意,呼吸交错,暧昧丛生。
江寒笙停止了挣扎,水润润的眸子就这么望进猩红的眸子里,溺在恶意的长河中。
他收回目光,不自在的向后退了退,但由于手腕被缚,退了也没退多少。
指尖的发丝由于主人的退缩,也慢慢的失去掌控,回到耳边。
萧云清看着眼前受惊的江掌门,意味不明的轻笑两声。
他退,那他便进,他倒要看看他能退到哪里去。
探灵早就完成了,但他还没玩够。
微弱的烛光摇曳,两人的距离不断逼近,江寒笙恨不得把自己贴在墙壁上。
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小巧的喉结微滚,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呼吸变得急促,浓密的眼睫犹如蝴蝶振翅般不安的颤动。
他从始至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一味的退让。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恶意的侵袭,可那人只是注视着他不安的模样,大拇指轻轻的按在喉结处,感受它频繁的滚动。
突兀的笑声打破了旖旎的氛围,萧云清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空气再一次清新,那人远离了他。
江寒笙缓缓睁开眼,眼神中带了一些迷茫,因为他的嘲弄,也因为…自己的反应。
笑完,萧云清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大手毫不犹豫地掐上江寒笙的脖颈,将他按在被褥上。
江寒笙半边脸都陷进了被褥里,微红的眼尾上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高大的身躯笼罩着他,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