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山寨的聚义厅,此刻已经被血水和酒水混合的气味彻底浸透。
刘云没有立刻返回驿站。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比那个四面漏风的破驿站,好上百倍。他决定,将这里,作为自己新的巢穴。
狂欢,持续了半夜。
当大部分人都喝得东倒西歪,沉沉睡去的时候,刘云却毫无睡意。
他正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被集中看管起来的,降匪和女人。
一百二十多个降匪,被缴了械,用绳子串着,跪在地上,一个个面如死灰。
还有三十多个女人, huddled 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们的脸上,分不清是泪痕,还是污垢。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麻木。她们是崔老虎和手下头目们的“压寨夫人”,也是被掳掠来的,可怜人。
“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置?”李二狗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过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杀戮之后的兴奋。
“按道上的规矩,男的,不服的都砍了。女的嘛……嘿嘿,自然是,分给弟兄们,乐呵乐呵。”
他的话,代表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在这个人命不如狗的年代,斩草除根,和分享战利品(包括女人),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刘云没有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的降匪。
他能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不同的东西。
有的人,是彻头彻尾的亡命徒,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有的人,则带着一丝解脱和茫然。他们或许,本是良善,只是被这世道,逼上了梁山。
“把那些,脸上带疤,眼神横的,都给老子,拖出来。”刘云淡淡地说道。
李二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刘云的意思。
很快,三十多个,看起来最是凶悍顽固的土匪,被拖了出来。
“大人,饶命啊!”
“我们愿降!我们愿为您当牛做ま!”
求饶声,此起彼伏。
刘云不为所动。
他走到第一个人面前,用刀,抬起了他的下巴。
“你,杀过几个人?”
那人,哆嗦着,不敢说话。
“不说?”刘云笑了笑,“那我,替你数数。”
他手中的三棱刺,猛地,刺进了那人的大腿!
“啊!”
惨叫声,划破了夜空。
“我再说一遍,自己报数。少报一个,我就在你身上,多开一个窟窿。”刘云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寒风。
那人,彻底崩溃了。
“我……我说!我杀了……三个……不,是四个!”
【掠夺成功。获得基础属性点:0.04。】
刘云点了点头,然后,干净利落地,划开了他的喉咙。
他走到第二个人面前。
“你呢?”
“两个!我只杀过两个!”
【掠夺成功。获得基础属性点:0.02。】
……
他就像一个,最高效的屠夫,一个一个地,点名,收割。
每杀一人,他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就响起一次。
这血腥而又诡异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他自己的手下,还是那些降匪,都看得,头皮发麻。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的这位新头领,不仅心狠手辣,而且,杀人,还有一套,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古怪规矩。
当刘云,杀到第三十个的时候,他停下了手。
他将那把,还在滴血的刺,插回腰间。
“剩下的,”他指着那些,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降匪,“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打散,编入各队。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王屠夫的人。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但以后,谁要是敢,有二心……”
他指了指地上,那三十具,还在抽搐的尸体。
“他们,就是你们的榜样。”
收编了降匪,刘云,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女人。
他手下的那些汉子,也都伸长了脖子,眼中,冒着绿光。
这是,最能激发荷尔蒙的战利品。
“这些女人,从今天起,都是我王屠夫的私产。”刘云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一个人,也用不过来。”
“从明天起,按照军功,进行分配。杀敌最多的,表现最勇猛的,优先挑选。”
“被挑中的女人,就是你们的婆娘。谁要是敢,像土匪一样,用强的,坏了老子的规矩。老子就割了他的卵子,把他,也当女人,赏给别人!”
这番话,粗俗,却有效。
它将最原始的欲望,和军功,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它让那些,光棍汉们,看到了一个,能名正言顺,拥有自己女人的希望。
他们的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淫欲,而是,一种,对建功立业的,狂热渴望。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忽然从人群中,站了起来。
她虽然,满身污垢,但难掩,其姣好的身段和容貌。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神,不像其他人那样麻木,而是,充满了,一种,如狼一般的,倔强和野性。
“我们,不是货物!”她死死地,盯着刘云。
“哦?”刘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那你是什么?”
“我是人!”
“很好。”刘云点了点头,走到她的面前,“给你一个,当人的机会。”
他将一把匕首,丢到她的脚下。
“要么,用它,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要么,就收起你那,可笑的骨气,乖乖地,当我的货物。”
“选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她看着地上的匕首,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
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最终,她缓缓地,弯下腰,捡起了匕首。
但是,她没有,刺向刘云。
而是,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然而,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用力。
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
是刘云。
“想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在我这里,死,也是一种,奢侈。”
他一把,夺过匕首,然后,捏住女人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你叫什么名字?”
“……红娘子。”
“很好听的名字。”刘云笑了笑,“从今天起,你,归我了。专门,负责,给苏小姐,洗脚。”
说完,他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走向大厅。
因为,他已经听到了。
山下,传来了,一阵,整齐而又沉重的,马蹄声。
是钱勇。
这条闻着血腥味,赶来分赃的饿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