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归还文件时,大领导问其感想。
他朗声道:大鹏乘风起,直上九重霄。
我的时机到了。”
具体有何打算?
早想好了,先做几道拿手好菜庆贺。
少不了您那份。”
何雨柱笑答。
大领导无奈摇头:少贫嘴。
以你之才,不出仕实在可惜。
人生短暂,莫负天赋。”
何雨柱心知肚明。
他敬重大领导的为官之道,却不愿效仿其生活方式。
交友贵在投契,强求不得。
言归正传,大领导正色道,此次你若不出面,恐要吃大亏。
如今上层角力正酣,有人怕我复出,欲借你之事作文章。
即便我介入,也仅能保你性命无虞。”
兵来将挡罢。
你先回,他们很快会到。
我们二次联手,必能旗开得胜。”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事态复杂,暗下决心事后要向大领导请教为官之道。
辞别后,何雨柱胸中豪情万丈:风云际会,谁与争锋!
行至南锣鼓巷口,忽见于海棠神色慌张地拦路:快躲躲!许大茂带了三十多人来抓你!
何雨柱面不改色。
“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于海棠见何雨柱一脸淡定,以为他不信,急忙加重语气:“他们带了家伙,今天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好,我明白了。
谢谢你,海棠。
你先离开这儿,免得待会儿误伤你。”
“你怎么这么固执?赶紧跑啊!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你根本不清楚‘四一三’许大茂的为人——他不是一直纠缠我吗?私下跟我说过,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非要找机会弄死你不可!”
“我知道。”
何雨柱神色平静,“我比你更了解他,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小人。
先不提我,你自己也得防着他,千万别单独和他待一块儿,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想到秦淮茹曾被下药的事,何雨柱忍不住提醒于海棠。
虽然他现在的心思主要在冉秋叶身上,没打算和于海棠牵扯太多,但也不能眼睁睁看她被许大茂这种人糟蹋。
他甚至盘算着,有机会非得废了许大茂,彻底断了这畜生的祸害心思。
于海棠急得直跺脚,见劝不动他,只好暗自打算:一会儿实在不行,就利用许大茂对自己的心思,试试能不能替何雨柱求情。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往大院走,于海棠一路跟着,仍不死心地继续劝说。
回到大院,何雨柱进屋搬出留声机,稳稳当当搁在屋门口。
他没敢放院子 ** ——待会儿场面大了,碰坏可划不来。
转动手柄上紧发条,轻轻放下唱针,激昂的《命运交响曲》瞬间响彻院落,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他大刀金马地坐在凳子上,于海棠默契地沏了杯茶递来。
何雨柱品着茶,听着曲,静候对手登门。
另一边,许大茂正慢悠悠地布局。
他巴不得围观的人越多越好——憋屈这么多年,今天非得连本带利讨回来。
阎解成和刘光福像哼哈二将似地贴在他左右。
“你俩好好表现,回头我跟李主任推荐,提拔你们当风纪组副主任,往后跟着我吃香喝辣!”
“谢大茂哥!”
“谢大茂哥!”
阎解成二人点头哈腰。
这俩货从前和许大茂也不对付,如今见他得势,立刻摇着尾巴凑上来。
许大茂顶了刘光福父亲二大爷的职位,刘光福非但不恼,反倒成了头号狗腿子——当初二大爷掌权时,在厂里院里作威作福,把他治得服服帖帖,如今老头子倒台,他高兴还来不及。
也难怪刘光福这般作态。
二大爷在家向来摆谱,明明家境普通,偏要搞特殊化:吃饭独占一桌,饭菜还开小灶。
刘光福至今记得,前几日下班回家,饿得抓起窝头就啃,瞥见桌上竟有一盘炒鸡蛋,馋得口水直淌。
刚伸筷子,就被二大爷一筷子抽开,顺带敲了他几下脑壳。
二大妈还在一旁帮腔,骂他没规矩。
当时他就窝了一肚子火——干了一天活,连口炒鸡蛋都碰不得?不让吃就算了,凭什么动手?
从那时起,刘光福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只要有机会就搬出去,等那两个老家伙动弹不得时,自己绝不会管他们死活。
幸好前些日子许大茂夺了二大爷的主任位置,二大爷顿时蔫了,在家也不敢再耀武扬威......现在连吃饭都回到大桌,和大家一起用餐,不再吃独食了。
所以刘光福看到父亲被许大茂取代,不但不恼火,反而暗自窃喜。
原本三四十人的队伍,随着围观群众不断加入,竟渐渐壮大到二三百人。
许大茂见状更加来劲,边走边鼓动众人:弟兄们,见到傻柱就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只要办成这事,我保证给厂里兄弟每人涨一级工资,外来的兄弟每人发五块钱。”
许主任威武!
许主任牛!
......
另一边,秦淮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大院门口。
她跑得太急,扶着墙弯腰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赶忙冲进院子。
刚进中院,就看见何雨柱正摇头晃脑地喝茶听音乐。
于海棠像个丫鬟似的在旁边小心伺候。
傻柱,你疯啦?还不快跑!
怕什么,让他们来!
那可是几百号人啊!许大茂这次动真格了,我连风纪组那几把枪都看见他们带上了!
这倒出乎何雨柱意料。
前阵子风声紧时, ** 确实有些失控。
但最近局势缓和,已经很少有人敢明目张胆带枪了。
看来许大茂这次是铁了心要整自己!
以为就你们有枪?老子也有!
前段时间担心出事,何雨柱花大价钱在 ** 淘了一批 ** 。
感应着空间里存放的两把冲锋枪——英格拉姆10和捷克61,想象着双持冲锋枪把许大茂一伙全突突了的场景,何雨柱嘴角不由泛起笑意。
你、你还笑!秦淮茹气得推了他一把。
(见何雨柱满不在乎,秦淮茹又急又气:你就逞能吧,等人到了把你打出屎来,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放心,区区许大茂能奈我何?我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他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院里邻居听说这事都跑出来劝,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柱子,跟许大茂那种人置什么气?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得住一个院呢。”
是啊,前门怕是来不及了,从后院 ** 走吧,聋老太家后众人七嘴八舌地劝何雨柱躲一躲。
可何雨柱纹丝不动,就等着许大茂找上门来。
没过多久,巷子里传来喧闹声,声音由远及近,转眼就到了大院门前。
傻柱,滚出来!
许大茂的吼声中透着狠劲,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群人,少说也有四五百号。
这一路上有阎解放和刘光福溜须拍马,更让许大茂飘飘然了。
他边喊边带人往里冲。
一大妈想拦,被他一把推开,差点摔个跟头,幸亏旁人扶住。
此时的许大茂目中无人,连一大爷来了都不放在眼里——这院里他从来就没服过谁。
冲到中院门口,只见何雨柱正悠闲地品茶听曲,好不惬意。
这副模样把许大茂气得够呛——他摆这么大阵仗,就是想给何雨柱个下马威,最好吓得对方屁滚尿流跪地求饶,这才解气!
谁知何雨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许大茂很是失望。
他恨不得上前提醒何雨柱:我可是带着大队人马,还带着家伙来的,你该害怕才对!
何雨柱却只是斜睨他一眼,依旧稳如泰山。
装!接着装!许大茂冷笑道,等会儿把你打出屎来,看你还装不装!解放、光福,给我把他绑了!
阎解放和刘光福一听腿都软了——让他们去抓何雨柱?谁不知道傻柱的身手!两人不但没上前,反而直往后退。
废物!许大茂骂道,就这还想跟我混?不行就滚蛋!
两人不甘心错过出头机会,硬着头皮往前挪。
可刚走两步,阎解放又缩回来:大茂哥,多叫几个兄弟吧!上次我们父子四个都被他打趴下了!
怂包!许大茂一挥手,兄弟们一起上!
只有四五个亲信冲出来,其他人都在观望。
最近风纪组威望下降,不少人都听了家里劝告:端着铁饭碗就行,别给人当枪使。
许大茂暗自记下这笔账,打算秋后算账。
那几个冲上去的人刚要动手,何雨柱手腕一抖,热茶泼了当头一人满脸,反手茶杯又砸在另一人头上。
这次何雨柱是真急了——几百号人要是真一拥而上,除非逃跑,否则非吃大亏不可,搞不好整个四合院都得遭殃。
其实许大茂只带了三十多人,多半是来壮声势的。
何雨柱茶杯出手,身子后仰避开棍子,同时一记扫堂腿将人踹飞。
转眼间五人倒地不起,只剩下阎解放和刘光福站在两米开外,张牙舞爪地叫嚷着,那模样活像马戏团的小丑。
许大茂,你个没种的怂包,有胆量亲自上阵!
何雨柱懒得理会这两个跳梁小丑,直接朝许大茂勾了勾手指。
许大茂虽然以往与何雨柱交手略逊一筹,但差距并不悬殊。
此刻目睹何雨柱的身手,他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从前那个傻柱吗?